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诡秘庄园(2 / 2)
但游戏中的一切都有可能是陷阱,玩家们虽然蠢蠢欲动,却都不愿意做这个出头鸟。
壮汉左看右看,还是舍不下这个机会,念叨了一声“我要给杨婆争个好房间”,随后便去开最大的那间房的门。
谁料他的手刚搭在门把手上,就看到了一个女人。
女人的舌头比蛇还长,头顶上还长了另外一张动物的脸。她的头发在风中飘扬,一个不注意,就直接勒住了壮汉的脖子。
壮汉是张R卡牌,比屠念只强一级,却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他迅速反应过来,和女人缠斗。然而脖子上的头发越勒越紧,他呼吸越来越困难,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
女人发出蛇一样“嘶——”的声音,准备乘胜追击,谁料下一秒,她整个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了。
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摸自己头上的动物,却不料摸到的只有鲜血。
她尖叫了一声,头发瞬间缩了回去。整个人趴在地上寻找她丢掉的东西,却是怎么也找不到了。
壮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下意识地回头看向他的主人,也就是刚刚他口中的杨婆,发现她一脸愠怒地望着自己,视线里隐约还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
他面前的门已经被打开了,黑衣青年正站在门口,不紧不慢地对之前那个貌美的小姑娘招了招手:“过来。”
屠念甚至没看清楚闫听决是怎么忽然出现在那里的。
壮汉忽然倒在地上惨叫,灯光忽明忽暗,地上还出现了莫名其妙的血滴。她正担忧着,这一切就已经结束了。
她心里好奇,但还是暂且压了下去,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闫听决旁边。
“我们住这儿。”闫听决看着众人,语气没有一丝波澜。他不是在征求他们的意见,而是在下定论。
没等到任何一个人反应过来,他便拉着屠念的手,走进了房间。
管家给大家安排的房间不算太华丽,但还挺干净的。
屠念心不在焉,她看看闫听决,又看看自己的手。
闫听决的手掌宽大温暖,而且实力似乎也很强。
屠念忽觉自己的运气似乎确实很好,起码目前看来,倒霉帅哥比她想象得要强不止一点半点。
她一脸崇拜地看着闫听诀,夸赞道:“你好厉害。”
她特别擅长夸人,尤其这次是真的真心实意,虽然只有短短的四个字,但是却能极大限度地满足别人的自尊心。
正准备坐下的闫听诀一僵,从没听过这种话。
这他来说这些都是勿六的基操,也不知道是这张N卡从没见过世面,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居然闭着眼睛也能吹。
但这感觉毕竟不叫人讨厌,他沉默片刻,还是从喉咙里发出了不太明显的“嗯”声。
心里,他隐隐开始觉得:好像有张卡牌跟着倒也不错。
屠念见他应声后,便抿嘴笑着拎裙子坐好。
她也知道骄兵必败的道理,遂见好就收,暂时收起了对闫听决崇拜,严肃地掏出自己所有的家产——两个漂亮的小茶杯,一包小熊软糖,以及一个小镜子。
她将所有的东西摆在沙发旁的茶几上,邀请闫听决坐下,认真地道:“那,你现在有什么计划吗?”
这问题,可真算是问到闫听决了。
这庄园里有鬼,且不止一点。对他来说最轻松的办法,似乎就是全部杀光。
他又不是真的”捉”鬼师,他是来“灭”鬼的。
但这么一个糊弄人的身份,他的卡牌倒是很进入状态。
他看了眼她这些七七八八的小东西,便收回视线,语气冷淡:“这些是什么?”
屠念一本正经:“我觉得这样很有氛围,聊累了还能喝点茶。”
“茶是哪儿来的?”闫听决瞥了这边一眼。
“管家给的,但他的杯子太丑了,我就换成了我自己的。”屠念喝了一口茶水。她还活着的时候家教很好,在这样的情况下喝着廉价的茶水也好看得像幅画:“是红茶。”
闫听决瞧着,忽然蹦出一句:“你就不怕茶水里有毒?”
屠念显然是完全没往这个方向去想。
她一个没绷住,差点把茶水喷了出来,眼神呆滞,好半天才缓过来摸了摸自己的脸,稍微松了口气,但还是沉痛地道:“还好不是烂脸的。”
闫听决:?
屠念照照镜子,确认自己脸上一个包都没起,这才松了口气:“我就只剩下一张脸能看啦。再毁容了的话,当张N牌都不够格了怎么办?”
闫听决:……
他神情复杂,终是看在她和自己暂时绑定的份儿上,在她安排好的地方坐了下来。
然而,他长手长脚,长得又凶,和又漂亮又小的茶杯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屠念左右看了几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