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不堪想象(2 / 2)
原来,他们四人乘马车去往山林的途中,玉血之刃便悄悄将一尘和坐莲拉入了梦中,要不是他们两人同时歪头倒下,沈复和童秋山也无法相信玉血之刃竟迫不及待地选了这马车作为作法之地。
因作法过程中绝不能移动一尘和坐莲,沈复和童秋山只好在马车外面作法,让一尘和坐莲同躺在里面,只留一盏灯在里面。
可没想到,作法做到中间,他们听到车厢里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进去一看,直将两人吓傻了眼。
“荒唐!”一尘厉声一斥,原本苍白的脸颊此时是赤红如火烧一般:“贫僧不相信!”
渡边峙坐在桌旁手撑腮地兴味看着他,悠悠道:“要不,我让下人把你换下的那身衣服送到你面前?要么你亲自去马厩瞧瞧那辆马车,那马车洗了一整晚,到现在里面还有那股气味……”
“闭嘴!”一尘咬牙喝止他,却不敢迎视渡边峙的目光,而是沉沉闭上眼睛,可以看到他那紧握塌沿的手指泛着白:“定是沈复和那剑灵捣的鬼,不然绝不会发生这等荒唐事!”
渡边峙见他这般激烈反应,可以确定他与坐莲在梦中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可根据一尘的性格,他是绝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内容,看来得从另一个人身上下手,只可惜……
见渡边峙居然不说话,而是陷入忧虑之中,一尘眼睛微眯,终于问出一直按捺在心里的疑问:“坐莲施主现如何?”暗咽了咽喉咙,又问:“她昨夜,没事吧?”
渡边峙是如此熟悉一尘,而且他的耳力比一尘还要好,所以一听便听出一尘的声音比方才明显沙哑,含着一种刻意隐藏的紧张,瞬间令渡边峙的八卦之心膨胀起来。
看来情况比他想的还要丰富多彩啊!
渡边峙心中这样窃喜,面上却是毫无表现,而是一脸痛惜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虽然没有像你那样又流鼻血又流……咳,可她却一直在流眼泪。要不是你们两个人始终各躺一边,没有碰到对方,玉血之刃悬在你们两人上空,我们绝会以为你兽性大发对人家小姑娘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了。”
一尘将脸扭向了内侧,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让人看到他发红的耳根,艰涩地问道:“那,她也知昨晚的事了?”
“不知。”渡边峙沉道:“她至今未醒,眼泪也几乎没停止过。”
一尘闻言,心便一紧,身体僵硬沉重地躺在塌上一动不动,许久才发声:“上月,连州福田寺,有两位年轻比丘先后遭到绑架□□,皆是出自采僧大盗之手。”
渡边峙皱眉盯住别开脸的一尘,为何忽然说这事?
“这名采僧大盗曾出家为尼,年二十五,善魅,已残害近三十名僧侣比丘,江湖人称——坐莲仙姑。”
听到这里,渡边峙整个人呆滞了住,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那笑声能有多欢就有多欢,连眼泪都给他笑了出来:“哈哈哈她是采僧大盗?哈哈哈哈哈哈哈,就她这样蠢蠢傻傻的也能勾(马赛克)引到和尚?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哈哈哈哈哈!”
一尘咬牙瞪着笑得东倒西歪的渡边峙,那张俊脸是一时红一时黑,极是难看,叫他怎么敢承认,他便是那个差点受骗上当的和尚,还接二连三地掉进她的陷阱里……
“都说了她善魅,自然也能装出无辜的样子骗你。”一尘冷道:“据查她与鬼手多年前便相识,结拜为兄妹,证据确切,由不得你不信。”
渡边峙好不容易止住笑:“我听说过这个仙姑,据说长得极美极丰韵,头上没头发的,你看坐莲妹妹长发如瀑,身形干瘦,哪点是像的?”
说到身形干瘦,一尘顿时想起她趴在自己背上时,背部传来的弹软柔滑之感,以及她软软怯怯地趴在池边,呈现在他面前的腰背,那被紧贴的湿衣勾勒出的线条,根本不似平日看着干瘦无肉……
不知为何,这画面犹如重回眼前,那柔软的无骨之躯更是再度覆上他敏感的背脊,并紧紧夹缠住他,竟比当时还要令他无法遏制地浑身一麻……
一尘呼吸变地促,一股辣辣的热流陡然从身体深处如电涌出,眨眼之间,有腥甜冲出了鼻腔。
“初……!”耳边是渡边峙惊慌的声音,一只浸了凉水的布巾覆上了他涨热的鼻孔:“怎么又流鼻血了?”
一尘微叹了口气,有些认命地闭上眼,低道:“不管她是谁,贫僧都必需去看看她。”
作者有话要说:新鲜热辣赶出来的!感谢订阅的小可爱!~~
预告段落:
苏厌厌以为自己听错了:“带我走?”
野宫羽次郎神情越发阴沉:“对,现在只有我能救你了……我们是相同的人,辛苦活在这个世上,还被所有人抛弃……”
他苦笑一声,接着道:“从前怕你笑话,不敢告诉你,其实两年以来,我从未见过我姐姐,一面都没有……我从未怪她怨她,一直都相信她……直到……”他眼中泛泪,嘴唇发颤:“直到她派人追杀我,我才意识到她已非从前爱我的姐姐。她出嫁前,我们约好待我长大去北翰将她救出来,然后我们一起回武桑,隐姓埋名,做一对乡下的穷夫妻……”
“……!”苏厌厌震惊之极,蓦然想起曾听说武桑国亲生兄弟姐妹可通婚,但她一直认为这是极少的,首先道德伦理上难以接受,最可悲的是,所生下的孩子大都夭折畸形,若选择这条路,注定是艰辛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