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天(1 / 2)
天光大亮,蒋小小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床上。
宿醉让她有些头疼,可甫一睁眼,还是不忘先观察一下周围环境,确定是在自己的房间,才放心的松了口气。
她穿书了。
就在昨晚,莫名的穿成了她看过的一本小说的炮灰女配,还是全文描写没超过三百字的那种。
女炮灰和她同名同姓,在书中唯一一次出场,却是因为她被人在夜店灌醉带去了酒店,还拍了照,结果照片泄露,登上了微博热搜,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
蒋小小穿过来的当下,就是在被人灌酒的时候。还好她找了个借口跑去卫生间,把喝的酒都吐了,才逃离了那个危险的处境。
她既然穿了过来,可千万不能重蹈覆辙了。
想着想着,蒋小小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已是初春,昨天的黑色短裙她还穿在身上,可却是被子一半搭着脚,一半掉到了地上,就这么睡了一夜,不感冒才怪。
把被子拉上来裹了个严实,蒋小小把自己缩成了一团,想再睡一会儿。
可她刚闭上眼睛,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阵的说话声。
她有着原主的记忆,知道这里并不是她一个人住。
两室一厅的房子,原主只租了这一个房间,另外一间住的是房东。
不过说“租”也不太贴切,毕竟原主好像已经几个月没有付过房租了……
更何况这里是个老式的居民楼,隔音本来就不是很好,外面的人似乎也没有想降低音量。听说话的内容,还是和她有关的。
门外,聂旬川正在厨房炒着菜,另一边的锅里面似乎还煮着什么东西。
妹妹聂琪站在他旁边,伸着手给他看手机里的照片,“哥,你看看,蒋小小她总是去夜店,她真不是什么好女孩!”
“这些都是我朋友发给我的,你看她都和什么人在一起啊,而且还喝那么多酒。”
“那个人手都要摸到她的腿了!”
“哎呀!你再看这张,靠的那么近,他们干什么呢!”
她越说越夸张,把手机又往聂旬川的眼前递了递。
聂旬川看都没看,随手拿了双筷子尝了尝菜的味道,说:“盐递给我。”
聂琪把盐拿了过来。
“哥,你真的不能再让她住在这里了,你们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叫什么嘛。”
“再说了,她住在这里,我回来都没地方睡了。”
聂旬川把菜盛出来,递给了聂琪,“端过去吧。”
聂琪把菜放到桌上,回来又说:“她名义上是租房,可是她都多久没有交过房租了,一直拖欠着,真就在这里白吃白喝呀,我们又不欠她的。”
聂旬川走去盛饭,丝毫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
“哥!”聂琪提高音量,急的跺脚,“你到底听没听到我说话啊!”
“听到了听到了,隔着门我都听到了。”
蒋小小站在聂琪身后,忍不住揉了揉耳朵,“你声音再大点,整栋楼都能听到。”
“啊!”聂琪完全没有防备,被突然出现的蒋小小吓到,差点跳起来。她转过身,看到蒋小小的脸,又差点叫出声,赶紧退后了几步,“你干嘛突然冒出来,走路没有声音吗!”
蒋小小看着她,无奈道:“大小姐,是你在背后打小报告太专注了,所以才没有发现我吧。”
“你——”说人家坏话还被发现了,聂琪控制不住地脸一红。
聂旬川盛好饭,过来看到蒋小小,他本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微妙变化。
“去洗洗手吧,过来吃饭了。”聂旬川并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也不用他明说,蒋小小刚才看到聂琪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现在大概是什么样子了。
她昨晚喝的醉醺醺的,又带着大浓妆睡了一晚上,想也知道现在是有多么的惨不忍睹,她现在脸上的妆可能和鬼屋里面的女鬼没什么两样。
只不过……
蒋小小笑了笑,完全不在意聂琪对她的嫌弃,凑过去好奇道:“对了,你刚才在说什么照片?”
看她自己好奇,聂琪立刻精神了起来,找出那几张照片,哼声:“你看清楚了,这个人是你吧。”
因为夜店光线的缘故,而且拍摄的距离又远,那几张照片都不是很清晰,顶多能勉强看出来是有几个人坐在那里,至于在干什么,根本完全看不清。
扫过一眼,蒋小小感叹似得“啊”了声。
聂琪得意,“怎么样。”
蒋小小却是一脸的感动:“琪琪,我真没想到原来你这么在意我啊。”
聂琪没明白,“你什么意思?”
“来,你看。”蒋小小亲切的搭上她的肩膀,抬手指给她,“你瞧瞧这灯光,再黑一点你拍的照片就连人影都看不出来了。可即使是这样,你都能看出这里面有我,你说我怎么能不感动呢。”
说着,她还把搂着聂琪的手收紧了一些。
“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喜欢我。”
“……”
聂琪有点懵。
“什么啊!谁喜欢你了!”她反应过来,身子一低躲开她,赶紧和她撇清关系,“你别自作多情。这是我亲眼看到的,我当然知道你在!而且你明明——”
“嗯?不对啊。”蒋小小提醒她,“这些不是你朋友发给你的嘛,怎么会是你亲眼看到呢。”
蒋小小歪头:“而且你是‘好女孩’,才不会去夜店那种地方,对吧?”
“你!”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聂琪顿时有些慌了,连辩驳都没有了底气,“你说什么呢,我……我当然不会去了!谁会去那种地方!”
可话一出口,她就知道糟了。
她这话说得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哥是最讨厌别人撒谎了,她至今还记得小时候说谎被发现了,自己被教训的多惨。
聂琪还来不及后悔,就突然感觉到了什么。
她脖子瞬间僵硬,只能小心翼翼的用眼角余光扫了眼一旁聂旬川,可这下正好对上他的视线。她垂下头,一个字都不敢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