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久别情烈(2 / 2)
没想到她的阿北手艺还挺赞。
看她吃得香,临君北心里暖意融融。
如今东凌内忧外患皆除,所以相比于上次新婚之期在桃花坞小住,这一次临君北和木兮颜就没有那么多忧心之事,二人也真正享受到了闲暇自得的夫妻生活。
只是临君北毕竟是东凌四皇子,除了儿女情长,还有政务责任,木兮颜也想郑重地去祭拜嫊嫔娘娘,所以此次两人只在桃花坞小住五日便回了王府。
一入朝堂,临君北又开始忙得早出晚归,一直到中元节。
两人定好要在这日去皇陵祭拜母妃,且如今木兮颜已是临君北名正言顺的王妃,除姓名事迹需载入皇家族谱外,亦得参加皇家祭祖仪式。
筱嫊儿陵墓前,临君北拉着木兮颜跟母妃说了很多话,如今事过境迁,他明显要宽怀许多。
后来父皇也来了,那时木兮颜才知道,嫊嫔娘娘真正的死因是中了别南栀之毒,心生抑郁后得太医问诊,一直服用含蛇胆香的药,直至最后毒发而亡。
这也就是为何当初在龙寰宫,父皇知得中别南栀之毒的症状后,突然吐血昏迷的原因。
只因那一刻他才知道,他的嫊儿实则是被卢妙妡暗中谋杀的!
这也与后来叱尤吟心……也即贺灵叶坦白身份后,将其在冷宫见到卢妙妡杀害莫静、并坦露亦曾杀害嫊嫔娘娘的真相相吻合。
自己最爱的人生生葬送在皇家阴谋之中,还让父子间生了近二十年的嫌隙,这已经成了临柯尧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痛。
好在如今与儿子前嫌已释,又有一个好儿媳出现在儿子的生命中,只要再将皇位交代妥当,他也就没有遗憾了。
只是……之前自己几次跟阿北提出要立他为储,这孩子总找各种理由拒绝,眼下看来要将皇位交到他手上,还得颜儿出面相劝才行。
于是趁这次祭拜,他直接将木兮颜叫到一边,两人单独聊了许久。
这两人明显是背着自己谈秘密,临君北很好奇,一想到自己被最爱的两个亲人摒除在外,不由起了小孩一般的小脾气。
回王府的马车上,就自己与夫人,临君北免不了好奇打听,却得她闭口不谈。
木兮颜只是还没想好该如何说。
立储事关国体,父皇让自己去劝阿北,既是看重阿北,也是信任自己,她不想让父皇失望,可阿北对皇位的兴趣并不大,且说实话,她与阿北历经生死,于他们而言,至高皇权远没有自由随心的生活重要。
往日夜里,只要回得早,临君北陪木兮颜用过晚膳后,也必然要赖着同她一道洗漱沐浴,今日倒是反常。
连筝近日感染风寒,木兮颜去北苑看了她,回到南苑时,见临君北坐在殿外的秋千上独自怔神。
穿着珠光白的寝衣,外面披了件麾衣,看模样应该是已经洗漱过了。
今日这家伙的低气压,木兮颜哪能没感受到,想来还是在为自己没有告诉他与父皇的谈话而生气。
心里失笑,小脾气与小孩子无异。
信步过去,在他面前站定,弯腰看他,同时伸手勾起他的下巴,不言,就这么瞅着。
临君北没有避开,如小孩得不到糖果一般,直接将不开心挂在脸上,嘴撅得老高:“还不打算告诉我?”
即便是生气,他这模样也太摄心,木兮颜笑着捏捏他的脸颊:“真是拿你没办法。”
说罢,收回手,欲在他旁边坐下,结果直接被临君北握住手腕拉坐入他怀中,双臂箍着她:“这样说。”
木兮颜无奈地摇摇头,脑袋靠在他肩上,任由秋千载着两人随意晃着:“父皇想把皇位给你,奈何你不愿坐那个位子,便让我来劝你。”
于她和阿北而言,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可于天下和百姓而言,却是重中之重。
“你怎么想?”
临君北侧了头,将脸颊贴上爱人的面庞,柔声轻问。
这件事父皇早就跟他说了不止一次,可他不想颜儿有此困扰,便一直没跟她说。
他知道颜儿想要什么样的生活,自己也确实对皇位无意,以前是因自己寿命不长,后来是因为有了颜儿,有了这个他唯一挚爱的全世界。
“我肯定是希望你能活得轻松自在呀,”对爱人,木兮颜无需隐藏真实想法,“况且皇帝自古都是三宫六院,我才不要跟别人分享你!”
说到这点,木兮颜双手不自主地揽上爱人的腰,脸颊埋在他脖颈也更深。
临君北心中的阴霾瞬间被甜蜜悉数挤走,覆在她腰间的手突然将她提起,引她跨坐到自己腿上,与她面对面交谈:“夫人对自己如此不自信?”
木兮颜直视临君北,撅了噘嘴:“不是不自信,只是时间太强大,总会让人在无形之间发生改变。”
她是见识过的。
飒北与东凌两个皇帝,哪个最初不是信誓旦旦地深爱着一个女人,可皇帝之路漫漫,当生命中不断涌进别的女人时,终归都变了心。
她不想自己的夫君也这样。
临君北很敏锐,捕捉到了爱人眸底因臆想而起的担心,他心里并不好受,是因自己没有给颜儿足够的信任和安全。
“傻瓜……”
宠溺呢喃,双臂如拥绝世珍宝,沉寂许久,才言:“你是我的命中注定,多世之前,你我便已情定,为了寻你,我孑然一身,独自走过许多轮回,如今好不容易寻到你,怎么舍得负你,那是比要我命还难受的事……”
木兮颜双臂随意攀在临君北肩上,眸中渐起笑意,与他深情对视,亦细听他的真切爱言,突然伸过纤细食指轻抚上他润泽的唇:“就知道甜言蜜语。”
当然,她也是百听不厌。
临君北唇角勾起,趁爱人不备,大掌突然滑至她臀背,稍用力往怀中一带,便将两个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嘴一张,直接将那如葱玉指含在口中。
指尖的润热之感顷刻蔓至全身,如发丝轻撩过身体,自骨子里引发出丝丝痒痒的颤栗,吓得木兮颜惊紧忙抽回手,轻捶他肩头:“跟你说正经事呢!”
临君北翘了翘嘴巴,算是递出证据:“是你先调戏为夫的。”
木兮颜:“……”
她没有想调戏他,只是情不自禁地抚上了而已,谁让他说话那么好听的。
太子之位一事必然要给父皇一个答案,此事当真得正经商量,木兮颜挣扎着想要从临君北身上下来,结果直接被临君北就着这姿势抱起,吓得她双臂搂紧他,双腿亦夹紧他。
“干嘛,放我下来啦,这储君一事……”
“这件事咱们稍后再议,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临君北抱着她径直往寝殿走去。
储君之事,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只是父皇觉得这些年亏欠自己,才执意想把这江山皇位给自己。
其实,老六临亦珩更适合。
“何事?”
木兮颜以为临君北当真遇了什么紧要之事,忙问。
临君北停了步子,搂在爱人娇臀下的手重重抓了一把:“都这姿势了,你说呢?”
二人天地,当真是言与行皆无遮拦。
木兮颜蹬着两条修长细腿抗议:“临君北!你……你能不能别老是……老是想这种事呀!”
本以为久别重逢的第一次过后,他当真会收敛些,隔三差五要一次就行了,可谁成想他的收敛就是少食多餐,别说隔三差五了,能隔个一日两日都是万幸!
“谁让你诱惑太大,为夫抵挡不住。”
临君北“甩锅”。
“怪我咯!”
木兮颜白他一眼。
“不怪你,怪我。”
临君北主动揽责,脚下步伐更快许多。
“我……我还没洗漱呢!”
“为夫伺候。”
“那我……我……昨夜的劲儿还没缓过来!”
“今夜轻点。”
“你骗人,昨晚你也这么说的,结果还不是跟头饿狼无异。”
“那你满不满意?”
“不满意!”
“不满意呀,那看来为夫今夜得加倍努力才行呢!”
“临君北……你……你……你流氓……哈哈哈……你轻点,痒……”
暧昧不休的话语在寝殿飞旋,伴随着男女肆意欢闹之声,情浓意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