9、夜探(1 / 2)
李勒帮燕翎把东西送到西街街尾的铺子里,便自告奋勇地说要去符家瓷窑帮燕翎谈料器的事。
燕翎拗不过他,又要因此耽误他大半日的功夫,心里过意不去,便说要给他银子。
谁知李勒见燕翎刚拿出荷包,便撒开脚丫跑了,似乎生怕燕翎把银子塞进他怀里。
看着他一溜烟儿没了影,燕翎微怔,半响,只好无奈地将荷包收好。
系统飞到门外,睁大它那双豆豆眼瞅了一会儿,忽然道:“希望这种干活不要工钱的人再多一点儿。”
燕翎:“你怎的比我还抠?”
万恶的资本家说的就是你小不点。
辰王府。
红浪翻滚,红纱微扬。
女子断断续续的求饶声从屋内毫不掩饰地飘出来,娇媚得让外边候着的人都酥了半边骨头。
更别提,榻上的男人因为这道道的求饶声,登时更兴奋了。
约莫半柱香后,里面的声音才渐渐停下。
没多久,屋内传出男人低沉微哑的声音:“进来。”
门外的人顿时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间的汗,立马轻声推门而入。
侍卫进去后顿时立地成佛,他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眼睛也不敢乱飘:“属下该死,饶了王爷兴致!”
四周还弥漫着令人昏沉的味道,几名女子皆是一脸媚色,一双双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拂开红色的床幔。
美妾们收到辰王的示意,立即裹上轻纱从榻上起身,扭着腰肢出去了。
殷明哲脸色阴沉地坐在床沿,白色的里衣随意披在身上,露在外面的皮肤上还有几抹暧昧的抓痕。
他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侍卫,一脸欲求不满:“你最好有什么要紧事。”
侍卫忙道:“禀王爷,谨王有异常!”
殷明哲瞬间来了精神,就说这厮不安分:“他是不是也在谋划那东西?”
侍卫:“倒、倒也不是……他本是去雪重林听书,后来不知怎的折返回王府了。”
殷明哲疑惑:“回去了?”
侍卫点点头。
殷明哲若有所思。
殷池修这家伙做事向来不按常理,他爱听书这一毛病打小就有,殷明哲也是知道的。
就像他爱床笫之私,根本无法割舍,殷池修也不会轻易乱了他去雪重林的计划。
如今突然折返,必然有问题!
殷明哲又问:“他回去之后呢,有什么动静?”
侍卫恭敬道:“谨王府戒备森严,属下没能潜进去,不过属下看到谨王的贴身侍卫出去了一趟,回来时带回了……”
殷明哲不耐:“带回了什么?吞吞吐吐的!”
侍卫努力回想:“属下也不太认得,瞧着好像是谢府的管事。”
殷明哲:“他把谢府的管事带回去做甚?”
莫不是谢家也在打那东西的主意?
还是殷池修与谢家联手了,想先下手为强?
没想到,这厮平日里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背地里竟然做这种勾当。
真是又当又立!
“呸!”
跪在地上的侍卫以为辰王是在呸他,吓得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麻溜地滚了。
殷明哲:“……”
是夜。
皇宫一切照旧。
只有一抹黑影从夜空飞掠而过,足尖轻轻点在月华铺就的檐角上,似一只黑鸦,转瞬便融入夜色,消失不见。
慈宁宫寝殿内,堇瑟正伺候太后梳洗,宽衣安寝。
殿内,昏黄的烛光轻轻跳跃,将每个人的脸映得忽明忽暗。
太后忽然抬眸,视线落在窗外夜幕中高挂的一轮皎月,神色不明。
“都准备妥当了?”
堇瑟恭敬地为太后披上外袍:“回娘娘,都妥当了。”
太后颔首,转身绕过屏风回到榻上歇息。
淡黄色的纱幔轻扬,堇瑟抬脚去把扇窗一一掩上,带着夜露的微凉秋风便被彻底阻隔在窗外。
屋内,明晃的烛光跳跃几下,下一秒徒然被人吹灭,只留几缕轻烟从灯芯悄悄飘散。
整个慈宁宫寝殿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殷明哲一袭夜行衣,悄无声息地穿梭在慈宁宫。
越往里走,他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慈宁宫的守卫巡逻和往常几乎一样,若说不同,也只是多了几个人巡逻而已。
还有,殷池修那家伙怎么没见来?
容貌姣好的宁太妃正斜倚在软榻上逗鸟,忽然暗探来报,辰王进慈宁宫了,惊得她瞬间直起身子,鸟笼都差点掀翻在地。
宁太妃没想到她那蠢儿子竟真的上钩了,不禁啐了一声:“废物!”
随后,她目光狠戾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暗探:“你马上带几个死士,务必把人给哀家带回来!”
“是!”
约莫一个时辰后,殷明哲就被人扛着进了禄宁宫。
暗卫将他扶到椅子坐下,殷明哲屁股还中了暗器,一坐下就疼得他呲牙咧嘴。
“废物,你不会轻点!”暗卫顿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