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2 / 2)
他忍不住又吸了一口气,看到那红彤彤的火锅汤汁,该死,他也很想吃啊。
看到院子边上倒下的那个黑衣人,还有这一院子香味,包载范哪能不知道这事失败了,赶紧惶恐的请罪,自己管理不力之类的。
又问有没有问出来什么,但是卫慈这边的人没说什么,然后把这三个半死不活的废人让包载范带走。
包载范回头正想看看自己也试试这个火锅蛇羹,结果一回头,傻眼了。
郝一生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手脚麻利的分完了全部护卫,最后剩下的一勺汤被他装到自己的碗里,然后端到一边,然后蹲着呼噜的吃了起来。
这个声音让在场吃过了,还意犹未尽的人又纷纷咽了咽口水。
一场毒蛇和毒蜂的袭击来得轰轰烈烈,最后又以一大锅火锅蛇羹作为诡异的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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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黑色的骏马从京城出发奔跑在前往南方水灾灾区的路上,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正在快马加鞭的赶路,她身后的包袱里是赛华佗配制的,可以给卫慈解毒的药物。
王爷,等我,我来给你解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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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锅之后平静两天,卫慈为了不让春秋不再轻易影响自己和身边的人,这两天都是跟着包载范还有赈灾的官员早出晚归。
春秋不热脸贴冷屁股的在屋子里练功,她可不会天真的觉得一顿火锅就能让卫慈放过自己,想到逃跑的难度比自己预想的要大,她就头秃,妈哒,她太难了。
晚上,卫慈才从县衙回来,进院子的时候,一个探子暗卫出现,然后递给卫慈一封信函。
卫慈打开,脸上闪过一抹喜色,随即想到什么的微微皱眉,最后归于平静的手一抖,这封信变成粉末散在空气里。
春秋看到卫慈回来,虽然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面目表情,但是春秋就是敏锐的觉得她似乎有心事。
房间的气氛沉默的有点诡异,春秋忍不住开口:“王爷?”
卫慈看了她一眼,春秋在她眼里看到了一闪的挣扎,春秋??
突然,她像猜到什么,惊悚的看着卫慈:“王爷,你不会找到了解毒的方法,想要弄死我吧?”
卫慈惊讶的看着她,她以为自己掩饰得足够好,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轻易就猜测到。
看到卫慈的反应,春秋哪能不知道自己猜对了,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她抿着唇,说:“王爷确定不能放过我嘛?我保证那个秘密会随着我的生命一起终老,然后常埋地下。”
卫慈没有说话,春秋自己说完,反而畅快的笑了,她往自己的地铺上面一趟,双手枕在脑后,双脚翘着,嘴里哼着怪异的调子,脚丫子开心的打着节拍。
春秋的反应让卫慈实在摸不准:“你很开心?”
春秋:“还行。”
卫慈的反应,让春秋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从落地到现在,两个多月的时间,春秋还会处在似梦非梦的恍惚期。
总是会习惯性的在末世和现实中交杂,但是卫慈坚定要弄死自己的态度,让她终于醒悟了,末世对于她已经过去了。
现在是古代,她只有自己,没有末世巅峰逆天的异能,没有老陈头曾经的养育之恩,没有冬夏二十多年相濡与沫的陪伴。
这个地方,她要自己独立面对了,她要拼尽的打怪兽,然后活着。
春秋没有跟卫慈解释自己的开心,卫慈也没有问,两个人一直沉默,不到一刻钟,卫慈脸色难看的听着春秋发出的呼噜声。
是的,想通之后的春秋第一次睡觉不是处于高度戒备的状态,全然放松的睡了过去,发出畅快的呼噜声,还不小。
屋顶的仁姐,屋外的十三和护卫头子,听着这个呼声,目瞪狗呆了一下,王妃个子这么小,是怎么可以发出这么惊天动地的打呼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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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被举报南方官员趁着水灾贪赃的案子,并不是很难查,毕竟这些人做得很猖狂,只不过因为这些人在南方只手遮天,也没人敢查罢了。
卫慈的人很快就打听到了一些线索,也收集了一些证据,如果卫慈真的要动手,虽然难度不小,但是要是掀开南方这层保护伞的遮羞布还是很容易。
这层遮羞布都掀开,如果皇帝不处理,估计民间对皇帝的声望会更低。
而且这事还是贤王揭发的,皇帝的不处理更加会衬托皇帝的昏庸和贤王的大义。
但是卫慈一直没有动手,主要是在等,等之前那封密报上的那个人。
在收到这封密报的第七天,那个黑色身影在日夜兼程又跑死三匹优质千里马之后总算到达廷载舟的官驿。
她风尘仆仆而来,浑身的疲惫掩不住她满身的激动和喜悦,她跪在卫慈面前,眼里带着轻不可闻贪婪的依恋看着卫慈:“王爷,若惜来迟了。”
卫慈轻轻的点头嗯了一声,虽然语调很平淡,脸色也淡漠,可是她看着这个妹子时,那种跟面对春秋时那种时刻拒人千里之外的戒备是完全不一样的。
在卫慈的心里,她信任这个叫若惜的妹子。
而且她感觉,这个妹子应该也是知道卫慈是女人的事实的,看着妹子的眼神,又看了看卫慈截然不同的态度。
春秋抱胸,调侃的说:“我应该在车底而不是在这里,看着你们着眉来眼去,要不要我出去,让你们二人世界?”
春秋无礼又痞子气的声音打断了两个人之间久别重逢的气息,卫慈皱眉的看着春秋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跟看好戏一般的看待自己和若惜。
若惜看了春秋,眉头一皱,最后行了个礼:“属下若惜拜见王妃。”
垂眸,眼里都是满满的厌恶,藏在袖子里的手握成拳,就是这个女人,抢走了卫慈哥哥,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卫慈哥哥。
春秋吸了吸鼻子,这若惜背后的包裹里有一股淡淡的药味,她看着卫慈,说:“就是这个妹子可以治好你的毒?”
卫慈没有说话,若惜低着头,心里惊涛骇浪,这个女人居然知道卫慈哥哥中毒的事?
这个王妃明明只是皇帝拿来羞辱卫慈哥哥的,为何会知道这些事?
而且看她如此熟络的跟卫慈哥哥共处一室?
若惜忍不住浑身发抖,不可能,卫慈哥哥是不可能喜欢上任何女人的,更何况这个被皇帝赐给她的女人。
卫慈淡淡的问:“解毒需要多久?”
若惜赶紧回过神,说:“三日,等属下现场熬制好药汤,王爷连续三日浸泡便可。”
卫慈点了点头,若惜就退了出去跟郝一生一起给王爷熬制解毒的药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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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也没有说话,出了屋子,外面阳光高照,春秋有点无聊,干脆跳上屋顶,看到屋顶上蹲着的仁姐,十三也跟着她上来。
三个人排排蹲,春秋看着仁姐,说:“你只是负责王爷的安全,如果我跑路,你抓我不?”
仁姐:“理论上不抓,主要看王爷的意思。”
十三:“我也不抓,王爷的命令是杀死你。”
春秋看着十三,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憨憨。
春秋干脆就着屋顶的坡度双手枕着头躺下,仁姐觉得挺新奇,也跟着同样的姿势躺下,十三也是,然后发现,还挺舒服的。
于是,三条咸鱼变成排排躺,春秋想到刚刚看到的若惜,问仁姐:“刚刚那个叫若惜的姑娘,是你们王爷的姘|头嘛?”
仁姐还没有回答,一枚银针从房间里穿透瓦片飞出来,春秋赶紧扭了屁股躲开。
卫慈的声音冷冷的传来:“林春秋,本王不是聋子。”
春秋:“行叭,我这不是好奇一下,等我走了之后,谁给你暖床嘛?”
又是一枚银针,春秋脑袋一歪躲开,仁姐和十三为了避免自己变成紫薇,鸟悄的往旁边挪开了。
春秋:“王爷,你身上这么多针,藏哪里啊?平日里无聊,你会拿来绣绣花什么的嘛?”
咻……咻……咻……又是三枚银针……
春秋侧身,扭腰,劈叉躲开。
仁姐和十三又继续挪开,一直觉得王爷应该不会误伤她们才停下来。
春秋:“王爷,今天天气很好,我给你唱首歌吧,紫薇经常唱的那首。”
也不管卫慈会不会继续飞针,春秋就自己唱了起来。
“哦窝喔~~~天苍苍,地茫茫,你是我永恒的阳光~~”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个身体的声音还挺好听的,有着十几岁女声的清脆,还挺符合这首歌的,院子里很安静,只有春秋清脆有愉悦的歌声。
新奇的曲调,欢快的情绪,让众人都感觉到些许岁月静好的意思,只是下一刻,迎接春秋的是卫慈的暴雨梨花针。
屋顶直接被噼里啪啦的屋顶被射成了筛子,这首歌不但没让卫慈感觉到岁月静好,春秋从屋顶上看着屋子里的卫慈。
卫慈眼里是几乎实质化的怒意和杀气:“紫薇是谁?”
虽然知道自己发怒的莫名其妙,但是卫慈就是咽不下去,这个女人一而再而三的说起这个叫紫薇的女人。
现在还唱着这个女人给她的情歌,虽然卫慈没有听过这首歌,可是这个歌词,一听就是情人间矢志不渝的表达。
春秋趴在屋顶的架子上,看着卫慈,说:“王爷,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嘛?”
卫慈皱眉看着她,总感觉春秋说出来的话她不会喜欢听,果然,下一刻,春秋咧嘴一笑:“王爷啊,你像是个被带了绿帽子之后气急败坏的相公。”
春秋一个翻身从屋顶跳了下去,以一个矫健的姿势落在卫慈面前。
“所以,王爷,你心里,是已经开始在意我了嘛?”
卫慈的眼里罕见的闪过一丝慌乱,然后就是从轮椅把手拔|剑向着春秋攻来。
两个人在屋子里你来我往的打了起来,卫慈满心的莫名情绪要发泄,招式虽然换乱,但是招招致命。
还躺在屋顶上的仁姐和十三继续优哉游哉的躺着,仁姐说:“十三,王爷和王妃在打架。”
十三:“我的职务看着王妃不逃跑。”打架不在逃跑范围。
仁姐一想也是,负责王爷安全的人是自己,可是王妃身上没有杀气,仁姐又继续躺着,突然想起有一次卫慈跟春秋也是在屋子里打架。
动静还不小,那个时候,春秋说他们王爷就喜欢来粗|暴的,好这口。
仁姐又看了看卫慈,卫慈的虽然有杀意,但是更像是恼羞成怒,仁姐又继续躺着,说:“王爷好这口。”
仁姐的话让卫慈手一抖,春秋趁着一个空隙踢开她手中的剑,直接把她压|在了身|下。
前所未有的接触,卫慈的手正好撑在春秋的小白馒头上,软暖的手感,让两个人愣了一下,
然后腰一扭,马上各自占据了床的一边。
仁姐看到两个人突然就安静,悠悠的开口:“王爷果然好这口。”
迎接她的是卫慈的银针,仁姐不敢躲,硬生生挨了一针。
十三侧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仁姐,说:“紫薇。”
仁姐:我真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emmm,王爷继续拉仇恨,春秋继续卖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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