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第 85 章（1 / 2）

特蕾莎抱着小托马斯抵达的时候,蝙蝠洞处于一种诡异的宁静。

非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那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初步扫描可以确定小托马斯还是存在正常的生命迹象,蝙蝠洞内每个人都分散在一个小角落。特蕾莎注意到塞西尔正窝在角落补眠,小塞一直守在他旁边。特蕾莎离开的时候塞西尔的状态还算不错,现在只能用糟糕来形容。

特蕾莎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周围的人，与其说是各自为营，倒不如说每个人都巧妙地远离了塞西尔。

小托马斯被布鲁斯安置在了蝙蝠洞的疗养舱，特蕾莎摸过去守着塞西尔。对方状态正如她看到的那样,比估测的还要糟糕一些，特蕾莎注意到了塞西尔左小臂上已经结痂的针孔,一些被小塞踢到一边的注射器。他们给塞西尔注射了大量的镇定剂和麻醉剂,按照剂量来说，即使是针对一个有着出色的抗药能录的变种人都有些过分了。

“他怎么样？”注意到动静塞西尔勉强抬起眼,特蕾莎直接坐在了他身边,“勉强说的过去,小丑毒素依旧占据主导位置,你的情况很糟糕。”

塞西尔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正联和辛迪加处于敌对的状态，他被归到辛迪加所属。在这个人人自危的关头,两个组织的领头或是所属成员都不像是愿意合作的样子，照理来说塞西尔来这的目的也就是把小托马斯带回去就可以了,其它人死活似乎跟他并没有多少关系。

但是巴巴托斯的目的地不止主世界一个，或许下一个就是小托马斯的世界，甚至可能踏足塞西尔的世界。

而他至今都没有搞清楚自己究竟属于哪个星球。

“特蕾莎,其他世界的坐标定位能够找到我们的星球吗？”塞西尔没头没脑的一句让特蕾莎有些莫名其妙，虽然不清楚巴巴托斯毁灭这些宇宙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基于敌方现在所拥有的设备，找到那些融合宇宙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照理来说，找得到的。”特蕾莎声音闷闷的，“即使是那些已经被破坏的世界或是被遗弃的融合世界，只要他们在掌握了时间线的调整和控制也是能抵达的。”

“那些家伙的目的就是毁灭和吞噬，他们可以讲目标定的广泛。”一旁闭着眼睛佯装休息的小塞插了一句，小孩在塞西尔怀里调整了一下睡姿。蝙蝠洞的警报响的彻底，连续不断的信号声迫使所有人开始准备起来。

特蕾莎粗略往主屏幕的方向扫了一眼，“……又来了，狂笑之蝠把病毒带去了阿卡汉姆，下一个目标应该是黑门监狱。”

先前两次战斗消减了笑蝠的军队，虽然说很大程度地保护了后方的群众，但是布鲁斯所在的战斗力最为集中的第一战线也被对方大幅度削弱。

-“……比利叛变？你有什么准确消息吗？”布鲁斯的眉毛拧得很紧，塞西尔的听力从上一个世界回来之后似乎是增强了很多，自然就听到了这一句。他视线往布鲁斯在的方向飘，对方一向很注意清洁问题，但是塞西尔很清楚自己看到了对方领口处沉疴的血迹以及那道过长的，霸占了脖颈一半区域的刀伤。

塞西尔的眼皮跳了跳，特蕾莎注意到了某位一直在努力装作不在意实则偷偷瞥他主世界的老父亲。

“在意的话就去看一眼。”虽然这些人现在对你的敌意很大。特蕾莎小声嘀咕了一句，上一个世界的后遗症目前观测所得并没有消减，随着时不时被小丑毒素霸占主导思考能力状况愈见下滑。“交流能使得不少情况好转，我希望这对你来说一样有用。”

“……没必要，监控小托马斯的状态，等他状态好转之后就离开52号地球。”

特蕾莎瞥了塞西尔一眼，不咸不淡地哼笑一声。

塞西尔目送特蕾莎去医疗室那边照顾小托马斯，小塞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塞西尔一低头就能和小孩对视。小塞还在折腾手里的设备，半睁着眼睛看了塞西尔一眼，塞西尔注意到小孩手上的光屏上简单的色块构成了一张地图的模样，上面一个红色的点成直线运动大刀阔斧地往前走，如果他眼睛没有出问题的话，那些灰色的色块应该是阻碍物，对方直接将这些东西全部破坏了前进。

很暴力……很诡异的既视感。

“是不是觉得有点熟悉？”小塞似笑非笑轻哼了一声，“狂笑手上捏了贝恩和急冻人两张牌，我不建议你去和他正面干。”

塞西尔笑了笑，情绪控制的很好。

“和我没关系不是吗？”他说，“过多干涉其他世界的进程会加速死亡，何况对方完全没有让我插手的意愿。”

小塞轻轻唔了一声，主世界的人就比利叛变这个可谓是晴天霹雳一事争论不止，没有人过多的关注塞西尔这个角落。小塞没有继续针对这个问题为难塞西尔，安静等待特蕾莎消息的时候小孩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虽然正联众争论的声音愈来愈大，但是那一句轻飘飘的“他总会打到0号地球的。”还是落入了塞西尔的耳朵里。

特蕾莎给了塞西尔所在的混合宇宙一个公式化的代号，0号地球，架空在两个独立宇宙中间，不属于任何一方的任意一个平行宇宙。

甚至无法给一个准确的、关于这个宇宙是如何诞生的解释。

“如果不是那个恶作剧一样的‘游戏’，我们不会‘诞生’在这些世界。”小孩的语气很冷静，塞西尔的心脏莫名漏跳了几拍。

他忽视的问题之一就是所有世界的塞西尔的诞生都是一致的，即使后面分裂成不一样的个体，也就是说，哪怕是从实验室爬出来的小塞，也是拥有曾经的记忆的。或早或晚，总会在一个恰当的时机想起曾经的事。

“假设这是一个通关游戏，狂笑就是一个bug。”小塞调出了安置在这个城市还没有被破坏的韦恩系统下的所有监控，狂笑的脸在意料之中霸占了所有屏幕。

“还有三分钟。”那个人歪头笑着，咧出了一个称得上是诡异的弧度，他左侧较为里面的牙齿咬着节日里会用的塑料口哨，鲜明的色彩和狂笑惨白的脸色对应起来分外诡异，“跑起来小老鼠们，用跑的速度才能赶上消亡。”他说着吹响了嘴边的口哨，爆炸声响了起来，透过那些监控设备传到了屏幕前两人的耳边。

“……看来是我算错了，真可惜。”狂笑毫无悔意地嘀咕了一声，“用来关小狗的笼子没有了，真可惜。”

狂笑炸了阿卡姆，肉眼所见的。

塞西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所能操控的探头有三成完全黑屏损坏，照小地图暗下去的白点估测那是属于阿卡姆的监控设备。

哇哦。

狂笑做出一个虚假而又夸张的口型，咬在嘴里的塑料玩具掉了下来。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丧尸的罗宾在他身边嘻嘻怪笑着，漆黑的长指甲戳上最后一个坚守在阿卡姆的探头，“游戏开始了，你们得快点，小老鼠们。”

紧接着所有未被破坏的监控设备全部损坏，两人对着漆黑一片的屏幕长久的沉默。疑似第三个被狂笑控制的比利并没有毁掉蝙蝠装在他身上的追踪器，诱导的意味很明显。狂笑在赌，很险，但是有七成的可能性布鲁斯不会放弃比利。沙赞可是他手上最好的一枚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