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瑞雪2(微修)(1 / 2)
半夜用食,其实不大妥当。
不仅于身体有害无益,还不合规。
纪潇当皇子的时候,是绝无可能在不恰当的时间用食的,还是后来行军打仗后才没那么多讲究。
纪潇三省己身,一面啃羊腿,一面暗想自己是不是被林今棠带坏了。可想想又觉得自己虽然白日宣那啥,但也没碍着什么事什么人的,于是又心安理得起来。
两人各自吃了不少,婢女进来将东西收走,他们重新洗漱一番,上榻的时候,林今棠又从身后缠了上来。
纪潇懒得理会,闭眼睡自己的,可是身后人不依不挠,显然是想继续讨要点什么的意思。
纪潇轻轻“啧”了一声:“我卯时上朝。”
林今棠遗憾又委屈地“哦”了一声,手脚并用地攀着她,然后不动了。
纪潇便以为他老实了,谁知等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林今棠忽然轻声唤了两声“阿鱼”。
纪潇又醒了。
她此时困意上来,方才欢爱时的余韵便被冲淡了,正处于提上裤子翻脸不认人的状态,很想把扰人清梦的林三郎揪过来揍一顿。
却听林今棠忽然说:“我喜爱死你了。”
他动手动脚还嫌不够,非要动他那招人喜欢的舌头,在她耳边轻声轻语地说了一大通好话,又用他那抹了蜜般地唇去亲吻她的后背。
纪潇感觉浑身都被林今棠的话激得兴奋,却又偏偏要按捺下来装睡。
“你也得一辈子爱我,这么想来,幸好你是女子,你若真是男人,没准身怀劣根,将来要三宫六院,女子好,女子大多长情,只我一个就够了。”
纪潇翻了个身,吓得林今棠立刻止住话音。
大半夜在这里自言自语地诉衷肠,真是怪丢人的……
但纪潇“没醒”,她好似只是在睡梦中翻了个身一般。
林今棠借着月光,静静看了会儿她的面容,没有忍住,在她鼻尖上亲了一口。
“我不一样。”这回他用了更低的气音,“我就算是男儿,也是一心一意的。”
按说纪潇不太相信这样的话,何人能保证自己未来是如何想的呢?此时是真用了心,当然想不到以后会淡却,世间男女说“爱”的当时,皆是认真的。
可换到林今棠身上,她便坚信不疑,因为这个人……为心中遥远的那个她守了十年。
纪潇这一夜在梦里梦见了幼时,她那时见坊里有串走叫卖夜壶油茶的,好奇那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但她那时辛辛苦苦攒钱,一个铜板也不舍得花。
赶紧凑够路费才是最要紧的,至于那些特产,什么时候不能吃呢?
但还是好奇,于是在瓦片上刻了字,扔进林家。
第三天,林家门口多了一个碗,盛的便是这夜壶油茶。
林今棠自己也没吃过这玩意儿,但他一整天跟在卖油茶的郎君身后,他不能开口,所以也不敢问,只等着谁买上一碗,他就在旁边悄悄观察里头有什么配料。
林今棠第一次见这东西,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要把那么多油腥的东西放在一起,所以他擅自加了饴糖,调出一碗不大正宗,却又有些好吃的“林氏油茶”。
也或许没那么好吃,但纪潇还是被自己的想象馋醒了。
她估摸了一下时辰,离上朝应该还有些时辰,于是果断将林今棠摇醒。
林今棠睡眼惺忪地看她,倒是没发脾气:“怎么了?”
纪潇道:“起来。”
林今棠便听话地起来。
他还以为出了什么要紧事,哪怕被人强行叫醒意识不太清楚,也还是努力把眼睛睁开。
然后就看见纪潇躺了回去。
林今棠:?
所以纪潇叫他起来,就只是为了叫他起来然后自己睡回去,多大仇多大怨啊。
他脸上浮现无奈之色,正想问问莫不是梦里的自己惹恼了她,就听纪潇说:“趁着还有点功夫,快来。”
林今棠没懂:“快来什么?”
纪潇道:“及时行乐啊,我都躺平了你快点。”
林今棠:“……”老实说不是很快乐。
林正君的茫然与困倦只持续了一会,真正行乐的时候他又能行了。
可见,面对纪潇,他还是很有潜力的。
荆雀打着哈欠来敲门的时候,就听见里面的动静,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好半晌想起来这的确是早晨了,于是趋于震惊了。
这俩人昨天下午就开始了,因此为了不打扰,一晚上没人守夜,哪想到这时候还……还没歇。
荆雀连忙退远了点,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她在院子里当木桩的时候,漫无目的地想:听说男子维持不了那么久的,那么肯定就是……老天爷,主人明明是个正人君子,可怎么正君跟掉进了魔窟似的。
于是林今棠吃早膳时,发现一大早上,桌上竟摆了两盘羊腰子。
司棋很是关爱地替他夹到碗里:“这是荆娘子特地替齐王吩咐小的为您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