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明了(1 / 2)
“私通的,不是你吗?我可担当不起这个罪名啊。”他?说完仰起头?笑?出声?来,遗憾地摇了摇头?:“舅啊,没想到?你竟然到?现在才明白。”
惊慌的压力越多越好?,秦旭还想要再刺激他?们家一下,抬了抬眉毛,得意地说:“是我跟她私通,是我把?你花钱给你儿子娶得媳妇接二连三地揽入怀中?,大舅,这可是当初你硬塞给我的啊。”
与此同时,在秦旭看不见的门外。
洛竹如五雷轰顶一般,瘫坐在了地上。
竟是这样吗?
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
屋内又陆续传出声?音,可洛竹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是我把?你花钱给你儿子娶得媳妇接二连三揽入怀中?。”
“当初你硬塞给我的啊。”
......
声?音无限循环,如同恶魔在低语。
所以?,这一切,都是报复?
包括她自己在内的这一切,竟全都是秦旭的报复?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刘家的,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不知道要去什么?方向,不知道该去哪里?。
脑海里?全都是他?刚才那些致命的话。
她知道每一个人的结局,却不曾想,自己竟也是被算计进去的那一个。
一切都明了了,最后的赢家,只有一个。
——就是那个铁石心肠的假病秧子。
两行清泪自眼眶中?流下,不可置信之际,身后突然有人抓住她的肩膀。
马上她的面前一片漆黑,洛竹刚要反抗扯下头?上罩着?的袋子时,只觉得后脑遭到?一记重创。
接着?,她失去知觉,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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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全家能好?好?活着?直到?今天,最该感谢的应该是洛竹。”
几人早已挪到?了院子里?,说这话时,秦旭眼看着?从房子里?蔓延开来的火焰已经烧到?了窗帘的一角。
“别人的东西,你不过住了几十年就认为是自己的了?这一把?火没能烧死你,至少也应该烧醒你了。”
六十几岁的刘村长早已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他?斗不过二十几岁的秦旭,无论是从脑子还是力气。
可即使?是这样,他?也目光幽深地盯着?秦旭,似乎是要把?他?的灵魂看破。
“知道为什么?选在今天吗?”秦旭笑?着?说:“十一年前的今天,你把?我赶出了这栋房子。”
“当然了,用你的话来说不是赶出去,而是我长大了,得有个自己的家了,我数十年所有的痛不欲生的隐忍,都是为了今天这一刻。”
“今天我终于把?属于我的从你这抢回来了,是我的总归是我的,挂谁的旗也不好?使?。”秦旭耸了耸肩,看向灰头?土脸的刘村长:“我等这一天,真的等了太久了。”
每一天的太阳升起时他?都充满希望,步步为营走到?今天全都是靠着?心中?这份不灭的期盼。
“你,不得好?死。”刘村长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秦旭笑?笑?,无所畏惧地看过去:“今天我给镇上的政府机关?写了一封检举信,检举你贪污腐败,拉帮结伙,作风有问题,估计最迟明天,上面就会下来人找你喝茶了吧。”
“我有什么?问题?”刘村长沙哑的嗓音,含恨道:“都是你这畜生陷害我的!”
他?指了指远处的余小雅,说:“有没有问题,村民和当事?人会给你作证的。”
任谁也无法接受,不过几个小时就失去了争取一辈子的成果,刘村长还想要垂死挣扎一番:“有什么?话好?好?说,我们说清楚......”
“是得说清楚,不过你跟我说不上,等你也到?了那边,和我爸妈去说吧。”而后,他?又笑?着?摇摇头?:“或许也说不上了,因为你们一家三口都是要下地狱的人。”
人心不足蛇吞象,世事?到?头?螳捕蝉。
刘村长无力地坐在地上,看着?秦旭就拿着?那把?尖刀站在那里?,仿佛是死神拿着?镰刀宣告他?的终结。
他?听见死神挥舞着?镰刀对自己说:“我,是你命中?注定的对手,是潜伏在你身边的魔鬼,是替我爸妈跟你索命的阎王爷。”
秦旭就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这个从小便被捧在手心的儿子,这个一直被妹妹关?爱的哥哥,这个趁他?年幼,害他?父母,夺走属于他?一切的亲舅舅。
这么?些年,他?早就在心里?把?他?们一家凌迟处死一万次了。
火势逐渐迅猛起来,秦旭也不得不趁着?有人发现之前离开了。
余小雅跟在他?身后,紧蹙着?眉头?:“放了那把?火就不管了吗?你真的什么?都不要了吗?”
秦旭慢慢停下脚步。
真的什么?都不要了吗。
这么?些年的期盼,午夜梦回时那一张张思念的脸。
无数个缜密的计划,十几年含辛茹苦想要的一切。
真的,就不要了吗。
秦旭闭上眼睛,脑海中?又闪过一个人影,她与他?同床共枕,惺惺相惜。
他?记得她满脸认真的跟自己说:“我想跟你过一辈子。”
是孤独的太久了,一个微笑?都觉得温暖吗。
是周遭寒冷无比,一杯热水都感激涕零吗。
是背负仇恨数年,突然被爱情滋润了内心吗。
是幼稚无知,心智不成熟,是没本?事?,没脑子,还是根本?就没把?这血海深仇放在心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