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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推开来,西梁国太师正带领着六十名护卫站立两旁守卫房间。
玄奘一脚迈了出去,是陈炜睁开了眼,刚醒过来全然不知事情经过的和?尚先是眨了眨眼,看?清眼前的天色还有门外的众人后,不动声色扬起嘴角跟众人打了一声招呼:“晚上好呀。”
门口提前出来的悟空站在一旁,下巴抵在自己的如意金箍棒上,听到这句话有些不妙的抬头,对上那双亮晶晶的璀璨黑眸一时有些无言以对。
陈炜丝毫自己不知自己正在被人嫌弃,那西梁国太师一炷香前才收到他的冷脸对待,这才关上门换一身衣服的功夫,对方就满面春风的走了出来。
一时间,任何人心底都想着。
这和?尚终于对女王的一国之富,还有皇位有了兴趣。
当场激动不已的叫人火速将门口安排的轿子抬进来。
陈炜站在门口,就瞧见一群穿着宝鬓云鬓,香囊玉佩贴身的女子,前排一左一右两个举着鸳鸯掌扇,后排左六右六的抬着一辆六龙喷彩,双凤生祥的彩车,香味扑鼻的抬到他的面前停下,“法师请上车。”
“要不……我们走着去吧?”陈炜看?着那样跟游街似的彩车,全身心都在抗拒。
“法师远来是客,今日之后又将是我西梁国国王,怎么能够步行去那皇宫,快快上车,微臣愿扶着法师上车。”
太师热情靠过来的姿势,吓得陈炜跟只兔子似的跳上了车,避开那位美貌阿姨的手掌后,这才坐在彩车里往袖子摸。
指腹先摸到一块熟悉的书皮后,松了一口气,又摸到自己的随身小木牌。
直接将东西掏出来,一边往手腕上套木牌,一边接着彩车上的灯笼翻开自己的日记本,一目十行的将上面的内容看完。
瞧见玄奘写在纸上的内容,某人系好木牌后,默默合上日记本嫌弃的塞回?袖子里。
“搞半天你写出来后啥也没做,就轮到我了。”
这帮人嘴上说带着自己去赴宴,陈炜怀疑自己到了现场可能会被逼婚,手指紧张的在玄奘藏着药瓶的地方捏了捏,按着下面瓷石的东西安心不少。
等经过五凤楼,再遇黄门官后,陈炜就看到前方一名脸似桃花瓣,鬓堆金凤簪,樱桃小口,绿柳蛮腰赛过西施的女子,站在宫殿门口细细打量着他。
他在看对方,那西梁国女王也在打量着他。
只见眼前端坐在花车里的和?尚,身披锦襕袈裟,齿白如银砌,唇红口四方,丰姿英伟,目秀眉清,一身不俗额阔天仓一看?就是个妙龄俊风流子。
“法师哥哥,请跟我?一同上金銮宝殿,同登凤辇。”
陈炜看?着那道走近的身影,眼神有些恍惚的看?着她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师父,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悟空火眼金睛一步不离盯着陈炜,瞧见他神色不对传音入耳问他情况。
“没有。”陈炜回?神,深吸了一口气后整理仪容,移步上前扶住女王抬起的手掌。
两排文武官们瞧见这一幕,个个眉开眼笑拨转仪从,跟在他们身后一起登西边宝殿。
“法师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女王只觉得隔着袖子托着她的那只手掌坚强有力,温热的触感隔着衣料都能够传过来。
“贫僧在想一个人。”
陈炜是真的在想一个人,他也不等女王回?答他,就一边走着台阶一边告诉她。
“贫僧出生之前父亲就被贼人害死,母亲被贼人所?擒,是金山寺的长老将我?从江水当中抱出来养大,我?只见过那个人三次面。”
女王眼神幽暗,敛袖袍,十指尖尖的昂首问道:“然后呢?”
台阶上跟她并肩走的和?尚神情淡淡:“师门养育我十多年是恩,将我?从江水中救出来也是恩情,为我父母报仇血恨更是天大的恩情,我?答应师父从此跟她不再相见,断绝亲缘入我空门,潜心修佛。”
陈炜叹了一口气,抬眼正视眼前这张跟殷温娇有八分相似的面孔,松开一直托着对方的手掌,站在最后一截台阶之上,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陛下的长相,让贫僧想起了那位母亲,贫僧不知陛下是人是鬼,只求陛下别用一位母亲的面孔在孩子面前,做出这等放纵的姿态。”
西梁国女王娇滴滴的笑看?他:“如果我?说不呢?法师哥哥会怎么对付我?呢。”
陈炜看?着那张不断贴近的柔软娇躯,眼神悲悯:“施主,我?三位徒弟,大徒弟乃东胜神州傲来国人氏,二徒弟乃是西牛贺州高老庄人氏,三徒弟乃流沙河人氏,他们三人都因罪罚天条,如今愿意皈依我?佛,保护我上西天取经,他们本事高强能够上天入地,施主如果有为难之处,可以告诉贫僧,让他们去解决。”
西梁国女王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三个丑妖怪,冷哼一声拉上陈炜的手掌,自顾自的走上最后一道台阶:“法师哥哥是来赴宴的,站在这里说了半天的话恐怕也该饿了,我?给?你们准备了不少好吃的,保证你喜欢。”
走到那西边宫殿内,陈炜迈进门槛内,就瞧见室内一派笙歌声韵美,麒麟殿内炉烟袭袅,玉堂金马,正中堂排设了两排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