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三号房(2 / 2)
他回想起入住那晚,寸头拆开的那封信,上面也写着同样的一句话。毫无知觉地和一堆尸块睡了一晚,房间里又留下一行血字,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了,难怪高个子崩溃成这样。
更可怕的是,隔着一条走廊发生凶案,他们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旗袍女人避开那道血迹,一把关上3号房的房门。
绕是见过不少恐怖场面的她,也有点受不了这凶残的场面。
看着紧闭的房门,季思危操纵轮椅去到阿命面前,低声问道:“命姐,你们是不都没有收到粉色的信?”
阿命对他的话有些意外,挑了挑眉:“没错。你有什么想法吗?”
季思危习惯性屈指敲了两下轮椅扶手,有条有理地说:“只有我和寸头男人的房间收到了粉色的信,昨晚断头女人先是找了我,我逃脱之后,寸头男人被杀了。”
阿命点点头:“继续说。”
“粉色的信可能就是断头女人选择目标的标志。”季思危皱了皱眉:“如果是这样,为什么断头女人只杀了寸头男人,没有杀他呢?”
联想起阿命那句“遇到危险时来找我”,季思危隐隐觉得,她早就猜了这个线索,只是没有把猜到的线索告诉他人。
“你思路很清晰,和我的想法差不多。”阿命指向一脸呆滞的高个子,轻声解释:“他没死,可能是因为断头女人只能杀一个人,她错过你之后,选择了寸头。”
“原来如此。”季思危恍然大悟。
阿命问季思危:“昨晚你是怎么在断头女人手底下逃出来的?别说新手,就算老手也未必有这本事。”
“我本来快失去意识了,但是被一个男孩的声音唤醒了,然后我就用棒球棍打了断头女人的头,跑了。”季思危回忆道:“后来她好像还追上来了,我感觉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帮我挡住了她的攻击。”
听完,阿命感叹一句:“你运气好。”
旗袍女人有些不可置信:“你昨晚打了断头女人的头?用棒球棍?”
季思危:“就一下,轻轻的。”
也就是把她脑袋砸到地上的程度。
“轻轻的,我信你个鬼。”看着一脸无辜的季思危,旗袍女人翻了个白眼。
“她当时都快把脸怼我脸上了,总不可能只是来跟我打个招呼的吧?”季思危笑得很舒展,露出一颗尖锐的虎牙,脸颊上还有一个很浅的梨涡,和不笑时清冷的样子差距甚大。
“昨晚你是运气好,接下来可不一定了,小心点吧。”阿命刚说完,晨宇和纪澄就出来了。
在看到季思危之后,纪澄显然有些惊讶,但他什么也没说。
“大老爷们哭啥,听着烦。”纪澄皱着眉,有些厌恶地看着蹲在墙边痛哭的高个子。
他好像生来就没有同情心,说话也完全不顾及他人感受。
这下可好,高个子因为他的话,哭得更大声了。
晨宇揉了揉眉头,问旗袍女人:“寸头死了?”
旗袍女人建议道:“对,场面过于血腥,建议你们别看,去餐厅坐下,我可以把看到的跟你们说一遍。”
“承受能力没那么弱。不看一下,怎么发现细节。”纪澄不听劝阻,执意打开三号房房门。
两分钟后,他脸色惨白地蹲在墙边开始干呕:“杀他的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季思危都想问他脸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