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有线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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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知道金嬷嬷是四爷的死忠后,尔芙对其的态度,也有了些许的转变,随意的聊过一会儿后,便客气的将金嬷嬷送出了月华院的院门口。
重新躺在了软榻上,尔芙觉得身子都好像被打了松弛肌肉的药水一般,没有半点力气,含笑打开了四爷送来的蜡封纸条,瞧着上头句句关心的语句,心里头最后一点点不适应也烟消云散了,轻声吩咐玉冰将纸条收好,换上了纱衣纱裤,起身来到了暖烘烘的炕上睡了过去。
等尔芙再次醒来,外头的天已经彻底黑了,弯弯的月牙挂在树梢,几盏气死风灯在廊下摇曳着,四周静谧一片,只有那吹过树梢留下的淡淡风声。
“真是个养身子的好地方。”尔芙笑眯眯的靠在了炕柜上,借着外头微弱的烛火,随意的扯过了旁边挂着的棉衣裳,简单的裹了裹就起身走下了大炕。
耳房与正房相连,有一道打通的小门,门前是一架紫檀木雕寿纹嵌仕女图的屏风,设计的和西小院相差不多,倒是方便了尔芙这种起来就要方便的人。
在外头上夜的是玉冰,听见房中的动静,也忙从矮榻上起身,取过了旁边的厚衣裳。
“主子……”玉冰轻声唤着。
尔芙正在屏风后洗手擦脸,听见玉冰的声音,手下动作一停,“这会儿什么时辰了?”
“已经戌时三刻了。”玉冰扫了一眼角落里的沙漏,轻声说道,手上麻利的将尔芙丢成一团的被褥重新铺好,生怕尔芙一会儿睡到凉被窝。
尔芙简单的洗了洗脸就走了出来,一双手还有些水痕,瞧着玉冰正忙活着,便坐在了靠近炭盆的美人榻上。
玉冰收拾好床褥,转身瞧见尔芙就穿了一件小小的棉袄子,下身还穿着薄如蚕丝的轻纱长裤,忙将旁边搭腿的锦被抱了过来,仔细的搭在了尔芙身上。
“主子,虽说这庄子上暖和,可是也到底是冬日里了,您可不能这么不当心身子!”
尔芙勾唇一笑,“恩,原本想着趁着困意起来方便方便就继续睡下,也免得折腾小生子起身做吃食了,可是见你都起来了,我就想着还是吃些东西吧,也免得明个儿早晨饿得不像样子!”
“主子,您怎么不早说呢,小生子早就准备好了熬煮两个时辰的热粥和奶饽饽,奴婢这就给您取来!”玉冰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似的低声说道,一溜烟的工夫就消失在了正房。
看着玉冰的背影,尔芙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到底她还是不能和这个时代的人一般的支使下人做事,不过这样子也没什么不好的,总不能连吃饭穿衣这等个事情都要依靠人手吧,那样子就跟半残疾有什么区别呢。
顺利的安慰好了自己,尔芙觉得后腰凉飕飕的,倒是也就忘记刚刚还自鸣得意的关心奴才的自己个儿,抱着小被子就爬上了温热的大炕,钻进了刚刚玉冰整理好的被窝,准备享受一把床上夜宵。
片刻工夫,玉冰就提着加了炭盆的食盒回到了正房,见尔芙已经进了被窝,笑着将怀里抱着的汤婆子塞到了尔芙的脚下,轻声说道:“原本奴婢还担心主子在地上凉着,倒是忘记了劝主子上炕。”
说着话,玉冰就已经将旁边的炕桌摆在了尔芙眼前,夜宵很简单,只有一炖盅热乎乎的八宝粥和一碟切得格外薄的酱牛肉和几碟各切丁切片的小咸菜,外带着一屉精致的奶饽饽。
“主子,这会儿太晚了,奴婢也就没叫小生子,您瞧着可还合胃口!”
尔芙倒是无所谓,毕竟之前她的夜宵都是泡面之类的东西,笑着拿起了银筷子和粥碗,边吃边和玉冰说话,不知不觉的就喝了三碗粥,这才恋恋不舍的放下了筷子,惬意地靠在了炕柜上,捧着有些鼓起来的小肚子。
“吃过东西,觉得身子都暖烘烘的了,你也别在这杵着了,我坐着歇歇就睡了,明个儿我带着你们一起泡温泉去!”
“奴婢就在外头,主子有事招呼就是,可不要在抹黑下炕了。”玉冰没有挪动身子,反而有些不放心的提醒着,刚刚她听见房里动静的时候,心里头别提多慌乱了。
听人劝吃饱饭,尔芙也知道没有光亮就下床很危险,不过她是从黑暗中睁开眼睛的,廊下又挂着灯,所以她勉强可以瞧见房间里的东西,但是时间不早,尔芙也不想和玉冰议论这个事,便笑着点了点头,让玉冰熄灭了多数蜡烛,只留下一盏窗边的蜡烛。
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宁静,尔芙就这样在昏暗的光亮下,半躺在了被窝里,伸手对着光线做手影玩,脚丫勾勒着被窝里汤婆子的纹路,便如同小孩子一般。
不知不觉的,尔芙就又一次睡了过去,但是睡得并不太踏实,总觉得隐隐能听见婴儿的哭声,若不是那哭声不似是小七的,怕是尔芙都要再次起身了。
当第一缕晨曦洒在月华院中,沉睡了一晚的人们都再次忙碌了起来,尔芙也揉着因为睡太多而有些发胀的脑袋,简单的洗漱后,平展双臂,任由轮值来当班的玉清和玉洁伺候着换上了一袭亮紫色的衣裳,雪白的风毛出的很好,簇拥在尔芙的小脸旁边,显得尔芙的皮肤更加白皙了。
因为庄子上没有外人,她又正在禁足,所以尔芙只是梳了一条简单的麻花辫,除了发辫末梢的缀珍珠发绳,便在没有其他首饰,让尔芙觉得身上别提多舒坦了,往日那些沉重而繁杂的发饰,虽然瞧上去漂亮,但是戴着真心不太舒坦。
这还是尔芙不喜欢过于华丽的发饰,若是好似李氏一般成日带着那些赤金嵌各色宝石的全套头面,尔芙都能哭给四爷瞧瞧。
因着夜里已经吃过了一顿,尔芙倒是并不太饿,便让玉清把东边耳房的书房收拾出来,而她则随手拿了一本传记,半歪在美人榻上,欣赏着这个时代各地截然不同的风土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