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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被气到胸口发闷,直到远在边境的路易斯等人发给了她视频通话:“嗨陈医生,安全到家了吗。”
“我已经到了。”陈燃向他们招手,“都过得好吗。”
“都挺好的。”
“哇喔,这都是你战友吗。”程思来凑到她旁边来盯着瞧,“你们好啊。”
路易斯:“……陈医生你什么时候找的男人。”
陈燃:“搞错了,这家伙是。”
对方信号啪嗒地没了。
话还没说完。
她嘴边的烟掉了半点灰。
程思来识趣地走了。
——
这一个月里,她都忙于外科手术,程思来电话里说她忙到头发都快秃皮儿了,肯定没办法参加明天傅冉的婚礼。
陈燃冷哼声:“真当我想去他婚礼混混脸啊。”
“哟生气了啊。”程思来那头笑出声音,“傅冉母亲可想你了,她说想见见你,至少也得看她面子上,说还要当着你的面儿教训她儿子呢。”
陈燃无声笑起来,却没回答。
想起和傅冉认识的那天,媒介就因为他母亲重病,陈燃把傅母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他一家子都很感谢陈燃。
直到傅冉追求她,绿了她。然后她甩了他。
傅母气到发疯,把傅冉打出了家门口。
陈燃发誓她绝对不想再体验一次当这种狗血剧情的配角,真要命。
她眼皮垂着,把烟夹在指间,嘴里轻飘飘地呼出白烟来,直到被风吹散,糊了她眼睛。
隐约看到不远处挺直宽阔的背影,步伐不急不缓,在远处人群中穿行而走。
陈燃拧眉,次次想着不可能不可能。
脚步却开始向人群里跑去,人挡着人,谁也看不到,这里不似阿维迩混乱,可人还是很多,多到她挤不出一丝空气来去呼吸。
程思来抓住她肩膀,把陈燃用力往后拽着:“你疯了是不是!这特么大马路!”
“程思来啊。”陈燃很快回神,手指摁住太阳穴,“谢谢,我最近有些失眠。”
“给我回去歇着。”程思来把她塞进车里,“玛德,这世上除了你男人只有我能管你了。”
陈燃无声而笑:“明天去趟婚礼吧。”
“怎么,去砸场子?”
“好歹婚礼,祝福总得有。况且我和那家伙的感情又不是那么深,只是好奇而已。”陈燃回答。
“行,我陪你吧,后盾总得有。”
陈燃笑着嚯声:“不是说假组cp不干的吗。”
“谁让你是我哥们。”
陈燃想着她总算把自己那套礼服裙拿出来耀耀眼睛了,程思来盯着她吹了口哨:“果然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嘛,你身材怎么这么好,要不我考虑娶了你得了。”
陈燃顿几秒:“老套,换个新点的。”
程思来哈哈两声:“今晚上我睡床。”
“做梦。”
婚礼在一所小庄园内部举行。
程思来说这庄园属于傅家名下财产,他感慨傅家产业巨大无比,旁边陈燃已经快步走进了大门,和傅夫人问好,几声交谈离不开你好我好这些客套话。
主持人在台上说辞,程思来和她喝了几杯酒,他笑着说:“真不知道咱们来干啥的,还不如去火锅店涮肉吃呢。”
“这里至少有好酒。”陈燃摇了摇手里的杯子,“你瞧瞧这玩意儿,89年的。”
程思来卧槽声:“来这儿就为了喝89年的?”
陈燃笑着摆摆手,起身出去。
“哪儿啊?”他在后面叫。
“洗手间。”她扭头盯着程思来笑,“跟着来?”
“别。”程思来摆手,“晚上有的是时间。”
这句玩笑话在周围人引起了层层误会。
陈燃笑而不言,背脊却冷不丁地发出冷汗。
直觉有人在盯着她。
随意进了个房间,床,洗浴室都有。
她洗了把冷水脸,再出来洗浴室,走路有点晃,人靠着墙壁,慢慢坐在了地毯上,直到房间门被打开。
一双锃亮黑皮鞋出现在她眼底,前者蹲下来,又黑又沉的眼睛仔细审视着陈燃,浑身强大的气场被眼前软瘫瘫的女人弄得粉碎,无奈叹口气:“你喝醉了。”
陈燃昂首盯住他的脸,忽然笑了下:“程思来,你看我又在做梦了,这家伙总是出现在我梦里。”双臂抬上去绕住傅谌明的脖颈,嘴唇凑上去,在他耳际边缘喃喃,“傅先生又来了。”
傅谌明把她扶到沙发椅坐着:“撒手。”
可她死不撒手。
“撒手。”他低声重复。
陈燃没照做:“你生气了。”
男人的眼眸隐晦黑沉:“没有。”
“你就是。”
“我说我没有。”他咬牙。
傅谌明俯下身,身体逼近,脑袋垂下,在她嘴唇狠狠压住,他唇舌炽热,死命挤压着她的舌头,长驱直入,不带节制地攻占她的每一寸呼吸,霸道性在她口中来回摸索。
双方身体紧紧贴着,他的臂力抱着她身体不加丝毫松懈,陈燃被吻得头晕目眩,手却不假思索地松开他那身西装,探进了蹦张有力的胸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