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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他这会儿还不知道。
“自己找存在感罢了,”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叶岁笑了一下:“过段时间平台举办年会,我准备参加。”
“那破年会说白了就一毒鸡汤集中营,你有时间还不如陪我去看Pursuedreams的演唱会。”
“Pursuedreams?你不粉沈哲了?”
“打住打住,别恶心我了,那狗东西…………”唐初想起自己曾经犯下的蠢事恨不得以死谢罪:“沈哲和Pursuedreams简直没法比好吗?人家可是小鲜肉。”
“又说哪个小鲜肉了?”
正巧这时切换了一首歌,比刚才的温和了一点,一道清亮爽朗的声音传来,pub里光线不佳,待离得近了才看清来人的脸,长相阳光帅气,笑起来时露出两颗小虎牙,很有少年感:“哟,来了个大美女。”
看到叶岁,简耀笑得更加荡漾了,手肘捣了捣唐初:“还不快介绍一下。”
不等唐初说话,另一道酸溜溜的声音同时响起:“简阳光你能不能别到处发骚,人家可是有夫之妇。”
梁博瑞臭着张脸走过来,顺势给了简耀一脚,一屁股坐进沙发,冷哼道:“宋启南居然让你晚上出来玩,他脑袋和水泥了吗?”
“你脑袋才和水泥了?”他说这话叶岁就不爱听了,虽然她也经常在背地里吐槽宋启南,但这不代表别人就能当着她的面挖苦她老公:“晚上出来玩怎么了,还能跟你一样因为惹事被断条腿?”
那次的事是梁博瑞二十多年的阴影,平日里没人敢提,也只有叶岁,时不时戳他痛脚。
梁博瑞讪讪住口不再说话,闷声的喝了杯酒。
“怎么?你们都认识?”简耀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最后转向唐初,大眼睛里闪烁着求知欲:“小初初,这什么情况?”
唐初往他嘴里塞了几颗葡萄:“当好你的傻白甜吧!”
简耀:“……………”
宋启南今晚有个重要的应酬,他这两年在娱乐圈很少拍戏了,宋父身体一直不太好,年轻时不注意到老了有些毛病就显出来,半年前还突发心梗,病来如山倒,身体彻底垮了下来。
宋家业大,内里却干净,不像其他豪门明争暗斗藏污纳垢,许是盛极必衰,子嗣不多,到了宋父这一代,便只有宋启南一个孩子。
当初宋启南留学回国没进公司却进了娱乐圈,他向来是个有主意的,宋父拦不住,便由他去了。
但公司要接,家业要管,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他不能推脱,也推脱不掉。
今天要见的合作商年轻,不过三十多岁,爱玩,听说中心街这里新开了一家pub,吃过饭之后说什么都要拉着宋启南过来。
酒过三巡,已然微醺。
合作商喝多了便跟他打听娱乐圈的一些事,宋启南始终淡淡笑着,不动声色的应付,心里却在想这么晚了叶岁怎么吃晚饭。
去洗手间的时候,他给叶岁发了个消息。
【吃晚饭了吗?】
她回复的很快:【吃过了,看了一部电影,正准备睡觉。可爱.jpg】
宋启南笑了笑,将手机收起。
好不容易应酬结束,推开包厢门又是一阵热闹的欢呼与喧哗,五颜六色的灯光不停变幻,他沿着楼梯下去,听着鼓动耳膜的动感电音烦躁的扯了下领带。
楼下聚集的人更多,舞池中央围着数不清的人,宋启南稍稍低了头,靠边走了出去。
夜晚的风吹散了周身萦绕着的烟酒味,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朝停车场走去。
去停车场还要走一段路,前面不远处站着两个年轻女孩,凑在一起说话。
这一处路灯坏了,光线昏暗,宋启南只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刚走了几步,忽然察觉其中一个女孩的背影很熟悉,停下脚步侧头又看了过去。
刚刚入冬,夜晚温度更低,这么冷的天气,那个女孩只穿了一件过膝大衣,小腿光裸着,脚下踩着一双亮闪闪的高跟鞋。
可不就是他老婆。
刚还发了消息说看完一部电影准备睡觉了,转头就出现在了这里。
宋启南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气极反笑。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在凌河时经期痛的那么厉害,现在居然还敢穿这么少。
欠收拾。
———
自从梁博瑞过来之后气氛变得有些微妙,简耀嘻嘻哈哈讲着笑话,遗憾的是没一个人搭理他。
叶岁和唐初从pub出来之后,站在路边说了会话。
她开车过来的,唐初打了电话让司机来接,看着唐初坐上车离开之后,叶岁用鞋尖踢了一下路旁的石子。
拿出手机扫了眼时间,转身想走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她急忙退后一步,道歉:“对不起。”
手腕突然被握住,她下意识的想甩开,却嗅到一股熟悉的木质香夹杂着烟草味,叶岁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僵硬着脖子抬头。
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她面前,身形颀长挺拔,垂眸平静无波的与她对视。
叶岁大脑瞬间当机,心口像揣了五六只小兔子蹦蹦跳跳到处乱撞,却在宋启南开口的那一瞬间彻底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