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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承戚模模糊糊的睁开眼,但他头晕脑胀的,只能感觉到自己被人背着往前走。
而离他极远处,仿佛有白色的灯光,就跟医院大厅里的灯光一样,照在他身上。
易承戚有点记忆混乱的错觉,就好像自己还是个小孩子,此刻正被父亲背着往医院走。
想到医院,顿时他的注意力都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身上很疼,也不是某一个部位疼,而是浑身上下都很疼,是那种骨头连带着筋脉都一起泛着酸的疼。
这是发烧导致的全身酸痛。
但易承戚自己一时分辨不出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他也判断不出痛感的程度,此刻在他脆弱的神经感应里,他只觉得浑身好痛,痛的他想哭。
易承戚本身其实是一个比较感性的人,而此刻生病发烧之后,较往常就更为脆弱敏感。
所以身上一痛,所有的委屈就会齐齐的从往日里被盔甲严密保护的心房里跑出来。
易承戚的脸贴着背他的人颈侧,那里的皮肤一片冰凉,易承戚觉得很舒服。
易承戚突然低低的说:“爸爸,我以后再也不任性了,我会听话的,以后别打我了,身上好疼的。”
于泽没有围围巾,他出来的匆忙,今天穿的又是大衣,不是高领。
脖子露在外面,被冬日的季风吹得冰凉。
这会,易承戚突然贴上去,于泽只觉得易承戚的脸颊肌肤非常滚烫,他正准备将脚步迈的更快,就听见了易承戚说的话。
于泽一时顿住了脚步,愣了一瞬,然后,他偏头看了一眼何意。
何意的脸色也呈现出微微一愣的神色。
这还是何意第一次听易承戚提起自己的父亲。
从何意认识易承戚开始,易承戚就忙于事业,很少回家,一年能回去一次就不错了。
而且易承戚也很少会说家里的事,何意和齐盛也就不怎么问,所以他也不清楚他哥的家庭关系。
蒋浩则在一边暗暗的闭紧嘴,他什么都不清楚,只是莫名觉得易承戚这话透着心酸。
于泽看了何意一眼之后,不再耽误,继续迈步,他背着易承戚快速进了医院。于泽直接把易承戚背进了高级病房,何意去挂了个急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