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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的泡螺小巧可爱,顾连章伸手从阮宁唇边拿下?,扔给了身后的张敬:“查查里?面有什么。”
阮宁吃了一惊,难道有毒?
在场的妃嫔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出声,果然?树大招风,这才刚刚传出来封后圣旨的消息,下?毒的人跟着就来了。
查验的结果很快出来了,泡螺里?被加入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人若是?吃了带毒的泡螺,虽然?不会立刻致死,但?是?会渐渐丧失理智,做出种种疯狂的举动,被人当成疯子。
后宫的女人一旦成了疯子,下?场就只能?是?一个死。
在场的妃嫔们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害玉妃也就罢了,毕竟她太幸运,让人妒忌,但?是?她们都是?不得志的低位份妃嫔,万一也吃了泡螺,可就太冤枉了。
“都散了吧。”顾连章摆摆手,“今日之事不得四处传扬。”
众人一哄而散,还没踏出宫门就已经开始议论纷纷。顾连章也没有在意,后宫这种地方?从来就藏不住秘密,而且他大张旗鼓地来,本来就想把这事闹得大一些。
他看了她一眼,沉着脸向外走去。那夜她太放肆,竟然?敢去脱他的下?裳,他虽然?不可抗拒的受到她的吸引,心里?却还窝着一口气不曾消除。
阮宁不准备让他离开。她需要当面问?清楚是?谁下?毒,免得他再找借口深夜带她出去,做一些龌龊的勾当。
她快步走去,拦在他面前,柔声道:“督主请留步,可否告诉我此事是?谁主使?我也好有个防备。”
顾连章瞬间看透了她的打算,长?眉一挑。不想跟他鬼混?他偏不遂她的心愿。
“此事十分复杂,背后主使一时半会儿恐怕难以查清。”顾连章淡淡地说,“玉妃倒是?提醒了本督,下?毒之人处心积虑,这次没有得手,肯定还有下?次,为了确保玉妃的安全,从现在起本督就带人在翊坤宫守卫。”。
阮宁:……
谁要你?守卫?你?这死太监最会监守自盗了好不好!
“玉妃莫非对本督的安排有什么不满?”顾连章已经瞧见了她的表情?,脸色一沉,“既如此,先前本督说过的话全都作罢。”
擦,这个死太监又拿先前的交易威胁她!阮宁连忙堆出一幅笑脸,无比谄媚地说:“督主误会了,有督主亲自坐镇,肯定连苍蝇都飞不进翊坤宫!有劳督主了,本宫感激不尽。”
顾连章轻哼一声,脸色渐渐缓和起来。虽然?还是?很生气,但?是?一见到她这副嘴上谄媚心里?使坏的模样他就莫名其妙想笑,他闭了闭眼睛,能?让他发笑的人不多了,就算看在这点上也要留着她。
但?是?却不能?让她知道,她这种顺杆爬的性?子,一旦知道自己的价值,肯定会恃宠生娇。
顾连章上前一步,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你?要记清楚,本督想走就走,想留就留,这事从来不是?你?能?决定的。”
阮宁干笑一声:“知道,督主威武,督主肯留下?本宫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顾连章又想笑,她这副见势不妙立刻认怂的模样真?是?无赖极了。
“都退下?吧,我有些机密事要跟玉妃说。”他朗声吩咐。
下?人们无声无息地退去,偌大的宫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相对而立,阮宁害怕他又揩油,连忙走到门口处,离他远远地问?道:“督主,到底是?谁对我下?毒?”
“过来。”顾连章在榻上坐下?,点手叫她。
“我就在这里?吧,免得外人看见了不合适。”阮宁继续干笑。
“我在这里?,谁敢偷看?”顾连章声音转冷,“怎么,又想跟我讨价还价?”
阮宁一溜烟地跑了过去,反正她都说了拿自己交换,反正他撑死也不过是?看看摸摸,她又不吃亏,何必再扭捏。
“多亏督主来得及时,又救了我一次呢。”她挨着他坐下?,轻轻扯住了他的衣袖,声音低柔,“只是?督主,到底是?谁下?的毒?”
顾连章很满意她的识趣,轻描淡写地说:“这么愚蠢的法子,除了德妃还能?有谁?”
阮宁简直要叹气了,天地良心,她真?是?从来没有得罪过德妃,连见面也仅有一两次,为什么她就咬定了她不肯放过呢?
“督主准备怎么处置德妃?”她轻声问?道。
“当然?是?好好抓着这个把柄,榨出她所有有用的价值。”顾连章说的。
真?是?逮住蛤蟆也要攥出团粉,好个老奸巨猾的死太监,阮宁腹诽着,嘴上却说:“督主英明。”
她的手牵着他的淡青色的袖子,小指无意中蹭到了他的手腕,弄得顾连章有些痒痒,而每次肌肤触碰时那种一闪即逝的柔滑触感又让他从心底里?留恋。
顾连章拿起她的手,细细把玩。她的手纤长?却又肉感,因为骨节细瘦的缘故,手指都是?圆润的一节一节,像初夏时他常吃的时鲜小菜藕带。
顾连章想着,不觉送在嘴边咬了一下?。
阮宁立刻叫疼,而且叫得挺大声,还努力挤眼泪。小黄文里?说的对,凡是?死太监都有点喜欢虐待女人的变态毛病,上次要拿针扎她,现在又用牙咬,以为你?是?容嬷嬷吗?她觉得应该极力表现出受到很大伤害的模样,免得他上了瘾,没完没了。
顾连章换了一根手指又咬了一下?,她的皮肤太娇嫩,只是?齿尖轻轻地一咬,也能?留下?浅浅的牙印,但?是?他很清楚,以他所用的力道根本不足以让她疼得叫成那样,她已经在恃宠而骄。
不能?惯着她呢。顾连章没有理会她的叫疼,把五根手指逐个都咬了一下?,捏住了食指指尖,悠悠地说:“这个最好。”
阮宁突然?想起他之前几次也都喜欢用食指塞在她口中逗弄,这个人的癖好真?是?怪异。她不知不觉红了脸,嘟囔着说:“督主不要这样,跟你?说正事呢。”
“能?有什么正事?”顾连章又换了一只手,声音里?带了一丝欲念,“你?的皇后之位赶在皇上大行?之前应该能?解决。至于太子么,如果好好筹划,说不定他还会反过来支持你?封后。大约只有德妃母子不愿意看你?爬上去,但?他们太弱,撑不过几天。原本以为他们还能?跟太子斗上一斗,哼,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阮宁听得似懂非懂,但?很庆幸的是?这些她都不用理会,只要把哄顾连章这一件事情?做好,其他的根本用不着她操心,这种不需要智力的工作真?是?太适合她这个披着绝世美人皮的智商天坑了。
在她捋思?路的功夫,顾连章把另外五根手指也挨个试了一遍,心底那处奇痒扩展到了全身,他重重地吻住她的手心,贪恋般地用舌尖细细品尝着,许久才放开了,牵着她走去梳妆台前。
阮宁疑惑地看着他,却见他打开螺钿匣子,来回比较几次,最后寻出一盒绯红色的胭脂来,用小指蘸了点,在她左手的虎口处画了一朵半开的海棠。
玉手描海棠,轻艳娇丽。
顾连章举起她的手对着光线细细看着,凉凉地一笑:“这胭脂的颜色太燥,玉妃,你?知道什么颜色最适合在肌肤上作画吗?”
“什么颜色?”阮宁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
“美人的血。”顾连章很满意她突然?的瑟缩,笑意更深,“先用最细的羊毫勾勒线条,然?后用银针刺轮廓,刚刺好时会有极细的血珠慢慢渗出来,极其娇艳……”
阮宁触电般地抽回了手,就好像细而长?的针尖已经刺上了她的虎口一般,连头皮都是?麻的。
顾连章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像你?这样肌肤极美极白润的,染了血颜色会更漂亮,就像白雪上绽开的红梅,到时候我再用丹砂一点点沿着刺痕渗进去,等刺完时,血色与丹砂的颜色交融,那才是?世间独一无二的无上景致。”
“别说了,求你?了,别说了!”阮宁打断了他,这个死太监,他根本就是?想吓死她!“玉妃,你?这么美的肌肤,本督实在等不及刺上一两幅画。”顾连章并没有听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