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回汨罗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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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会结束后，衡湛和阿素便启程回了汨罗山，南城把连白安置好后，追上了他们。

汨罗山

潮湿阴冷的暗室，只余下角落处的火把增加一些微薄的光亮，四面石壁上诡异的爬满了不知名的藤蔓植物,偶有腥臭液体顺着纹理流下,最后滴滴答答淌落到下方辨不出颜色的半人高污水池里。

衡湛半身浸在池中，无力的低垂着头，长发散乱，四肢均被铁链拴在石壁上，衣衫褴褛，胸前满是触目惊心的血痕，伤口深可见骨，皮肉外翻，有几处甚至可以见到森森白骨,极端骇人。

而不远处，南城玉冠锦衣，姿态优雅地斜倚墙畔，站立池边，淡漠注视着伤痕累累的衡湛，明明是处在同一个空间的两人，却异常不协调地形成了鲜明对比。

南城好整以暇的在池畔踱步：“衡湛，如何？水牢的滋味可好？”

良久仍是听不到有人回应，周围只余清淡嗓音在幽闭的暗室中回荡，南城唇畔笑意忽而加深，蹲下来与衡湛对视：“为何不护好圣女，让她受伤？”

衡湛抬头睨他一眼，眼底阴鸷，随即若无其事的再度垂下头颅，一副不愿理会的模样。

南城不怒反笑：“我奉教主之命，精心照顾圣女十年，而你……”他顿了顿，闲闲地击掌，身侧瞬间多出一个黑衣暗卫，恭敬地奉上鞭子，南城慢条斯理地接过。

南城加重语气，眼底憎恨：“为何不护好圣女？”

衡湛冷嗤一声：“南城，认清你的身份，你不过是衡殊给云素养的一条狗罢了。”

“不，不是！”南城赤红着双目，痛苦地否认，疯了一般扬起鞭子，朝着衡湛身上抽去。

衡湛闷哼，他内力被封，现下甚至没有气力挪动身躯，鞭子硬生生划透了左肩。

“衡湛……”南城眯着双眸一字一顿：“圣女的手会留疤，你可知这次的惩罚，没那么简单……”

衡湛费力地喘着粗气，咬牙道：“南城，我又不是第一次受罚……”声音因为痛楚显得有些支离破碎，夹杂着干涩的音节，有些刺耳。

南城也不应声，轻轻挥手唤来一旁的暗卫，附耳过去低于几句，后者悄无声息的领命而去，步履轻快，一会儿便不见了身影。

“拭目以待。”南城再度靠在石壁上，微微阖着双目，精致脸庞在火光映衬下更加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