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一个普通的过渡章(1 / 2)
听到理查德的话,两个切尔贝罗面面相觑。
最终,戴着蓝色裁判哨的切尔贝罗上前一步。
“由于本场赛事被外因干扰,在此之前双方并未分出胜负,因此本局算作平局……”
闻言理查德有些意外。就之前的态度与行为,他还以为切尔贝罗是偏向Xanxus的一系。毕竟无论是战事时间的安排,第一战的无故提前,还是这场战役的模式与布局,无一例外对泽田纲吉非常不利。
诚然,在刚刚那种情况下,如果Xanxus继续出手,讨不到任何好处的将会是他Xanxus,但切尔贝罗大可以宣布泽田纲吉战败,毕竟是泽田纲吉先失去战力,那样判也无可诟病。
理查德不知道,其实看似公正刻板的切尔贝罗心中也在纠结。
她们奉命督战外加观察泽田纲吉,既要窥探他的潜力,又不能让剧本脱离……Xanxus被惹怒甚至失去理智是她们所没想到的,如今的办法唯有暂时中止大空交手,把二人的赛事尽可能地押后。判定平局也是出自这个原因,反正刚刚胜负未定,也不算违背她们“公正”的原则。
虽然切尔贝罗还想小惩大诫,收走大空指环对泽田纲吉警告一番,但一看到抱臂站在界限外的彭格列五世,对上那双竖成一线的黑蓝色瞳孔,又不得不打消了这个主意。
别看这位现在什么表情都没有,从中世纪活到现在的她们可是清楚地知道彭格列的历史。这位可不是善茬,就算现在还没完全长成,也不是谁都能招惹的。
哪怕外表再怎么文弱隽秀,那瘦削的体内也流着彭格列暴/君——二世Sivnora四分之一的血。
即便传闻这位与二世的观念并不相合,甚至相看两相厌,却不妨碍他们身上一脉相承的某种特质。
不过现在,她们还要去应对另一个“暴/君”。
“Xanxus大人,”挂着裁判哨的切尔贝罗靠近一脸阴沉的双枪青年,不懂情感为何物的她无法断定自己心中那股七上八下的感觉是什么,只得认真地看向对方,“请您遵守……”
话未说完,一只修长有力的脚已将她踹了出去。
“Xanxus大人!”眼见自己的同伴重重摔在墙上,半个身体嵌进墙体无法动弹,另一个切尔贝罗不由大喊出声,可她接下来的话同样卡在喉中。
一只尤带热气的枪管抵在她的眉心,似乎只要她再多说一个字,等待她的就是前额穿孔的下场。
“Xanxus大人……”站立着的这一个切尔贝罗有些懵了,“您这、这是……”
并非切尔贝罗贪生怕死,相反,作为批量生产、情感淡薄、为世界秩序而服务的工具,她们对死亡没有任何感觉。她所担心的,是Xanxus的不合作与暴走。
她不能理解Xanxus的愤怒,因而竟一时找不到规劝的语言,怕和她的同伴一样说出让Xanxus更加暴怒的话来。
原本站在圈外的理查德已踏进火线之内,他紧紧握着武器,牢盯Xanxus的每一个动作。
他没有错过烟雾出现的前一刻,Xanxus眼中几近毁灭一切的狂暴。
无论是公义还是私心,他都不会让Xanxus有毁了泽田纲吉的机会。
空间中心,拿枪指着切尔贝罗的Xanxus浑身紧绷,仿佛下一秒就会暴起攻击。
可让理查德意外的是,Xanxus竟然放下手,看也没看沢田纲吉一眼,转身走向空间的出口。
他的眼中带着尚未消灭干净的愠怒,嘴角却是弯起一道弧度,讥诮而不屑。
在与理查德擦肩而过的时候,Xanxus嘲讽的声音响起。
“软弱无能,全靠旁人的帮助才能捡回一条狗命……这垃圾就还给你吧。”
他信奉弱肉强食,只会对强者正眼相看。他心中的强者不止要有无上的实力,更要有无限的霸气。
早在来日本以前,他就读过记载泽田纲吉生平的资料——那个垃圾又算个什么东西,这种货色也妄想成为彭格列的第一人?更可笑的是,最高位的那几人都像是瞎掉了一样,竟然属意这垃圾为彭格列十世,简直可笑之极。
Xanxus并非忽略了之前五分钟里与他激战的棕发青年,可他对来自十年后的那一个泽田纲吉同样没有半分好感。
空有强大的炎压,却不敢与他正面交战,只会逞口舌之利,如蝼蚁一般钻着空隙,躲躲藏藏,这种胆小鬼也想凌驾在他Xanxus之上?
Xanxus话中的恶意毫不遮掩,理查德脚下一顿,深蓝色的虹膜蒙上了一层灰雾。
“垃圾就该安分地呆在垃圾场。”
在离开前,Xanxus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睥睨,傲然,犹如审判。
理查德在距哨塔三米的地方伫足许久,目光闪动,晦涩难明。
片刻,他的唇角微微上扬,竟是令人意外地笑了出来。
好不容易晃过神的泽田纲吉惊异地凝视着理查德,不明白令他发笑的东西是什么。
“第一场战役既已得出结果,我等也该告辞了。”侥幸毫发无伤的切尔贝罗扶出嵌入墙体的伙伴,口中说着生硬而刻板的场面话,“那么,第二场指环战将在今晚7点,在并盛中学如期进行,请双方都做好准备,准时到并盛中学门口集合。”
说完,两个切尔贝罗化作两道黑白相交的残影离开,理查德并不关心她们的去留,只在兀自思考一个问题。
在知道Xanxus要与泽田纲吉一决胜负,以此竞争十代目宝座的时候,他就觉得哪里十分违和,却是一直无法形容。
Xanxus的那番话,倒让他将那股怪异感串联了起来。泽田纲吉接触Mafia,乃至他接受彭格列式培训的时间都太短了,短到他连生手都称不上,只是一张刚刚绘上一笔颜色的白纸,无法想象他会在将来变成怎样的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