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七十章(1 / 2)
什么?
明明受害的是自己,遭罪的是自己,怎么突然早产的责任现在也被扣在自己头上了呢。
“不是……”唐画的计划被打乱,正要开口跟岑元讲明。
可岑元却道,“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以后你呢,就在家好好休息,张医生也说了,孩子虽然没事,但早产的孩子肯定要比其他孩子虚弱很多,你们两个都留在家里好好调养,房子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总之,爷爷都答应了,也跑不了,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写下来给我,你放心,我绝对都依着你的意思办。”
唐画只觉得有一团火在她心口燃烧,就差将她整个人点燃了。
早产是因为她天天到处跑,害人害己,现在她还背负上一个爱财虚荣的名头,将她说成了一个把金钱看得比命还重要的女人,最可恨的是,岑元被说动了,他现在在这里跟自己说这些,明显是信了别人的话。
唐画有些心冷,“谁,你听谁说了这些?”
岑元打哈哈,“没有,是我怕你太辛苦。”
“你姐姐来过,她跟你讲的?”唐画质问道。
刚刚才说服自己不要多想、不要在意的岑元被唐画一激,也有些不高兴,“跟我姐姐有什么关系,你最近是怎么了,不是在意那些身外物,就是针对我姐姐,我们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放在孩子身上不好吗,现在因为早产,孩子不得不待在保育箱里,你没看到她,她就那么小猫似的小小一点,别的孩子都能哭得很大声,只有她连呼吸都轻得吓人。”
病房中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而打破这种氛围的,是唐画的一滴眼泪。
“你是在怪我吗?”唐画无声的哭泣,仿佛垂泪的西子,瞬间让岑元的心都融化了,他俯下身,抵着唐画的额头。
“我怎么会怪你呢,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岑元深情款款。
看到岑元的态度,唐画略微将心放回了肚子里,虽然不知道在背后甩了自己一记言刀的人是谁,但岑元被对方影响得有限,在他心中自己还是最重要的那个人,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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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是比唐画先出院的,原本那么一点,大家连碰都不敢碰,呼吸轻到几乎察觉不到的小娃娃,如今已经褪去了脸上的潮红,白白净净,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很爱笑,不爱哭,最爱做的事情就是躺在床上,好奇地打量着身边的所有新奇事物。
唐画却是大伤元气,直到在医院调养好了,这才回到岑家来。
当然所谓的调养多半也是唐画的借口,她不过是想要借着这段时间好好沉淀一下自己,从长计议。
从孩子出生到现在,回到岑家的当天居然是唐画第一次见到女儿。
现如今岑亚是最疼女儿的人,她甚至亲自跟专业的育儿师学习照顾孩子的经验,不假他人手,自己亲自来带。
眼下唐画看着岑亚抱着孩子超自己走过来,一瞬间有种错觉,自己不是孩子的母亲,岑亚才是。
“甜心,你看谁来了?”岑亚抱着宝宝,逗着她往唐画的方向去看。
这辈子甜心的命运终于和上一世有所不同,那时候到死都没有自己名字的孩子,一出生就被岑亚逼着岑老爷子去选字。
岑雅言。
岑亚不知道甜心会不会喜欢,但她还蛮喜欢的,不过虽然有了大名,家里人都爱言言、言言的叫她,岑亚却还是叫她甜心,她觉得这个名字对自己来说是有意义的,这让她能够时时刻刻记得自己应该负起的责任,保护这个嗷嗷待哺的小婴儿平安健康长大。
可这个名字听到唐画的耳中就有些刺耳了。
大名轮不到她也就算了,现在给孩子起个小名都已经不经过她这个做母亲的了?
唐画心中愤怒的小火苗燃烧着,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想要看岑元的态度。
“甜心?什么时候起的名字,我怎么不知道。”
面对唐画的问询,岑元挠挠头,“甜心这个名字不好吗,我觉得挺可爱的,就这么叫吧。”
唐画的手拢在衣袖中紧紧握成了拳头。
每次都是这样,当她和岑亚对立的时候,岑元都会不自觉站在他姐姐那一边,也不知道岑亚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蛊,明明两个人之间有那样大的利益之争,岑元却总是这样无脑相信着他姐姐的所有话。
“好了,甜心,那是妈妈,快让妈妈抱抱你。”岑亚说着将孩子递了过去。
唐画正憋闷呢,突如其来孩子被放到了她怀里,着实让她吓了一跳,她大病初愈,又没有抱婴儿的经验,手上实在没什么力气,险些将孩子跌落在地上。
“小心。”各处几乎同时响起了担忧的声音,最终还是岑元离得近些,手臂也长,直接把唐画和孩子都揽在了怀里。
“小心一点。”岑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