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第 80 章(1 / 2)
但是公主不这么想。
她沉溺于我的敷衍里,不愿意醒过来,看清楚我是怎样的一个人渣。
她对我的印象似乎一直停留在我们的初见。
一个靠着交换,从一无所有的人到富商,还是一个病秧子的男人,不经过算计能见过公主的概率不算高。将这个见面的场景放到大名的宴会上,就尤其的不正常了。
“父亲从来不会信任无用之人,也不可能去见一个空有钱财的人。”
公主说的很是笃定,而我只想叹气。
她是如此的信任她的父亲,然而她并不清楚,只要一个商人的钱足够多,就算最贤明的人,也要捏着鼻子去见的。必要时候还需要和颜悦色。
她看见的贤明的父亲,一切只是因为他看见的钱还不够多。
当然,我并不会为了去见一见大名和公主就拿钱财去上贡,这太傻了。我本人的钱财另有他用,拿来打好这些关系,委实是个无用功。
我只是让其他人知道我很有钱,让他们知道这个看起来像个肥羊的富商,的确是个肥羊。
这种有钱,是不是跟我在公主面前穷苦得一无所有的普通人形象有所冲突?没有哦,我
的有钱跟她理解的穷苦并不一样。
从身无分文到一夜暴富最快的方法,的确是碰见大名最宠爱的女儿,但我又没说,我在碰见她之前,是没有钱的。
我只是觉得钱不够。
不够满足大名庞大的胃口,不够让我过的好,不够将我从之前那种摧毁了我的身体的贫困的阴影里解放出来。我抱着钱财的样子,就跟一个人看着最后一顿饭一样,谁动我的钱,就是动我的命。
这是公主的想法。
她想取代那些钱财,成为我的命。
“只有看见那些可以变换成钱财的东西,你的情绪才有些波动。”
“你看看我。”
“我不比那些值钱吗?”
“你不能交换。”
我拒绝一个活物来替代交换得来的钱财,这是极其不可靠的,谁知道这只主动钻进笼子里的鸟,什么时候又会主动走出来呢?
我只是愿者上钩的坑人,她咬住了我没有饵的钩,又试图让我明白她的重要性。我当然承认她的重要性了,否则,我愿者上钩愿到扔进一个枯井里,又有什么意义?
枯井里钓不上来我想要的鱼。
而池塘里的鱼只要上钩了我都很高兴。
公主存在着思维误区。
她知道初次见面并不算偶然,只是因为我想要引起一些人的注意,更好的赚钱才来大名的宴会的。
她没见过我这种死要钱的男人,有些时候为了钱可以短视到让她都好气又好笑。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
这次轮到屏风后面的公主叹气了,“不,不是的。”
她到底是没说出来,她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我的狼狈样子。不是我以为的初次见面,那时候我的态度算的上殷勤,跟传闻里开屏孔雀也差不多。
她那时候应该是高兴的,以为我看中了她的美貌。结果我的确是看中了她的美貌,却是为了向她推销脂粉的。
至于她第一次看见我的时机,对我来说可能比较糟糕,我身体差,时不时会咳。那次咳的撕心裂肺,公主正好看见了。咳成这样还能若无其事的跟人玩交换游戏,借机套取别人的财物,她不会相信我就是一个草包的。
她只是觉得,我对她的束缚并不满意,宁可让自己变成一个草包,也要让她厌倦。
“你只是不喜欢我。”
她既然都清楚了,知道我对她敷衍极了,连个名字都没记住,还要给我这个渣男洗,我也是没想到的。
她以为我在怨恨她让自己变成了她的小白脸,就算她真心实意的想要嫁给我,我也无法忍受这一点。
我能说什么呢?
我只能叫人教她,什么是渣男,什么又当又立的渣男。像我这种,在身份上明显是不要脸的奸商,因为公主的小白脸的称呼就怨恨起公主,然后又坦然接受公主的偏袒,吃拿卡要样样精通的人,就是一个渣男。
本就不要脸的人,因为他人知道自己不要脸就来怨恨另一个人,公主还以为是自己的错,我也无话可说了。
只能说,爱情令人盲目又盲从。
我意图在她身上验证我的一个想法,只要我够渣,是不是就有人能够幡然醒悟。发现这个是不行的时候,我是想起来,我大概没有什么时候是不渣的。
无论是刻意的,还是无意的,人渣几乎就是我的代名词。至于玩弄他人感情,这更是常见了,他人的感情被我算进去,是必然的事,毕竟人不可能跟我一样,是冷冰冰的物种。
他们的情绪激烈,即使是毫无由来的恶毒,都会是我手中的利器。
本来喜欢上我这么一个从骨子里都散发出人渣气味的人就很眼瞎了,现下的情况无非是眼瞎得更厉害而已。
能救吗?
大概是没有的。
我用的方法很多,在让公主放弃这种一看就很不靠谱的爱情中,公主所经历的一切,只能让知情者分外可怜她。
配合我的宇智波带土早早的就掀了自己的面具,用写轮眼幻术强行改变她的认知。我甚至还来了一次常见的重生回到过去拯救眼瞎的自己的操作,结果,最多只是改变了公主对我的手段。
她的爱情,直接穿破了写轮眼的幻术,和自己想要改变悲惨结局的决心。用了什么样的方法,都不能扭转她看见我时,突如其来的一见钟情。
这大概是宇智波带土第一次见到如此执念的爱情。就算结局是粉身碎骨,她也要往我这边走。
令人惊惧。
只能说。
“你知道她会这样?”
“之前不确定。”
本体是绝计不会做这样的实验的,但不妨碍本体提供一个猜想。这样的实验无聊又无趣,除了我这个体弱多病的影分*身会有点兴趣外,换成别的分*身,都不会做。
人类的爱情,是无底线又无极限的一种情绪,常常可以让奇迹发生。但按照本体的看法,它更多的时候,只是某种算计的附属品,让人心底里煎熬又折磨的情感。磋磨他人的决心,让本体的计划得以顺利进行。
所以,将爱情换成别的情绪也没差。
本体要达到的目的,只是让人有一点迟疑和不忍心而已。
这样的重复实验可能被本体的一些分*身重复了很多次,因为都是自己,所以更加清楚自己是一个什么东西。这次是我起了兴趣,而在之前,就算知道这是无聊的事情,为了一些目的,本体还是会用分*身做这样的实验的。
可能重复上百次才能得出一个结果,也可能两三次就可以。就算同为我本人,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探究爱情的魔力?
有可能哦。
为了更好的了解拥有爱情的死敌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从而放大自己手中的筹码,让胜利向自己倾斜。
大概是真的能做出来这种事的。
不过这依旧是,非常无聊的事情,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
“有兴趣掌握一个大名吗,带土?”
“用……她?”
公主安静的在一边休息,而我们两个鬼魅,在商讨如何夺取她父亲的权势。
“自然不是。她是做不到这些的。”
即使是最受宠爱的女儿,她的价值比起大名手中的权势来说,也算不上什么。大名还可以有很多个最宠爱的儿女,但是权势,失去了,他就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也只有我们这种毫无敬畏心的忍者,才能在多年来忍者工具论的灌输下,对着掌控忍者的大名起了谋权篡位的心思。
我看不惯大名很久了。
没有哪一个掌权者会想要一个指手画脚,并且还能直接影响到村子选举的人。更要命的是,有时候,这个人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只是本能的去维护自己的权势。
实力可以毁天灭地的忍者,在大名面前什么都不算,可能武士的身份都比我们这些忍者要高贵。
本体要是没点想法,我还真不信。只是本体懒得拿出来一堆政策,让失去大名的忍村更加安定。
如同我。
只是想着我看不惯他们,就想抹去制度赋予他们的权势。至于以后,我为什么要考虑呢?
是我被迫拯救世界后给人的错觉吗?
还是我近年来有些温和的讲述给了人不切实际的想法?
都说了是混沌恶了,怎么还有人以为我是混沌中立,甚至到了善呢?
我只管达成自己的目的。
而之后,我离开了,这个世界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才需要考虑的事情。
公主和一些人的错误就在于,他们以为我还是有心的。
怎么会。
一个程序,为什么要人类的逻辑?
————
大蛇丸秽土转生出了千手扉间。
我的分*身去到他的蛇窟,看见的一切都传了回来。
为什么不是忍界之神或者忍界修罗?
大蛇丸可能觉得千手扉间能够让我收敛一点,就算他现在只是一个死者秽土转生。
二代是我的老师,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而在猿飞口中,志村团藏对于千手扉间的态度是尊敬的,是在年轻时候,都能在千手扉间的管束下,收敛起不该有的心思的人。
不过还是那句话,现在的千手扉间只是一个被秽土转生出来的死者。意图用一个死者来让我收敛,秽土转生出来的二代都觉得不行。
“还需要改良。”
对着没有被施术者附加意识,而空有形体的二代秽土转生体,大蛇丸他的站位很有意思。
他站在秽土转生体的背后,是如果我想要动手的话,就会直面千手扉间的位置。他觉得这个位置比较安全,能够有效保护住他的咽喉,也不用让他紧急动用不尸转生需要的容器。
“现在知道怕了?”
“没有谁会不怕的。”
是这样吗?
我在大蛇丸的眼中,就是一个阴晴不定的反派头子?明明除去最开始的那一次,其他时候我都挺心平气和的。
“团藏,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好。”
“哦?”
“你成名的是暗杀术。”
连一个小辈都这么清楚吗
我脸上的表情就是这样的。
毕竟事情有些久了,我那时候又非常年轻。如果不是大蛇丸提起,我甚至已经忘了当年的自己,既不是木叶的豺狼,也不是血乌鸦什么的。
只是千手扉间手底下,一个精通暗杀术,并且为人阴沉的学生。
“竟然都过去几十年了。”
时间真是很快啊,不过我已经这么多年没用暗杀术了,为什么大蛇丸还会这么害怕呢?人难道不是会随着时间而老去,巅峰不在的吗?
他以为我时时刻刻都保持在最巅峰的状态,还真是对我的误解。事实上,我现在还没有到达自己的巅峰期,更别说时时刻刻保持巅峰状态了。
他现在这模样,就像是做了不好的事情,而躲在家长贵重的东西后面,露出一张脸,满眼警惕:“你真不打我?”
我和和气气的表示他对我的重要性,连战场这种混乱的地方我都舍不得他死,何况是在这里?还只是转生出了一个千手扉间。
但跟小孩子有时候是讲不通道理的。
说不打他,他以为我骗人,就是想让他走出去,免得收拾他的时候会破坏贵重物品。
我说我会打他,他就理直气壮的根本不出来。
这种感觉,放在大蛇丸身上是真的微妙,我有点不清楚,他秽土转生出来千手扉间是干嘛的。
既然怕我,那么开局千手柱间,不是合理的发展吗?既然已经秽土转生出来了,还这么怂,我就想不通了。
他保持着蛇类的警惕心:“有问题的是,你为什么会将动手联系到死上。”
啊,这个嘛?
我真诚的微笑,“我亲自动手的人,能活下来的目前就你一个。”
年轻时候我的暗杀术让我执行的任务都是抹去他人生命的,悄无声息,越快越好。而现在,实力一直在增长中,能让我动手的大人物,活下来也不可能。
我身上的血腥气和戾气都骗不了人的,在跟一群大佬谈判桌上见的时候,看见我亲和力点了一点的微笑,他们就发抖的威势也不是闹着玩的。
他不知道这点?
大蛇丸应该没这么脑子不清楚吧。研究人员的大脑要保持清楚不是基本要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