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外人事(1 / 2)
作者有话要说:
回……回来了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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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就十几章!忘了剧情再看看吧!我现在存稿可多了!!答应我不要取收!!!(或者过几天再取也行(我好虚弱啊.jpg
霍涛唇边噙着笑,姿态轻浮浪荡至极,几步晃来霍洋右手边坐下,与霍沉斜斜相对。
堂屋窗户皆是嵌的玻璃,比之纸窗保暖得多,东西两壁各置一个冲天耳三足炉,燃着炭,堂屋里温和如春。
霍沉端起茶盏,垂眉啜饮,似乎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等了等,见他还是这幅漫不经心的模样,霍涛不禁撇了撇嘴角,左手轻轻转起几上的瓷盏托:“罢,好巧我也不是诚心诚意地问。”
“多年不见,二哥还是这样小肚鸡肠。”霍沉竟开口揶揄一句,只面上波澜不惊。
霍涛:“……”
鲍聪本守在门帘边张望,听见这声,偏头朝兄弟三人看去,堪堪撞见霍涛面上闪过的笑意,似乎想到了什么,垂眸转回头。
再掀帘子往雪地里瞧时,方才教他遣出去问霍老爷安的小厮已张伞回来,到廊下回他:“才走去堂院外就见着老爷的轿子,已过了照水园。”
这声不大不小,刚好能教正堂里几人听见,霍洋忙从座上起来,却见霍涛、霍沉都还坐着,只有随他三弟来的那位小少年仰头看他,不觉烫了烫耳根子。
好在这时鲍聪又来他们跟前传话,霍涛这才放下茶盏离座,边挑眉叫霍沉声:“三弟?”
“嗯。”
他淡声回应,也起身往外,云飞犹记得捎带上他的斗篷,等几人到廊下时替他披上。
从霍沉记事起,霍府便没了定省一说,因为无论是昏定还是晨省,他们都有可能撞见父亲做那档子事,永没个停歇似的。
他们父亲院里,有处再真不过的酒池肉林,养着些女人,日夜与他醉淫饱卧,听是唤作“忘忧宫”。
此时院内风雪交加,隔着雪做的帘,霍沉若不虚眼细看,便只能见着几个小厮抬了顶小轿进院。
不过,他的确也无细细打量的意思。
轿上的人约莫是一步也不肯走,小轿直到了廊前才落下,霍沉这才看清几个抬轿的小厮,个个儿衣着周正,但身上早扑满飞雪,或是化了湿染成一块块的深黑,面耳也已冻得通红。
他兜在袖中的手跟着凉了阵,但片时又感知到手炉里的炭气。
轿中人轻咳几声,鲍聪听得,亲自下去雪地里替他打起轿帘,霍远倾身从里头出来,踏至廊下。
霍洋见了他,先行礼唤了声爹,霍涛跟在后头也懒洋洋叫了声,随后皆把视线投去霍沉身上,前者拘谨小心,后者玩味好似看戏。
常年纵情声色,霍远本也俊朗的面容如今竟比家中管事还枯瘦,面色如蜡,泪堂处挂着薄薄的黑,白睛滞黄。
他也像另两个儿子一样,定睛看向霍沉,霍沉仍是那副笑比河清的样子,不像是见着了爹,反像没了爹。
至于开不开口、叫不叫“爹”,霍远也不哪般在意,小时候不肯叫他的,如今大了再叫才是奇事。
念及此,霍远笑上声,抬臂抖了抖衣袖,转头问鲍聪:“今日请了几位客?几时来?”
鲍聪低声道:“不曾请外客。”
“哈,也是,也是。”霍远说着打个呵欠,“难得我几个儿子全聚齐来,自家人小聚小聚也好。”
说话间,门边两个小厮揭起帘子,霍远又是一声笑:“立在外头做甚么,叙旧总也要进屋叙。”
他头个钻进堂屋,廊上霍涛笑意不减,落拓先请霍洋进,又笑呵呵邀霍沉与云飞,拿班做势一套,霍沉视若无睹,云飞则因还记着上回登月桥上的事,皱眉将白眼悬,留霍涛在后头轻笑声:“有趣。”
一阵风来,不羁的霍二公子在人后缩缩脖颈才进堂屋。
堂屋内,霍远宽去外衣,众人才见他里头连腰带也没束好,云飞见了,当即嗤笑声,他还从未见过这样鄙猥糊涂的大家老爷。
尚未落座的霍远听见笑声回头看他,又打个呵欠:“这位小公子英伟得很,想来是平仲家的公子罢?你台甫什么称呼?贵庚几何?”
他口中称平仲的,正是骆盈盈之弟骆原,骆原膝下确有一子,名唤骆捷,比云飞大上半岁。
云飞见他错认,带着点小孩子气的倨傲,冷哼道:“我阿捷兄弟自然英伟,比我英伟百倍,像我三哥。”他说着眼睛亮亮的看霍沉眼,霍沉觉得好笑,伸手按了把小少年脑袋,生生把人按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