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害羞(1 / 2)
这几天房薇薇躲在家里忐忑不安,外面风言风语传播的极快,她本以为时间长了事情就淡了,旧话题终究会被新话题所取代,但没想话题居然越炒越热,外面已经有人再传,话题里的女主角是她房薇薇。
原因很简单,因为那天警察调查的时候她是那群人里唯一的女孩子。
她们全家已经两天没出门了,都觉得丢人,她妈整天在家摔摔打打,看她都没好脸,她爸爸睡醒了就跟她妈妈吵架,说她妈没教育好孩子,家里没有一时一刻是消停的。
房薇薇又委屈又生气还害怕,这件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想解释一下那个女孩子不是她,可别说解释不清,就算是解释了谁又会信呢,说不好又是一个新话题。
她本想往季楠楠身上倒一盆脏水,让陆华东膈应,谁知道小风一吹,脏水一点没剩全回到她身上了。
客厅里的爸妈又吵起来了,她听得闹心,重重的关上门回了房间。
同样闹心的还有叶文山,他这两天呆在医院不知道外面已经传的这么厉害了,他先托熟人去派出所走关系,好不容易把这起事件转成民事治安类,然后花了大笔钱结案。
解决了这面,叶文山稍稍松了口气,可社会上的舆论也不好听,有人把叶谨淮的一切都扒出来,更是连他靠裙带关系发家联合小三气死原配扶小三上位冷落原配儿子偏宠小儿子的事情宣扬的满世界都是,他好几个生意伙伴打电话过来,名为关心实则嘲笑他教子无方,他憋气又窝火。
更可怕的是,他那个因为身体不适最近几年都不插手公司事宜的老岳父已经开始有了回归的迹象,他这两年好不容易才收拢了公司一些元老,如果老家伙重新出山,那他不是白费心思了吗?
不行,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公司离他而去。
叶文山想了又想最终还是觉得让舆论最快过去的方法是让事件的主角出来澄清一下,否则事情没有真相,版本越来越多,话题也会越来越多,人嘴两张皮,最后不定说出什么来呢。他的身份地位摆在这里,普通老百姓最愿意传他们这些成功人士的不实言论了。
而且让叶谨淮去安抚那个老家伙是最最有效的方法,叶谨淮性子随了他外公那面人,重情又心软,只要他肯张嘴跟他外公那老家伙说一声,应该就能安抚住了。
只要公司还在自己手掌心里,那别的总会慢慢过去。现代社会新闻那么多,谁会老揪着这事不放呢。
叶文山闭目想了一会儿,也想不出更好的解决方式了。
不过有了目标,他也头疼不已,叶安笤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喘气都费劲儿,不能出来澄清,另外一个...叶文山更头疼了,谨淮要是想解释平息,第一时间就平息了,哪会沉默到今天,也是他和高芯兰母子不对付,现在舆论把他塑造成一个受害者的形象,更有那闲的蛋疼的无聊人士把两个孩子扒出来做了对比,叶安笤名下名车豪宅多栋,小小年纪就全身名牌遍布,一双球鞋都大几千甚至上万,还有人扒出了他打火机的价格,二十几万,惊得不少人都直呼妈呀。
反观叶谨淮呢,名下光秃秃不说,原本该是自己的公司却被外人把持,那些原本属于他的富家少爷生活也被小三的儿子抢走,自己一件T恤都要穿好几年,有人说他性子阴沉不讨喜,马上就有人心疼的道:“这些事发生在你身上,信不信你比他还阴沉不讨喜。”
如今所有的伤害都反弹到了他们一家三口的身上了,他肯出来替仇人解释才怪呢。
想到这叶文山有点怪高芯兰,平时对叶谨淮稍微好点也不至于闹到如今,现在可好,原本他可以理直气壮的命令叶谨淮去解释清楚的,如今只能低声下气的去求。
叶文山有点怀疑这些东西是不是叶谨淮自己放出去的,毕竟细节太多,外面怎么能知道呢,他放出这些东西为什么呢
叶文山又想到那封含糊不清的情书,他当时为什么没有直接交给警察而是拿出来给他们看呢,是不是要威胁他来得到些什么呢?
叶谨淮想要什么?叶文山想起叶安笤名下的房子车子,自觉窥到了叶谨淮的心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有所求就好。
接到叶文山电话的时候,叶谨淮正把小言默按在澡盆里洗澡呢,小家伙太脏了,脖子后边耳根下大臂和屁股下边大腿的地方都有一层厚厚的鱼鳞状污泥。
头发出的油和汗混在一起,一缕一缕的垂下来裹着汗酸味儿。
小言默站在大澡盆里拼进全力和叶谨淮对抗。
但力量相差太悬殊,小言默呼哧带喘的抗衡了半天还被被扒了衣服扔进了澡盆里,小言默羞愤欲哭,脸蛋红红的,小手紧紧的抓着唯一保住的小内内站在澡盆里跟叶谨淮嚷嚷:“不准脱我衣服!”
叶谨淮又气又好笑:“不脱衣服怎么洗澡,你看看你脏的像个小埋汰神一样。”
小言默像个被恶霸强迫的无辜良家女一样拼死保护贞洁,小手都快把内裤提到了脖子那,小虫虫都歪出来掉在一边。
叶谨淮忍着笑,伸手在他的小虫虫上弹了一下,嘲笑:“呦,小虫虫越狱了。”
小言默低头看了一眼,“嗷嗷”叫着松开手。
叶谨淮哈哈大笑,轻松的把人按住前后洗刷干净,脏水换了两三次才把小言默原本的样子洗出来。
叶谨淮找了个干净的大毛巾把小家伙包起来放在床上,小言默自觉受辱,耷拉着小脑袋不吭声,十六岁了还被同龄人按着扒光了洗澡实在..实在是太羞耻了。
叶谨淮收拾干净了,在铁皮小房子里找了一个两元店里卖的小镜子拿过来,有点生涩的哄他:“看,我们言言洗干净了多漂亮!”
小言默还沉浸在被同龄人洗澡的羞耻中出不来,闻言理也不理叶谨淮,这家伙简直恩将仇报。
叶谨淮看着他红彤彤的小耳尖,惊奇:“你个小屁孩还知道害羞呢。”
言默气呼呼的夺过小镜子照看,翻了个白眼:“我就不信你十六岁被人扒了衣服搓小鸟会不脸红?”
不过这个原主洗干净了居然长得还真不错,大大的丹凤眼漆黑如点墨、小鼻梁笔挺。菱形的薄唇粉嫩嫩的,言默一龇牙露出里面洁白整齐的牙齿,皮肤白皙透亮没有一点瑕疵。
叶谨淮顺手把镜子给小言默,自己捡了他地上的脏衣服准备洗,电话就响了,他爸爸慈爱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淮淮啊...”
叶谨淮抖了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爸吃错药了吗?
“爸!”叶谨淮刚有点笑容的脸上又变得深沉冷漠,眼神都阴郁了。
正美滋滋照镜子的小言默一听打电话的是叶文山,小耳朵顿时竖起来了,警惕的凑过去偷听。
叶文山看不见他的表情,还在那边演绎慈爱老父亲的角色:“淮淮呀,你现在在哪呢?我们父子俩好长时间没在一起吃顿饭了,正好我今天出来办事路过一家你以前很喜欢吃的牛排店,你要是有空的话爸爸接你过来一起吃顿饭。”
叶谨淮不知道他爸又要作什么妖,但是他爸爸冷漠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突然这么亲热肯定是反常,反常即为妖。
叶谨淮懒得搭理他,回了句没空就要挂电话。那边的叶文山急了:“淮淮,别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