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卷 自作孽远嫁殷悦国(2 / 2)
“君上,我……我们不要嫁到殷悦国去!”这些人哭闹着纷纷跪在地上求饶,就连她们的家人也急忙离座请命。
赢驷笑地弯了眼角:“为什么不能远嫁?你们刚刚劝岚妹妹要作表率和自我牺牲,怎么到你们这里就不行了?莫非这也不是真话,你们刚刚只是想欺君犯上害岚妹妹?”
傲楚殇忍不住望向赢驷,因为他觉得素来嬉闹好玩的赢驷突然间陌生起来,那双琉璃微笑的瞳仁竟浸满了阴蛰的杀气?!是因为苏琚岚吗?
赢驷依旧笑吟吟地望着那些面色苍白如纸的人,若无其事的笑,丝毫不觉得自己随口说的话即将要把这群人送进地狱。“远嫁联姻还是欺君犯上,你们二者挑其一吧。”
“君上开恩呀!我们不要远嫁联谊,我们也没有欺君犯上呀!”那些人急忙求饶起来。
傲君主显然也没料到事情会突然间变成这样,赶紧朝陈夫昂使了眼神,陈夫昂绞尽脑汁正打算如何圆场时,却见苏琚岚身后突然蹿出一个硕大无比的蛇头,吓得他惊叫连连再度乱了章法:“蛇呀c大的一条蛇呀!”
所有人惊恐地朝苏琚岚望去,但苏琚岚身后是空无一物,她淡淡笑了一声,道:“陈大人,才刚夸完你不久就突然老眼昏花了?”
谁人不知道苏琚岚有一条万兽之王的腾蛇?!傲君主恼怒地瞪向苏琚岚,尤其是这条腾蛇还是从他手中四位结印师抢走的!苏琚岚毫不怯弱地对上傲君主这凶神恶煞的眼神,直接表明态度:最好别包庇这些人!谁敬我一尺,我敬谁一丈。这就是她的态度。
傲君主堂堂一国之君,怎么可能受苏琚岚要挟?可是白赤城、高师玺岚、腾蛇等等加重了苏琚岚的分量,让他无法撼动,苏琚岚真闹起来,整座王城加起来都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傲君主强憋着一口闷气,道:“赢驷言之有理,既然你们也清楚远嫁殷悦是为江山社稷着想,那孤王就命你们联姻,谁在哆嗦直接以欺君犯上处置!”
傲君主亲口之说,哪里还有回旋的余地?这些人各个懊悔的场子都青了,只能认命地退下去。
赢驷顿时带头哗啦啦地鼓掌,欢笑道:“君主叔叔真聪明!各位姐姐真是为国为民的表率呀!”其他人也连忙鼓掌附和,莫名其妙的将宴会气氛重新炒热回来,然后他此刻再度望向苏琚岚,这双琉璃眼又变得清澈无比!
赢驷……傲楚殇满眼复杂地盯着他与苏琚岚。
歌舞仿佛不受刚刚阴霾的影响,靡靡之音继续维持到宴会才结束。待君主嫔妃等散去后,百官及其家眷这才按照尊卑离座。苏王、赢尊王、贺亲王、公孙丞相毕竟是四大权贵,所以客套地并列走在最前端,其他人就参差不齐地随后。
赢驷悄悄穿插到她右侧,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苏琚岚笑了下。赢驷也忍不住抿嘴笑起来。
苏飞玉见状就要喝止赢驷这“授受不亲”的行为,却被苏挽澜拦下,苏飞玉不解,苏挽澜笑而不语,因为在她心里已经默认赢驷对自家妹妹的好。邵乐有些惊愕地盯住两人相牵的手,只能低头乱掰自己手指,又时不时地酸溜溜瞟去几眼。
公孙夫人看着两人感情升温至此,乐得掩嘴呵呵直笑,心里开始盘算着怎么解决苏王和赢尊王这两个固执的老家伙来撮合这对小情人。
看似四位权贵和谐而走,但出了宫门,赢尊王和苏王顿时拂袖反道而行,赢尊王回头盯着赢驷道:“驷儿,还不给我回府?!”
“父王,稍等下下嘛——”赢驷咕哝道,晃着苏琚岚的手就是舍不得放开。
苏王虽对赢驷已有改观,但他与赢尊王终究是水火难容,所以低吼道:“赢驷,马上将你的手挪开!”然后右手擒住苏琚岚的肩,挥起左手就切向两人相牵处。
“我的儿子岂是你能吼的?该给本王放手的是你女儿!”赢尊王也迅速从后钳住赢驷,更快一步挥手斩断两人相牵的手。赢驷不死心地再度伸手,苏王早已攫着幺女后退,冷笑道:“信口雌黄!看到没有,明明是你家儿子总想占我女儿便宜!”
赢尊王瞪了赢驷一眼,转头同样冷笑连连:“怎么不说是你女儿勾引我儿子?”
“你说什么?”苏王脸上虽平静如常,眼底却掩藏着异样的恼怒。
两尊王爷顿时言语冷嘲起来,燃起无声的硝烟,让年老一辈的贺亲王和公孙丞相慌张起来,却也让年轻的一辈忍俊不禁。可怎么说都是当朝显赫的王爷,苏挽澜连忙上前打圆场,苏王看在自家大女儿的份上冷哼不语,而赢尊王就事论事的欣赏苏挽澜这种巾帼女将,便难得卖她一个面子,揪着赢驷拂袖而去。
苏挽澜松了口气,朝自家四妹妹使了个眼色,聪明的苏琚岚哪能不懂?她顿时迈步上前,挽住苏王胳膊撒娇回家,这才让苏王面色稍缓。
王宫到苏府的路上,众人谈天说话,偶尔掌不住笑出声来。正当苏琚岚也忍不住笑出声,抬手轻轻拢过发髻时,“笃”,一声敲木鱼的脆响骤然间从马车外传入她的耳中,紧接着似乎有什么东西聚集而来,发出了震天动地的一声呐喊:“迦叶菩萨白佛言:‘世尊,如佛所赞《大磐涅经》……’”从四面八方随风而来,听着祥和,蕴含着强大的清圣之气。
苏琚岚假装被马车外的热闹吸引住,伸手挑开了帘幔朝外望去,一个穿着素色衣袍的僧人恰巧从马车外踱步走过,长发及腰,右手捻着佛珠,左手捧着木鱼。只见他捻着手中的佛珠一颗又一颗,敲着木鱼一声又一声,然后旁若无人走在街道上。
苏琚岚立即想起来曾在酒楼避雨时见过这八个来自永固国的僧人。他们当时谁都不看,偏偏找上她念了一段听着就不是好话的话,让她印象想不深刻都难。她正准备放下窗帘,这名往前走的僧人猛然间停棕头,目光非常精准的投向车厢内的她,然后嘴型上下阖动喃喃念了一句:“南无阿弥陀佛——”眼神意味深长,即便马车咕噜噜地走远,他盯着苏琚岚的炯炯目光却绝不转挪。
苏琚岚估计自己迟早要跟他们打交道了。她回笑了声,然后甩下窗帘,那眼色苍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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