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1 / 2)
他们这一群人,皆穿深色布衣。骑着高头大马。
两队正要相错而过。
忽而,黑布掩盖之下,货箱里传来“咚咚”地闷响,毫无节奏的乱撞地声音。
更显出这群人的诡异。
那在前领头的是个宽面阔口,皮肤黝黑,气质凶煞的男人。在众人疑虑地眼神下,他也不慌乱。
只拉着马靠近,抬手往货箱上拍一拍,这货箱内便没了声响。
这人一掌,内力浑厚。
还算有些本事。
隋安淡定看着,眼神冷冽,手随意地搭在腰间佩剑上。
那凶煞领头人与隋安对视起来,也不在怕的,似挑衅一笑后,继续赶路。
在车内的阮楠闷得紧,听见动静,耐不住地掀起了窗边纱帘。
伸长了脖子打量,白净清秀的脸,唇上朱红,黑白分明的圆眼,很是灵动。又做书生打扮,看起来就是个富贵人家养出来的,玉雕小公子。
“怎么了?”她声音清润,让人舒服。
她的出现,引来那领头人地侧目,他侧脸微微向下看,睨眼盯着阮楠,双眸眯起,唇边露出一抹难辨地怪笑。
阮楠抬头和他对上眼,他露骨地视线看得阮楠心生反感,皱起了鼻子。
隋安也瞧见了,拉了缰绳,后退一步,挡住了两人的视线,他道:“无事了,公子,坐回去吧。”
“嗯。”阮楠也快快地放下车帘。抖了一下,不再好奇车外的事。
那领头人有意无意地,斜眼打量阮楠这一队人马。
无论是马车和乘坐的马匹皆为上等。随行侍从,并未佩戴任何官家之印。
规模不大,看起来是富家子弟远游出行。
行路悠悠,两队人缓缓而过,渐远渐行。直到互相看不到对方的影子,又有走得再远些。
隋安才回过头,却没有放松警惕。
马车走着走着,可能是磕到石子了,车身轻轻一震,阮楠捧着茶的手一抖,茶险些撒出,小牙子急道:“没被烫到吧?”
“没。”阮楠摇头。
小牙子:“那就好,那就好。皇上,你喝茶小心些。”
“嗯”
阮楠一行人,先前赶路已久,在正午十分,决定休息片刻,再启程赶路。
他们选了一处平坦,阴凉的地方休息。
那是一片空地,青草葱葱,树丛茂盛,林间树木密集。
众人在马上颠了许久,刚刚坐下,休息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突兀桀桀声从林中传来,树叶莎莎作响。
所有侍卫几乎同一时间站立起来,十分警戒。
隋安拧眉,走到阮楠马车旁边,朝着林中看去。
阮楠刚出来透气,就被隋安推了进去,隋安说:“皇上,先在马车里呆着不要出来。”
“啊?又怎么了?”阮楠挠了挠头,看了看四周,好像除了风大一点,声怪了点,没有别怪异。
“有些不对。”说话间,隋安顿了一下,立即屏气。
空气里快速弥散着无名异香。
他伸手捂住阮楠的口鼻,说:“快,进去。用帕子捂住口鼻。”
“啊,好。”隋安不似和他开玩笑,阮楠用力点点头,赶紧捂住了脸,钻进了马车。
“有异香。”隋安朝众人喊道。
闻言,为察觉这淡香的众人都屏住呼吸。环视四周。警戒着随时会发生蹦出危险之物的树林。
众人背对着阮楠的马车,缓缓挪步,以阮楠为中心靠拢。
“呀”马车里传出尖叫。
原就在一旁站着地隋安迅速转身,掀开门帘,只见马车里只有一个昏倒了小牙子,马车之下穿了个大洞。
隋安黑了脸,唇抿紧,捏着门帘的手发白。
干,中计了!
与此同时。“啊!”车外传来惨叫。
隋安立即冲过去,看到原本一名围在车后的侍卫双膝的韧带处被利器割裂,软到在地,哀嚎不止。
林间树叶窸窸窣窣地响,抖动得比方才更厉害。
隋安心中炸怒,二话不说,运起轻功追了上去。
方白墨冷眼看着地上的人,问:“发生了什么事?”
侍卫:“皇上不见了!”
方白墨冷声:“那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找啊。”
“是。”
隋安匆匆追至林中,却毫无人迹,只留下几缕清香。
他卷舌,一声暗哨。响彻林间,暗卫得令四散搜查追击。
他反手一掌打断身旁的粗树。怒极反笑,冷得渗人。
很好,在他眼皮子底下抢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沉了气,思忖几瞬,理清思路。
方才那异香他大意了,本无毒。不过是障眼法,扰乱他的视线,打断他的心思。
隋安鼻尖微动,嗅了嗅,顺着香味最明显的地方追了过去。
…
一天后。
昏昏沉沉醒过来的阮楠,睁眼便是一片漆黑。身下硬邦邦,旁边有个热乎的,还喘气地家伙。
她奋力挣扎了一下,手脚被捆,嘴巴还被堵上了。
她慌张地扭头张望,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狭窄而又封闭的木箱内。在她的头顶,有一个拳头大的气孔。黑布虚掩着,透不进什么光。
车还摇摇晃晃,将她颠来颠去,颠得她脑仁都疼了。
挣扎无果,她用肩膀撞了撞旁边那个昏迷的人。没动静。
阮楠拧紧眉头,这下不妙了
她心中忐忑,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迷的,也没看到带走她的人是谁,更别提自己怎么到的这。
“唔!”阮楠想喊,堵着嘴,喊不出来。
这狭小的空间里,呼吸都是闷热的。她很慌,不安地情绪渐渐扩大。
无法逃离,只能等待。
她仰起头,直勾勾地看着头顶的气口,朦胧的光让她安定下来。
隋安一定会来救她的!
这马车应该是走在崎岖的山道之上,阮楠只觉得她要被颠散架了。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
“嗡嗡”响,有人在说话,声音还越来越近。
来了。阮楠心道。
她心中打鼓,不知道会遇见什么。
接着,木箱被抬起,还算平稳,走了不多时。
木箱被慢慢放下。
黑布扯开,木箱的盖子被粗暴的撬开。久违的光亮一下子刺得阮楠闭上了眼睛。有一人踱步到木箱旁边,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