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热搜第十五天(2 / 2)
酒井木抬手摸了摸鼻尖,若有所思。好像也就几年前的事情,在这。下雨天,禁闭室会异常潮湿,港口Mafia当然不予理睬。他其实挺想将里头人打晕拖出去,可实情是......
“哦?我们的下一代接班人竟然被委派来?呐,本人极度荣幸......”太宰治原在喝水,没想着禁闭室的门会被推开,更没想着出现在门后拿着拖把,白衬衫无一丝杂尘的酒井木,会稀罕的挂着淡淡的笑。
可能是他神经过敏,总觉得有点冷。
“委派什么?”酒井木将门带上,拖把直挺挺对着太宰治,“啪嗒”成了地上条诡异的线。
太宰治:“啊,纡尊降贵,来给组织禁闭室里关着的。什么来着?哦,‘特A级叛徒’打扫卫生。”
酒井木笑了笑,双手抱胸靠在门上,长腿一横,禁欲闷骚直接成了禁欲骚包。他还是没有说话,浅淡的眼眸中未流露半分情绪,眉头却是舒着的。很显然,他的心情还不错,没被这雨天影响。
“这白衬衫新换的吧,早上那件有点皱了。”太宰治伸手,抚平他肩头处一丝褶皱,似笑非笑的凑到他耳边,唇瓣轻点耳垂,“你这次来,又想要什么?情报,还是别的东西......”
酒井木抓住他的手腕,骨节实在分明,白的令人有些心惊。对上他的视线,平静的问出了今晚第一个问题:“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格和我谈条件?或者说,你觉得你很会?”
太宰治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不差。
“你觉得我不把你绑起来,是因为觉得你很会?”
太宰治想了想,大抵是这么个道理,绑起来怎么好好发挥?
酒井木有些无奈:“我是单纯来给你送扫把,明天组织就要审问你,想好怎么回答,走了。”
太宰治终于开了口:“酒井木,是想引诱我把你绑起来?”
酒井木的脚步顿了顿。
背后忽然一热,撞进一个人的怀里,有些禁锢的意味。
酒井木没有回头,眸中有什么一闪而过。那人今天下午同他说的,若是置之不理。他已经陷入泥沼,难以脱身。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将太宰拉进这个危险的局。
就如同现在这般。
他们已经做了过格的事,不能再擦枪走火。
“太宰。”酒井木挣了挣,声音淡寞。
“嗯?”他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松开手。通常酒井木露出这样的神情,事大抵就有些复杂了。至少,并不是朝他想要的方向发展。
“明天。”酒井木顿了顿,忽觉得喉咙被什么硬生生堵住,后面的话,一句也吐不出。
“什么?”太宰治看着他,忽而失去了玩笑的心理,眼眸若笼着层层阴云的暗夜,随时有可能电闪雷鸣。
酒井木吸了口气,回转身,目光停在他的指尖:“如果实在不行,就把一切都推到我的身上,我不会有事......你马上离开横滨,再也不要回来。”
太宰治的薄唇抿成一条平直的线,原挂着不怀好意的笑,也淡然无存。他忽道:“那你呢?我们以后在那遇见?”
酒井木没有说话,他无法保证。最快可能一秒,最迟可能永远。
“不知道。”
“可能不会再见了,是吗?”
“也许。”
太宰治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忽而嗤笑,十分具有嘲讽意味:“那么我现在有一个问题,在你眼里,我们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救赎,合作对象,还是别的什么?”
“对立面的关系,敌人,与敌人。”酒井木的声音很淡,很凉薄,透着刀削的锋利,情绪掩藏得无懈可击。
可指尖泛着红,指节紧紧攥成了白色,也许掌心同不好受。
“呵。”太宰治冷笑,眼睫却是微微一颤。
酒井木的眉心轻轻蹙了蹙,依旧没有说话。低垂着的眼眸中,黯淡无光。如果说一个人不动时可以做到木偶那般,那么只有他。没有一丝褶皱的白色衬衫,完美的就似悲剧人偶。平日里无感觉的白炽灯,忽而冷了起来。
太宰治的心蓦然一紧,他最看不得的,就是酒井木这般。那样好看的五官,却那样的苍白,像是港口Mafia暗无天日的生活。
太宰治忽而笑了,张扬轻狂,声音却柔和,还带着调笑意味:“是吗?敌对关系啊。”
酒井木的身体微微一颤,后颈忽被人狠狠吻下去,劲瘦的腰撞到禁闭室大门上,“砰”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
酒井木疼的闷哼一声,淡色眼眸中却微有些隐藏不住的情绪。
太宰治没有吭声,自顾自的在他后颈上肆意妄为,舌尖触上耳垂,并置之不理。
酒井木轻轻侧头,语气似是带了冰刃:“你在做什么。”
太宰治挑了挑眉,手指微挑开他衬衫的扣子,似笑非笑:\"哦?我在做什么?那下一代首领觉得,该是什么?\"
酒井木不说话。
太宰治将他的身体扳过来,吻上他的唇,全然不拖泥带水。
“你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的敌人你都能战胜,像我,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呐......”
酒井木浅棕色的眸中散出丝迷乱。
太宰治已扯开他前胸几颗扣子,隐约透着里头几分淡泊。他撬开酒井木的嘴角,轻轻咬了一口,略带惩罚性:“装什么?难道你敢说没有吗?”
游惑的身体僵了僵,半阖着的狭长眸中露出几许异样的光,轻轻抬起。
太宰治和他对望半晌,喘得有些急。大抵是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太长,有点缺氧。亦或是意乱情迷,很想为所欲为。
酒井木舔了舔他的嘴角,忽露出抹淡淡的笑。他说:“好。”
就让时间这样燃烧吧,让他最后再沉沦一次。·
太宰治鸢色的眸中隐隐有笑意划过,似曳尾消失在瞬间,却依然绚烂的无与伦比。
“这可是你要的。”
酒井木感觉手腕一紧,果然是被不知从何处抽出的绳子打了个死结。
但,只有一边?
余光在太宰治脸上扫过,嘴角动了动,却又很快被攻占。缠绵是有,但一点也不温柔。霸道至近乎疯狂的索取,疾风骤雨般落下的吻,密密麻麻将他的心网了个结实。
另一边缠在太宰治的手腕上,好似永远不会分离。
令人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