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靡它1(2 / 2)
老这么跟着你不是办法,你以为我愿意呀?可你这呆子,人家都这样了,你还是不冷不热了。想起自己离家出走也有快一年了,结果还是一事无成,优露莉更是悲从中来,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她满身酒气,又是哭又是闹,看这样子,怕是没办法好好说了。吴明大为头疼,只得道:“可你光喝闷酒也不是办法啊,天都快黑了,总得先吃点东西。”见优露莉只是抽泣,他又叹了口气道:“好吧,我去给你叫点吃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朝外面走去。好不容易战事结束,即使是内营战士,此时也有些松懈。营帐外面,欧阳林山正带着几个亲兵和留守战士聊天打屁,吴明招了招手,欧阳林山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行了一礼道:“大人,有事吗?”
吴明道:“这里没什么事,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过两天又该上路了。”
西北战事结束后,丞相对吴明的行止不置一词。可现今却大相径庭,回程的路才走到一半,朝廷催他速返南宁的羽书已是一封接着一封,以至吴明都有些不厌其烦。他毕竟手握重兵,大概丞相与太后也觉得,老这么把吴明吊在中西和西北,保不准会再生什么乱子。所以现在催他回师,就显得有些急不可耐了。
欧阳林山有些异样的瞟了帐篷一眼,点了点头道:“遵命,大人!”
这小子,大概想的是自己把他支开,趁机和优露莉在帐篷里颠鸾倒凤吧。不过吴明也懒得和他解释。眼见他带着几个亲兵走的远了,他又把欧阳林山叫了回来,和声道:“你去带点熟食过来,晚上我就在这里用餐了。”
欧阳林山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又行了一礼大声道:“是,大人。”
转身回到帐篷,眼见优露莉还坐在那里喝闷酒,吴明心下也有些恼火,冲过去抢了酒壶道:“叫你别喝了,还喝。”
酒壶被抢,优露莉却也不闹,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一眼不发。趁着这空挡,吴明终于摸着了油灯,又从怀里摸出火折子打燃了。优露莉觉得有些晃眼,眯着眼睛偏过了头。
点好了灯,屋子里也亮堂起来。吴明举目望去,正好看见优露莉额头前几缕凌乱的长发,以及那有些黯然的侧面。他心中也涌起一片怜惜,轻声道:“虽说我们武者不容易喝醉,但老是空腹喝酒,对身体终究不好。你真要喝,我叫了些熟食,先吃些东西垫垫,我陪你一起喝好了。”
话刚说完,欧阳林山已在外面叫道:“大人,你要的熟食我已给你带来了。”
这么快?虽说近卫营有专门的伙夫营,而且就设在附近,但这小子一来一回,怕也是用跑的。大概他也怕磨蹭久了,影响自己和优露莉“好事”吧。想想这小子心头所想,吴明哭笑不得,站起来朝外走去:“知道了,我这就来取。”
欧阳林山来得虽快,但带来的东西可不坏。不但有几大袋马奶酒,还有一大盘烤肉。吴明把这些东西都取过来了,继续劝道:“好了,好了,别生闷气了,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这世上不是有句话叫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么?不管如何,总得先吃饱肚子再说。”
他虽说得风趣,但优露莉可不认帐,气呼呼的从他手里转过一根羊肉腿,狠狠的咬了口。又气呼呼的道:“说得好轻巧,好象跟你全然无关似的。”末了,感觉不过瘾,又从吴明手里抢过一袋马酒,狠狠的灌了一大口。
吴明看她狼吞虎咽的样子,有些吃惊。不由劝道:“不是说了吗,慢些喝,先吃些东西,又没人和你抢。”
优露莉恨恨的道:“你少管我。”说罢举起酒袋,又示威性的喝了三大口。吴明知道,自己现在说得再多,恐怕只能适得其反,只得以手抚额坐下了,看着她在那里发疯。优露莉风卷残云,几下喝完了一袋马酒,啃完了一根羊腿。眼见吴明仍是傻忽忽的看着她,越想越来气,不由道:“你说,你凭什么?”
吴明只是茫然:“什么?”
优露莉那管他,又狠狠喝了口酒,只是道:“你到底凭什么?”
吴明已是一头雾水:“什么我凭什么?”
见吴明仍在装疯卖傻,优露莉的倔强劲也上来了,只是狠狠的灌着酒,嘴里却呢喃不清的问着“凭什么。”眼见两袋子马奶酒又见底了,吴明才醒悟到这样下去可不行,连忙把托盘端开,气道:“别再喝了,再喝你可真醉了。”
优露莉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打了个酒嗝道:“要你管,你又不是我什么人,管我那么多做什么?快把酒给我,我还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