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五(1 / 2)
出了医院以后,我再次看着这自己面前,甚至是这阳光明媚的苏州城市,看着路上人来人往,还有不时传出的欢笑声,但更多的是,有些情侣从我面前路过,还有杂乱的汽车声。
这瞬间,我感觉这个世界似乎被一种特别的色彩所弥漫,并想着,其实这种非常严格的医院检查,我之前还在山景的时候做过一次,但那次是检查的脑子,因为我脑子一直生疼,就是我怀疑曾经我那在世的父亲,殴打我导致的后遗症,但却没有检查出个什么来。
可是此刻,我真的是拿着自己手中的检查资料,就是如此出神的看着这个世界,我真的感觉这个世界的色彩,这和我以前看到的不太一样了,但我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太一样,故此我微微笑着,这就点燃一支香烟。
尼古丁的麻醉感,这再次侵袭着我的整个世界一般,我喜欢这种感觉,以前拥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我总认为自己可以忘却所有的事情,但此时此刻我却做不到,我是在想着肝脏和胆囊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如果直接割掉的话?我会不会死?
哦?原来我还想着苟且偷生啊,真是可笑的思维呢。
我的确如此嘲笑着自己,然后想着瘤子都有豌豆大小了啊,我是不太理解这种概念的,但我理解什么叫良性的概念,所谓良性就是不增大的意思,恶性那基本就说明我的肝脏没救了,其实医生还说了别的,说这个胆囊息肉也可能增大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
我傻傻一笑,然后抽了口香烟,这就把手中的检查资料全部扔在了街边的垃圾桶里,或许对我来说,我只需要个一两年的时间就足够了,即便就是恶性的,我估计也长不了如此快吧?
可我绝对又是没听从医生的叮嘱,因为现在我手中拿着酒瓶,还是刚刚从小卖部买的北京二锅头,咕咚,咕咚……
我依旧还是大口喝着白酒,或许死对我来说,真的已经不是那么可怕了,因为我觉得活在这个世界中,其实比死更难!
回到自己的出租屋里以后,我再次打开自己的按摩椅,坐在上面,喝着白酒,抽着香烟,当然也泡了一壶茶,而且还是很贵的龙井茶,我喜欢喝龙井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然后就是一阵出神的看着自己写的这副毛笔字,啊!这副字真是漂亮呢,我相信这是我创造在这世间,最为最为漂亮的物品了。
但突然有人敲我的门,咚咚咚咚的,我觉得不是我的邻居,我的邻居是位阿姨,虽然是阿姨但也不过四十岁左右,而且好像是在海关上班,所以这会肯定不在家,再说了,阿姨也不会敲我家的门。
咚咚咚咚咚。
我开口:“谁啊?”
一位女人的声音:“公安的。”
我抽了口香烟,稍微停顿了一下,这就开口:“滚!”
或许我门外的女人这会根本没有想到,我竟然会如此回答吧?所以现在门外进行了短暂的沉默,接着我听到这女人说着:“我是公安装警报器的,现在就你家没装了,把门开一下吧?”
我从声音判断,这女人大概三十岁左右,也就是和我年龄差不多,但我可以确定,这根本不是公安的,所以我打开了门,果然,她不是公安的,她穿着一身黑色小西装,还有黑色的高根皮鞋,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帆布包。
不过这女的长得不错,但我认为是她的化装技术厉害,而且她的个头比我只矮一点点,染着黄色的头发,进门以后,她就扫视着我家里的情况,我马上怀疑这家伙是贼,应该是来探风的。
所以她就说着,我家里摆设品什么很有品位,说着我的紫砂茶具很漂亮,还有书籍很多,甚至都说到我的椅子看着很舒服啊什么的,最后才问我说,墙上的毛笔字是我写的?
我直接又是点燃一支香烟,抽了一口,然后这就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开口:“你做什么的?你要说不清楚,我就报警了。”
这女的一笑,然后就从她的黑色帆布包里拿出了一套警报器,就是装在门框上的,只要有人开门,这玩意就会发出很大的声响,她告诉我这是免费的,所以我说,那你装吧。但在装的时候,她问我是单身不?我说是单身,她又问我说,她发现现在这里好像就我一个人在家,不管是我的隔壁还是我的楼下,真的就我一个人在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