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可疑(1 / 2)
美滋滋收下了木兰花簪子,顾念捧在手心里把玩会儿,她走到铜镜前将木兰簪斜进自己的发髻,原本貌美无比的脸蛋,更添几分淡雅的姿色,直把她看着迷了。
能把自己都看迷,她实在佩服原主的颜值,再看看,分明与父亲、秦、王一个模子印出来的,难怪后来原主怎么设计陷害女主,陷害男主,男主总是下不了手,或许正是因为她长得像父亲吧!
而她那个男主哥哥自小就崇父,几乎奉若神明,一切以父为基准,有时候盲目起来,便吃他同样的茶,穿同样的华裳,看同姿色的女子,一度到痴迷状态,还是顾念她嫌弃地吐槽了哥哥一句:“病态慕父者。”
直接把哥哥惊醒了,这才纠正过来,才慢慢有了自己的品味与审美,而不是盲目效仿之。
至于顾峥见妹妹打心眼喜欢,便觉得自己总算没买错东西,虽然物件脸颊,但胜在妹妹开心,随即他打算下午陪顾念出去走走,免得外面的人总是乱嚼舌根,他需要让京城有些人知道,编排他秦、王、世、子的妹子,便是诽言他本人,一旦揪住元凶帮凶必会严惩不贷。
可惜顾峥还没开口,门外的侍卫就毕恭毕敬走进来,低头禀告道:世子爷,王爷回府了要您去书房一趟。
顾峥面露疑色,不知父亲回来突然找他是为了何事,但如今他们父子三人已经回到京城,不管皇爷爷到底对东宫之位有何态度与人选,他和父亲乃至妹妹已经被皇爷爷推到风头浪尖上了,现在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念儿,近日乖乖在府内,莫要再乱跑,若想出行,待兄长择时相伴。他吩咐一句便出去了。”
可以说这间书房算是他们兄妹时常相处沟通的平台,顾峥本人有私密的书房,而这个书房则是妹妹顾念的书房,当然此书房非彼书房,这里到处都是顾念的首饰和其他顾峥从外地带过来的新鲜玩意。
顾念对着哥哥离开的方向招招手,心里却默想着,这个时段应该是大皇伯第一个按耐不住想试探父王,以套设男主父子,结果自己却搞出了个大乌龙来了,被皇爷爷叫过去训了好一顿,她父王便以兄友弟恭的胸襟跟皇爷爷求情辩解,反而让皇爷爷更加莫名针对大皇伯,之后过些时候,大皇伯莫名其妙就被自己贪污的下属给拖下水了。
如此做法,便彻底将秦、王、府推向要夺嫡入住东宫的风头上去了,再也无法下来,因为身后还有一双手有意无意推动着,那就是皇爷爷。
之后男主哥哥在京城遇到的事情也匪夷所思,什么遇到刺客暗杀,遇到陷害,各种中下位的计策都使用上了,却被男主哥哥一扫殆尽,最后也是被逼得无可奈何,彻底走上助父夺嫡的路了。
可以说,这波拉仇恨真是巧得很,推波助澜,将他们王府变成了挡箭牌,至今顾念想起了就浑身发毛,因为按照原著小说的情节,当今陛下属意的皇子,其实是出自一名宫女腹生,那宫女偷偷将皇子养大再巧妙地演出了父子相认的戏码,将已经老年的陛下,那已经沉寂的爱子之心给死灰复燃了,最后一发不可收拾,想利用她爹做挡箭牌,为这个最小的儿子铺位。
其实这个皇爷爷什么都准备好了,可惜他忘记了一个人,光盯着秦、王父子却忘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人。
那就是自己。顾念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忍不住拍拍脸蛋道:你差点就是下一个武则天了。
看着发髻上的木兰花簪子,她陷入了沉思。
与此同时。
丞相府内,高楼台榭,高墙绿瓦、假山以奇异美围绕小桥,流动小溪,清澈稍着落叶流淌,中间的拱桥通往游园深处。
桃花树下,桃花映映,粉瓣飘零。
只片落于树下倚树侧坐一手持书卷,一手空拦树上的桃花瓣,正巧有一片花瓣落于女子发间,斜立恰处,宛如天然发饰给她增添了份隐世淡淡的雅气,尤为瞩目的是发髻上亦斜着一支熟悉的木兰花簪子,随动作垂落之际时不时触到洁玉般的耳廓。
祝语柔仔细品味着手中的古籍,读得忘神,丝毫未发觉自己此时仿佛落尘的桃花仙子那般耀目。
待过了一会儿,院外来了不速之客,翻墙而入,动作娴熟,显然不怕有人将自己当贼子一样。
祝语柔未抬首便说:“不告而入乃宵徒行径,某神影无踪、来去亦匆匆。”
“此次又因何事?”
来人似乎对自己被说是小偷没有一点生气的迹象,反而爽朗之间,带点调侃的意味。
“我是来看看,你今年嫁了没?看来我们祝大小姐还是孑然一身,可惜可惜,这世间可配的良人真是少之又少。”
祝语柔斜倪那人一眼,瞧见他大白天一身黑衣,显然曾经私自去过其他地方再被警觉之人发现,所以便逃至此处避难来了,这件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她早已习惯。
“桑赞,这次谁家又遭殃了?”
桑赞对自己被说成小偷而生气,却因为这一说而有些小小不满,他说:什么遭殃不遭殃能被本侠客盯上之人,是他们的荣幸?
说罢他环抱双臂,胸膛展开,光明正大站在院子里,似乎在宣示自己的正义之气。
祝语柔再没闲情逸致阅书,玉手将手轻轻阖上搁在桃花树下,她站了起来无视男人,便转身回屋了。
桑赞立即冲她喊道:“三年友人,你对我的态度怎都是视若无睹!”
祝语柔停止脚步,微顿首,却未转身,而道:“与行迹不明之人,暂无话可说。”
“切,我去秦、王、府了!你难道不好奇吗?”
“不感兴趣。”
果然还是从前那般喜欢无视人。
桑赞道:“真是冷淡,那今天我就让你瞧瞧一个好东西。”
桑赞将怀里的物件小心翼翼拿了出来,似小心怕碰碎,他捧着一枚熟悉的汉白玉镶金钗子,钗身内侧雕刻神鸟凤凰朝阳,珍贵弥足,戴上之人亦非富即贵。
“你瞧你瞧。”他走过去将东西呈上,跟献宝一样。
祝语柔光是瞥了下,眸子瞬间滑过一丝凝重之色,她速速转身口吻带有质问:“你在秦、王、府偷来的?”
桑赞的态度瞬间变成现代版的中二青年,反而振振有词说着:“呵呵,秦、王、府近日风头正盛,我不偷她的偷谁的?这世间总是爱分贵族皇族,上层总爱表现运筹帷幄、随意决断无辜生命宛如蝼蚁一般,我今次盗了也不过是提醒秦、王,不要像其他王爷,受皇帝恩宠便以为自己可以对天下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