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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了,无依无靠的,只有这么一个外孙女,她是我的心肝宝贝儿,直到昨天,我都以为她将来也会和我一样,冷冷清清地过完以后的人生,可直到现在,我才终于放了心。虽然还没有完全了解你们的为人,但我看得出,景纯很快乐,这就足够了,我也能安安心心地入土,没什么牵挂。”
景纯喉间哽咽,笑道:“阿婆,你真是的,不准再说这种话了,你身体这么好,人也好,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我还要再好好陪你活几十年呢,所以咱们不能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好,好,好……”阿婆连连点头,抚摸着她的脑袋,“我们景纯长大了,也知道喜欢人了,阿婆这是高兴,懂吗?”
眼看着气氛要悲情起来,沈烬南及时开口,热络氛围。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今儿个我们就陪老人家喝个痛快,咱们一醉方休!”
说罢,他一仰首,整杯辛辣的白酒便下了胃。
众人应声,也纷纷一饮而尽。
是啊,哪有那么纠结的多愁善感,人活一世,图个心安理得,贪个意满志足,且够。总想索取,就总在失去,凡事看淡一些,心平气和就能来去自如,万般执着便只有竹篮打水一场空,几十年的岁月,恍然间就灰飞烟灭,爱就好好地爱,恨就坦荡荡地恨,不计对错,无问因果,甚好。
新年的钟声敲起,婉转而又庄严。
林纤在春节晚会开始前赶了过来,背着一大包零食,和景纯两人窝在沙发里大快朵颐。
阿婆早早回甜品店休息了,剩下三个大男人开始撸起袖子收拾残羹剩饭。
景纯又抓起一包炸薯片,“噗呲”一下撕开,正要往嘴巴里丢,被沈烬南厉声喝止。
“都第三包了,不准再吃了!”
她被吼得浑身一震,小心翼翼地回头瞧了一眼。
“小叔叔……”
“叫爸爸也没用!”沈烬南脸黑如炭,“少吃垃圾食品,明白吗?”
林纤还打算出面为景纯辩解,却不料刚站起来,手里的棉花糖就被人夺走了。
“哟,你还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厉辞阴阳怪气地说道,“这袋没收了啊。”
“哎,哎哎哎……”
林纤急得直跳脚,扑上去就要抢。
厉辞把她的棉花糖高举过头顶,语气幽幽:“来,你来,今儿要是能抢到,我跟你姓。”
林纤鼻子都要被气歪了:“你们这些老男人,仗着自己年纪大,就想为所欲为!幼稚!”
沈烬南眉开眼笑地将景纯搂进怀中,挑眉:“就为所欲为了,怎么着?”
景纯缩在他怀里哼哼唧唧,就是不敢乱动,气得林纤七窍生烟。
“景纯,你简直太丢咱们女人的脸了!”
这边,厉辞也不甘示弱,一把将林纤捞了过去,却并没有沈烬南那么顺利,被林纤一个旋身躲过了,当即来了记擒拿手,把厉辞治得服服帖帖。
“瞧见了吗?”林纤冲景纯挑眉,“多学着点儿,小心以后受欺负。”
景纯两眼放光,光是想一想自己制服沈烬南的场面,就抑制不住地热血沸腾。
沈烬南瞧出怀中的小女人情绪有变,迅速将她抱紧,半哄半威胁道:“景纯乖,咱们不学林纤,那种野蛮行为不适合你。”
景纯不傻,自然听出他意在何处,回过头笑眯眯地看着他。
“可是我好想学呀,你配合一下,哦?”
沈烬南的脸更黑了。
“不行,不准胡闹。”
景纯噘着嘴,委屈得要命。
“小叔叔是不是不喜欢我呀?嘤嘤嘤……你都不配合人家,不开心嘤嘤嘤……”
沈烬南脑袋“嗡”的一声。
完蛋了。
他感受到自己的理智瞬间全无,两腿都发软,半边身子酥得快要掉渣。
“真是败给你了。”
他哀叹一声,放开她,很快就弯下腰去,让景纯用擒拿手把自己制服在身下。
“这下满意了吗?”
“嗯!”
敲满意!
爽!
不远处,还在勤勤恳恳刷碗的江左擎默默捏着一只湿漉漉的碟子,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两位“落难”兄弟,不由得在心里暗骂一句——
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