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七年之痒(五)(1 / 2)
当韩澈找到那抹熟悉的纤长身影时,某人正捂着嘴扶着洗手台笑得跟傻逼似的,肩膀一抖一抖形似抽搐,尼玛,还以为像“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求你成全我们吧”这种脑残言论只有小说里才有呢,简直太可乐了!
“别这样。”身后有人伸出手试探着放在他的肩膀,韩澈温柔低沉地声音在耳边响起,“忘了他吧,跟我在一起,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语调温软含情,眼神真挚坚毅,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他是认真的。
噶?白苏有点难受了,他并不是真正的白苏,在这里停留的时间也不定,怎么能接受别人的感情?
于是白苏说了一句烂俗无比的台词:“你先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为什么又是拒绝,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残忍?从他嘴里吐出来的每一字都像是利剑,招招刺在他的心脏处,疼得他无法呼吸,还是忘不了张晋吗?如果,如果那个人彻底消失呢?
到时候我是不是可以一人将你独占,让你只能看到我一个人?
脑海中邪恶种子得到滋养,一瞬间长成参天大树,让人措手不及,将老师囚禁在自己的身边,即使被恨也没关系,只要他不再离开自己。
被自己的阴暗心思惊住了,韩澈有一瞬间的慌乱,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明明之前得知老师已经有同性恋人时自己还强颜欢笑着祝福他的?
感情史空白的韩澈不知道,若是一开始得不到也就罢了,若是给了人希望,再残忍扼杀,谁又能容忍?
怕被白苏发现自己的异常,韩澈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脚步匆匆地回了家。
“二少,您怎么了?”老管家担心地看着他,韩澈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脑海里都是各种各样血腥阴暗的心思。
晚上,韩泽一下班就被佣人告知自己的弟弟看起来有些精神恍惚,将领带扯了下来,解扣子的手顿了一下,“我去看看他。”
这个弟弟比他小了整整十二岁,母亲难产而亡,韩父与妻子的感情极好,沉浸在丧妻之痛里无暇顾及幼子,很多时候都是稳重早熟的韩泽带着弟弟,也因此两兄弟的感情格外亲厚,根本没有其他世家大族争权夺势兄弟阋墙的糟心事。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韩泽坐在沙发上,随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韩澈迅速回神,平复那些乱七八糟的纷乱思绪,笑着摇头,过了片刻,欲言又止:“哥,我记得当年那个女人生过一个儿子……”
他并没有明说是谁,韩泽却知道他的意思,且立刻变了脸色:“你提她做什么?”
韩泽很少对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弟弟发脾气,但他偏听不得任何有关那个女人的事,尽管那个女人已经死去很多年了,“当年若不是她故意将事情泄露给母亲,引得她常年郁郁寡欢,母亲又何止于年纪轻轻的就去了,还差点害得你夭折,别跟我说是什么凑巧,不早不晚的偏偏感到母亲快要临盆的时候带着那个私生子来认亲,真是好算计!”
韩澈微垂着头,心底有股诡异的兴奋,既然是他对不起我在先,那就应该受到惩罚不是吗?
“哥,你好像很少提到那个私生子?”
“从孤儿院里找回来的野孩子罢了,有什么好提的。”韩泽显然并不想多说。
“那哥还记得他的名字吗?”
“怎么可能不记得,他叫张晋,父亲不同意他姓韩,他也不配做韩家的人。”
“这样啊……”韩澈的声音透着股散漫,仿佛一切不过是他随口提起,没人注意到他垂在身侧的手正在微微抖动,眼底也尽是兴奋地光芒。
“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老提那些人?”韩泽对弟弟的情绪还是很敏感的,隐隐觉得他今天有些不对劲。
韩澈抬起头,正视哥哥的眼睛:“哥,有件事我本来不想跟你说的,不过想必你早晚会知道,我今天见到张晋了。”
听完事情经过,韩泽敏锐地捉住了重点:“你喜欢那个白老师?没记错的话不久前你找人处理的那些视频就是关于他的吧?”
韩澈点头,年轻英俊的脸上满是认真,“哥,在遇到他之前我从来没想过,有一个人,单只是看着就能让我幸福无比,看到他笑,我觉得就算是立刻死了,这辈子也值了。”
瞪了弟弟一眼,韩泽的心情可说不上好,亲手养大的弟弟就要被人家拐走了,“所以,你想替你的小老师出口气?”
“那当然。”韩澈笑得恣意且自傲,“我好歹是韩家人,怎么能让别人这么欺负我媳妇。”
韩泽点头:“明天来公司。”
自从与哥哥达成协议,韩澈就彻底忙了起来,整天待在公司里,忙着接手各项事务,同时致力于以权谋私,用手中的权利挤压张晋的公司。
等到天气转凉的时候,张氏企业已经快要破产了。
老头子虽然面上强硬,不肯认那个私生子,这些年来明里暗里却没少给张晋好处,不然就凭那人风流自负的性格,早就把人得罪光了,好歹老头子还知道那人的存在是他们兄弟俩心头的一根刺,也从不主动提及。韩澈待在米国时就知道张晋的存在,只不过不想看老头子为难,一直装作不知情,估计哥哥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才能容忍那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