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4(1 / 2)
季言之把火气撒到车上,把车开得飞快。
明季大骂:“我草,季言之你不要命是不是?这他妈是老子的车,被拍到深夜酒驾飙车是要被处分的!”
季言之眼睛都没眨,单出一只手在他身上找烟,“给我支烟,放心,我没酒驾,最多记你一个飙车。”
明季草一声,“我他妈上辈子欠你的!”
季言之不爽,说话带刺儿,“你不欠我的,你欠我妈的。”
“……”国外留学估计就他妈学捅刀的功夫了吧,一捅一个准儿。
“对了我说,你和岑家那姑娘合着有过一段啊?”
明季自己咬着吸燃了根烟递给他。
季言之嫌弃。
“嘿,你他妈,瞎讲究。”
“没兴趣吃你口水。”
“啧,给你说得这么恶心。”
季言之单手扶着方向盘,左手夹着烟伸出窗外,嘴里吐出的烟半秒就被吹散,不疾不徐回答:
“是,有过一段。”
“行啊你小子,还会早恋?”
“不然呢,像你一样做个老光棍?”
明季:“……”
…
把明季送回家,季言之打车回公寓。
房子是六年前就买的,装修都是按照岑宁的喜好。但后来出国就一直闲置着。家电一应俱全,就是少点人气儿。
冷风四起,苏市变天。
淅淅沥沥的雨下了后半夜。
季言之洗完澡出来躺在阳台的休息椅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今天抽的烟赶得上在国外一个月抽的。倒不是有烟瘾,就是忍不住,看见她就要抽烟才能压抑住某些东西。
阳台空旷,烟味倒是聚不起来,但旁边烟灰缸里堆了一小堆烟蒂。
季言之一点睡意也无,脑子里都是岑宁。
晚上离开会所前,她蔫了吧唧地说“季言之曾经是我男朋友”,一副小可怜的样儿,就像谁不要她似的。
实际呢?
一次,两次,都是她不要他。
六年前是第一回。
今儿晚上是第二回。
还把他当幻觉。真是好样的。
头隐隐作痛。
季言之按着额头,叹气。
这祖宗。
五月初已经摸到了夏天的前奏。
下雨偶尔带着雷。
先是远处一道白色闪电划破夜空,跟着再是滚滚的雷声飘近。
季言之咒了一声,听见楼下有小孩被吓哭。
他坐在阳台听得很清楚。小孩声音洪亮,哇哇地哭,到后来变成猫一样的叫唤。
他忽的就想起岑宁那祖宗也是这么个德性。
十六七都还怕打雷。
每个夏天雷雨季一到,她就整晚整晚地往他房间里跑。拦也拦不住。
撒泼耍赖,死缠烂打,无所不用极其,只要季言之能答应陪她一起睡。
季言之不是她,神经粗。
十六岁那年,少女已发育得亭亭玉立,纤腰细腿,身段初显。
他开窍早,比一般人聪慧,早对自己的心思一清二楚,平时保持距离尚且能忍得住,睡一张床上,他真不敢保证忍得住。
又一个雷雨夜,季言之从浴室出来,床上鼓起一团。他心里门清,掀开薄被赶人。
岑宁装睡。
季言之把人一裹,直接拎回隔壁她的房间。岑宁装不下去,假意醒来,揉着眼睛装凶,反咬一口:“季言之你干嘛呀?我都睡着了你还把我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