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如是我说（1 / 2）

塞西尔吐出一口血,翻了个面继续断断续续地笑。

布鲁斯很愤怒，那份丢失的理智被日益糟糕的哥谭、他父母的死亡以及没能保护好养子所造成的不同的愤怒吞噬。当他把塞西尔撂倒在地的时候,第一个反应不是懊恼或是愧疚,他感到出奇的痛快,就如同刚才他挑翻了那六位佣兵等同的快感。

塞西尔感受得到布鲁斯的愤怒，但是对方是在笑着的，因为塞西尔的影响或是小丑毒素在作怪，布鲁斯唇角一直是上扬着的。

“为什么不相信我是为你而来的呢,蝙蝠？”塞西尔的左手被蝙蝠拧住，他的刀还插在布鲁斯大腿那块,原本可以落在腰侧的,塞西尔在被摁在地上的时候还可惜了一下。“我可以为你做一切，只要你愿意……嗯,命给你也不是不可以。”

“是吗？”蝙蝠压低了身子,塞西尔还有一只手能够活动,但他只有一柄刀,还在蝙蝠身上。反抗略微有些困难,他干脆放任布鲁斯在他耳边耳语，“Showme。”

塞西尔讶异地挑了挑眉,很快就释怀地笑了起来。他摸到了散落在地上的蝙蝠镖，这玩意的边缘足够刺穿他防御较弱的脖颈。布鲁斯注意到了对方的小动作,他准备好了在塞西尔起身攻击的第一时间把人再一次擒住。出乎意料的，塞西尔没有用那个蝙蝠镖刺他，而是对准了自己的脖颈,速度之快，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塞西尔在赌，赌布鲁斯是否会拦住他。虽然他给自己一下并无大碍，最多就是放点血。在他稍感失望自暴自弃的决定给布鲁斯的面具加点什么特殊颜色的液体的时候，布鲁斯抓住了塞西尔的手，蝙蝠镖距离刺下去仅有毫米之差。

“……你勉强算作待考核的范围内，小丑。”布鲁斯的声音很轻，原先烧灼起来的愤怒此刻也降了下去。他放掉了钳制塞西尔的双手，站起身子率先上了车，塞西尔随后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沾的尘土。

“别用小丑来称呼我，喊我琼斯或是塞西尔，按你喜欢的来。”塞西尔看着布鲁斯跳进了车子里，对方没有第一时间关上车门，四舍五入就是布鲁斯在邀请他上车。丝毫不打算跟对方客气的塞西尔直接坐进了副驾驶，甚至给自己扣好了安全带。

“勇气可嘉。”布鲁斯哼了一声重新调出了通讯界面，芭芭拉委婉地瞄了一眼副驾驶上的塞西尔，选择性沉默了。

“谢谢夸奖。”塞西尔冲着布鲁斯笑了笑，礼貌且标准，就和一个普通的客人那样颇有闲情地对着芭芭拉挥了挥手。

“你到底是谁。”布鲁斯没有用敬语，如果阿福在场甚至可能会给他洗洗嘴，他觉得自己这些天快要被哥谭一堆破事折磨到提前衰老了。加上这个来路不明还有跟他相似的DNA的小丑，他觉得自己很可能要提前退休住进阿卡姆。

“您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父亲。”

塞西尔冲着布鲁斯笑，露出一颗虎牙。外人看着分外乖巧但是布鲁斯诡异地领会到了笑容里的一丝挑衅，他咬了咬牙，忍住把对方从蝙蝠车里弹出去的冲动。

采用紧急联系方式的卢修斯刚加入聊天就听到了新任小丑这么一句，他下意识就哇出声了，毫不意外的，长者得到了一枚蝙蝠侠的凝视。卢修斯轻轻嗑了一声，“我一直在监听您的行动先生，看样子你又被麻烦事缠上了？”

这句话非常之双关，注意到了卢修斯隐晦的一瞥塞西尔冲着对方灿烂一笑。如果说是一个长的挺好看的正常人对你笑，是一种不错的体验的话，小丑冲你笑只能用惊悚来形容了，“……韦恩集团的员工有意外保险，我想被小丑杀害应该也囊括在意外去世里。”

“我不杀人。”塞西尔收了布鲁斯的瞪视之后老实了不少，“杀了人的话布鲁斯会不开心的。”

“你到底知道多少关于我的事？”布鲁斯再一次提问，塞西尔明显不打算回答。布鲁斯一个甩尾刹住了车，稻草人显然布置了不止一场拦截，他妄图有个愉快点不被搅乱的全局，因此他雇佣了大部分凶名在外的雇佣兵。布鲁斯跳下了车，眼神警告塞西尔不要参与。

“九秒。”

芭芭拉报出了时间，这对布鲁斯来说很不利。他们掌握了良好的地理位置以及更加富裕的时间，而布鲁斯就处在相对劣势的一方，他需要绕开这些家伙去顶楼找克莱恩。但是他安排的巡逻队伍仅隔九秒就会更替一次位置，过于接近的交替让布鲁斯很难轻易得手。

塞西尔呆在车里捯饬了一会身上的刀具，卢修斯确定自己还没有老到会花眼的程度，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他看到这个孩子从衣服各个角落摸出了大小不一十多把冷兵器，没有枪|械，连个电击棍都没有。如果说布鲁斯只是单纯抗拒杀死了他父母的枪|支，那这个孩子就是模仿过度的狂热者了。

“看样子你一点也不需要布鲁斯那样的万能腰带。”芭芭拉说，“我以为你至少会带几个笑气|弹或是毒气|弹。”

“有的。”塞西尔摸出了随身带着的几枚小型|弹，思考了一会将它们丢在了蝙蝠车上，没有拉开保险环，绝对安全。“但是对付稻草人并不需要这些小东西，”塞西尔冲着芭芭拉咧了咧嘴，“这些是准备给布鲁斯的。”

他说完也不管卢修斯和芭芭拉的表情有多复杂，特熟练地打开了车门下车，脚接触到地面时他佯装想起了什么一般一敲手心，笑眯眯地对着两人挥了挥手，“你们不意思拦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