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2 / 2)
临分开的时候,司征拉住她。陶夭疑惑的看向司征。
司征耳根有些红,开口声音有些小,但是很坚定:“对不起,我迟到了!但是,以后你需要我就在!”
说完扭头就走了。
留下呆愣的陶夭好一会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嘴角缓缓的弯起就快咧到耳朵根上了。
心情颇好的陶夭回了病房,哼着歌收拾了洗漱用品放进脸盆里,然后端着自己脸盆往外走。
程笑笑好奇的问她:“这不中午不晚上的,你洗的哪门子澡?”
陶夭帅气的扬了扬手,留下一句:“重新做人!”从楼道里飘进来。
程笑笑扯了扯嘴角,“被传染神经病了?”
大概因为几乎没人在这个点洗澡,洗澡间里很冷清,除了她没人洗澡。
陶夭擦着头发上的水走出隔断的时候,意外的听见了隔壁洗漱间传来说话声。
这俩声音都挺熟的。
一个是姚琪琪的一个是李琳的。
先是李琳的哭诉:“我不怪你怪谁!是你一直说司征对我有意思但是面皮薄让我去打招呼的!”
“我让你去死你就去死吗?再说不是你自己很喜欢司征也觉的他会喜欢你?”姚琪琪口气很不耐烦。
李琳一噎哭的更大声了:“那撺掇我去推倒陶夭的总是你吧?也是你说只要我把陶夭弄伤你就有办法让司征对我像对陶夭那么好!”
陶夭手里的脸盆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俩人被惊同时扭头看她。
姚琪琪抿了抿唇擦着陶夭的肩膀直接走了出去,仿佛不认识她俩一样。
同时被抓包的李琳则像个受了惊的小兔子,看着陶夭一步步向着自己走过来,停在自己面前,扬起了手。
李琳咬着牙闭上眼,打算生生的挨了这一巴掌。
等了半晌却没感觉到疼痛,眼睛忍不住睁开一条缝看向陶夭。
陶夭在笑。
李琳恼羞成怒:“我是故意推了你,你要打就打我不还手就是了,这么嘲笑人是什么意思?”
陶夭点点头:“你说的对,我原本是很想打你的。但是今天我老师给我上了一课让我明白,凡事有因必有果。我想了想突然觉的没那么生气而且挺同情你的。”
李琳身子一僵,不由自主的想反驳。
陶夭歪着头,带着求证的目光看着她:“按照我老师的理论,你会出现这种所有男人都喜欢你的幻觉,是不是可以反过来推断,你因为被男生伤害过,所以格外害怕男生?故意做出这种样子让他们厌恶你远离你?你故意接近司征是因为他最引人注目,被他嫌弃你才最快的能被大家嫌弃。”
李琳唇线崩的紧紧的,死死的看着陶夭也不说话。
陶夭以为自己猜错了,摸摸鼻子打算走人。
李琳却哇的一下哭了出来。
“哎哎,我又没打你,你哭什么啊?我可没纸巾给你用。”陶夭被哭的有些手足无措。
好一会李琳才停止了哭泣,抽抽搭搭的跟陶夭说了实话。
李琳父母身体都不好,没什么赚钱的能力,所以家里挺清贫的,她能上学是姐姐李倩辍学打工为她赚学费。
今年李琳的姐姐在外祖母的介绍下跟一个小青年结婚了。
供她上学的担子仍旧是姐夫一家。
她无比感恩姐夫愿意和姐姐一起供养自己,可是,有一次姐姐出门不在家,李琳被姐夫糟蹋了。
李琳很绝望,连报警或者告诉父母姐姐都不敢。
因为姐夫警告她,如果她敢报警就让她一家陪葬,而且李琳的名声就毁了再也不能和同龄人一样正常的上学。
于是李琳含泪忍着姐夫时不时的猥亵,可是在学校里她越来越沉默,看见男同学就控制不住的发抖害怕,连学业都没法继续。
面对父母和姐姐的关切,她撒谎了!
于是被当作神经病送了进来。
陶夭见她哭的一脸鼻涕眼泪的,摸了下自己的口袋真的没带纸,于是捡起自己的脸盆打了清水放到她面前:“先洗把脸!”
李琳顺从的洗了洗脸。
陶夭想了想:“你那个姐夫人品败坏,这次伤害你下次指不定伤害谁。而且你的沉默更会助长他的嚣张气焰,我的建议是你如实跟父母和姐姐说,真正的一家人是用来相互依靠的。你还年轻不应该一生都被个畜生给毁了。”
后来两个人聊了很多,陶夭也不知道李琳到底听没听进她的劝。
几天后,陶夭收到一袋子零食和生活用品,护士说,李琳出院前留给她的。
陶夭还是把大部分东西都给那个不能自理的老奶奶换了生活用品,诸如成人尿不湿之类的,然后剩下的零食拿来跟司征平分。
“小王子,等我以后出去了,一定要当一名很厉害的心理医生!”陶夭咬着辣条,眼神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