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她变了(2 / 2)
杨钧翰眼光早扫到他的拳头上,在陈季礼动手之际,他已经先发制人,陈季礼看起来清冷高傲,可腿脚也利落,杨钧翰也没掉以轻心。
宁情也不知道两个男人一言不发怎么就打了起来,一个是那样的高傲不屑,一个是那样的随和从容,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怎么就说动就动起手来。
眼看着花老板一拳打在陈季礼脸上,陈季礼一拳打在花老板胸口。两人的力道之重,宁情都能感觉到疼痛,这样打下去两个都会受伤。
“住手!”宁情走近想拉开两人。
花老板又打了陈季礼一拳,对宁情道:“离远点,拳脚无眼,小心伤到你。”他说时,还不忘对宁情安抚的一笑,意思是不用担心。
陈季礼见杨钧翰对宁情这般呵护,俨然是丈夫在护佑娇妻,胸口醋意更浓,他不会说那些体贴的言语,同时也担心伤到宁情,拉着杨钧翰的衣领后退几步,远离了宁情。
院子里有人打架,很快给宁情帮工的都围了过来,发现是花老板和那个俊俏的公子打了起来,女工们一时之间不知道帮哪边好。
男工们见状,当然是帮助花老板,那个人根本不认识。有人拉住陈季礼,后面有人趁机往陈季礼身上乱揍,瞬间拳头如雨点落在陈季礼身上。
这么多人打他,岂不是要被打死,“不要打他,拉开他们,不要让他们再打了。”宁情慌乱极了,虽然他们在一起时关系不睦,可是也不会真的忍心看这么多人打他,毕竟他是那样一个高傲的人,被这么多人欺负一定难受极了。
男工们听到东家这么说,一边几个人,七手八脚,很快就把两人拉开。
宁情见两人都受了伤,花老板的手摩擦出了血,陈季礼就更惨了,脸上身上应该都被打了,身上她看不见,脸上反正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又破了,有血丝流出。
宁情也顾不得那么多,去屋里找来创伤药膏,把花老板带进厨房,用清水清理了一下伤口,抹上药膏,用手绢包扎好他手背上的伤口。
杨钧翰无言地看着宁情为他做的一切,心里最柔暖的地方被填得满满的,她这么关心他,真是让他感动。
以前看到男人为女子打架觉得丢脸,现在想来,若是为了心爱的女人,死也甘之如饴。
“身上有伤到吗?”宁情不放心,可男女有别,也不能掀开他的衣物查看。
杨钧翰定定地瞧着面前的女人,心里眼里都是笑意,摇头。
宁情放下药膏,帮他把衣袖弄好,叹了口气,“你就在这里等着,不要出去,我会把他弄走。”
不让他出去怎么行,那个男人怕是舍不得来求和的,男人的心思同为男人的他最懂,哪怕是不喜,也不会让其他男人染指,更何况陈季礼多养一个女人不算什么。可这个女人他是真的动心了,不是其他不相关的女人,已经由不得他陈季礼。
他已经从陈季礼的眼中看到对他的敌意,那么明显,若是他已经放弃宁情,绝对不会对他充满敌意,若是真的无心,只会用轻视和嘲讽来表示他的不屑。不管是男人的占有欲也好,还是什么其他的缘由也好,他不想宁情再动摇。
“不行,我得跟着。”
宁情道:“放心,我能对付,若是他想对我怎么样,一定会喊你,况且他也没有这么笨,刚才教训还不够吗?我们这边人这么多,他不会怎么样我的。”
杨钧翰见宁情这么说,只好作罢,因为就在院子里,几步路,他不想让宁情难做。
宁情走了两步,回头又道:“答应我,以后若是再见到他,不要打他,那场婚姻我也有错,虽然当时我并不知道,可是若是把一个并不喜爱的人强迫的嫁给你,你大约也会不高兴,而且他喜爱的女人还苦苦等候着他,那样的心情应该是恨死我了,那样对我,也是情有可原。所以,我也并没有多怪他。”
她说话时,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可眼底有掩饰不住的伤感,让杨钧翰极度不安。
他明白了自己为何担心,担心陈季礼回头,担心宁情旧情难忘。
杨钧翰看着宁情,欲言又止,做我的女人,这句话就在嘴边,杨钧翰发觉自己无法开口。只能看着宁情出去。
这个女人就这样,一副任何事情都能办妥的样子,完全不需要他操心,他真的希望她需要他。
宁情出去看到陈季礼还被那几人拉着,他面色铁青,衣衫不整,骄傲如他,又有洁癖,应该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
“你们去忙吧。”宁情对那些男工道。那些人放开陈季礼,继续忙碌去了。
宁情看着陈季礼嘴角的血渍都干枯了,焦黑地像一条粗线挂着。手里没用完的药膏递过去,“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你走吧。”
陈季礼没有接,方才她拿出药膏竟然先去帮那个男人处理,他的心难受得要死。
她变了,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