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掌家(1 / 2)
时临听着,脑袋渐渐清醒,身体却依旧动弹不得,连眼皮都睁不开。
他在心底直骂,哪来的不要命的丫头,敢离他那么近!
还擦脸?
莫挨老子!老子一脚踹你两米高!
但无奈,动弹不了,威风也只能给自己看,他只得听着温晚那小声又认真的话语。
甚至在最后听到她那祈祷般的话语,时临还忍不住感动了一把。
行吧,爷不踹你了。
念头刚落,他就听见那女声继续:“好了,连翘,给将军把衣服换了吧。”
一身大红,怪扎眼的。
时临:“???”
卧槽!哪家的姑娘这么大胆,他都这样了还扒他衣服?!
奸尸?做个人吧!
连翘到底是个黄花大闺女,扭扭捏捏的过来,“夫人,还是您来吧,好歹…将军是您夫君,连翘不好意思。”
时临惊了,内心狂吼:啥玩意?怎么就夫君了?他什么时候成亲了?!
温晚也不好意思,她想了想,眼睛一亮,“绘春、迎夏。”
叫了两三遍,二人才不紧不慢的过来,懒散的行礼。
绘春的白眼都快翻上天,“夫人有何吩咐?”
“你俩把爷的衣服换了。”
俩人眼神蹭的亮了,忙不迭点头,像是狼见了肉一样的扑了过去。
浓郁又廉价的香味笼罩过来,时临真想把这俩人踹两米高。
这下时临也不纠结自己成亲的事,内心哀嚎,夫人呢?夫人你来给爷换衣服啊!你身上好闻!
卧槽!狗东西你往哪摸呢!
你他妈别摸老子腰!
夫人!你夫君被占便宜了!你他娘看见没有啊!
换完衣服,时临已经生无可恋了,他只想剁了那两个狗东西的手。
下午,温晚左右无事,就绣着花与连翘闲聊,倒让时临获取了不少消息。
比如他已经昏迷一月,比如新夫人叫温晚。
晚膳是温晚自己用的,许是今天老爷子才找她谈过话,在膳食上并没有人克扣,荤素皆备,色香味俱全,把床上的时临馋的不行。
他忍不住想,一个月不吃饭,那他怎么撑下来的?
很快,有了答案。
被暗卫灌了一肚子苦汤药的时临:太医,等爷。
吃完饭看了几页闲书,一日就算是过去了,洗漱完后,温晚就穿着亵衣躺上了床。
淡香传来,温热逼近,时临突然紧张起来。
温晚盖着被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扭头看了眼穿着单衣的时临。
连翘今日葵水来了,她也不忍心把小姑娘再叫起来拿床被子。
温晚抓着被角,而后伸手戳了下时临的脸颊,带着困意的声音越发软糯。
她小声问:“你今晚会醒吗?”
时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现在就醒着。
温晚抿了抿唇角,把被子掀开,往时临那靠近了一些,重新盖好被子。
大约为了安慰自己,她还认真的说了一句,“你今晚不会醒的。”
时临:醒不醒的先别说,我有点热。
心里像是烧了把火,浑身都燥热无比,可又不想熄灭火焰,甚至还想靠的更近些,让这把火烧的更旺。
察觉这个念头,时临先是一愣,然后在心底重重的叹了口气。
完了,他真的病入膏肓了。
一夜好眠。
时临向来警醒,温晚一动他便跟着醒过来了。
然后二人就尴尬的发现,温晚的半个身子都搭在了他身上,尤其手臂挨着的柔软,时临感觉背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温晚小小的吸了口气,然后把手脚收回,不好意思的道歉。
“对不起呀,将军。”
她也没想到自己睡相这样差,揉揉脸颊让自己清醒一点后,又对着时临的侧脸笑眯眯的说:“早上好呀,将军。”
时临惊讶的发现,原来女孩子的声音可以变的。
刚醒的时候像小奶猫似的软软糯糯,叫他恨不得抱起来揉乱毛。清醒了就像风铃般脆生、泉水般的甜,叫他心里的火又烧了起来。
这时,时临突然庆幸自己不能动,不然早上兴奋的小时临肯定得吓着她。
温晚坐起来,不等连翘服侍,把衣服穿好,然后把时临衣服上的褶子拽平。
她看着时临那张俊俏的脸蛋,桃花眼弯弯的问:“将军,今天你会醒过来吗?”
没人回应她,温晚也不失望,叫人打水洗漱,在房里用了早膳。
将军府人少规矩少,时老爷子也不让她问早安,只说中午的时候一块用午膳,旁的时间,都是温晚自己支配。
可以说,日子过得比在尚书府舒坦多了。
跟连翘说说笑笑,一早上就过去了,到午膳的时候,时老爷子突然发问。
“晚晚想不想掌家?”
温晚放下碗筷看去,发现时老爷子是在认真问她。“你知道的,将军府没有女人,家里的事都是管家操心,忙的头发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