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吵架（1 / 2）

良久，他终于舍得放开了她。

没了压迫感，久违的空气重新钻入鼻尖，或许是长时间没有呼吸新鲜空气，她忽而腿一软，顺着木门划了下去。

幸得漠衍眼疾手快揽住她不赢一握的腰肢，“你怎么了，不舒服？”

她紧紧揪着他的双臂，好半晌才吐出一句，“我……腿软。”

漠衍揽着她纤细腰肢的手微僵，听她这说辞再也忍不住笑意，“同我接唇倒叫你腿软了，是我的不是。”

她抬眸刚好对上他戏谑的目光，这人哪里觉得自己做错，分明是存心看她笑话。挥开他缠在腰间的大掌，志气十足的昂首挺胸看着他，“这事又不是第一次，有什么可稀奇的。”

话音稍落，岁月静好的氛围不再，转而只有漠衍脸上寒气逼人的俊脸。

他无声的盯着她，面上无色，一时半会也不好分辨究竟是生气还是无事。

棠梨见他不说话，眸带尴尬的滴溜溜四下乱看，支吾道：“有些口渴……我去倒点水喝。”

她才刚踏出一步，便被人大力的拉了回去，纤瘦的后背撞到了木门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恼火的盯着始作俑者，却见他神色阴郁，眸色沉沉的望着她，吓的她想说出来的话全部吞咽了回去。

细弱的手臂在他的掌心中仿佛轻易便可折断，锢的她生疼，却无法挣脱开。

“你做什么，放开！”她像一只发怒的小兽朝着他叫嚷。

漠衍淡淡瞥了眼掌中的手臂，嗤笑一声，“怎么？你不是情场老手，还不懂本王要做什么？”

她挣脱的力道小了些许，对于他突如其来又自称本王的疏离称呼似乎还未反应过来。

漠衍锢着她手臂的掌心微微授力，将她拉近在眼前，一字一句道：“不妨同本王说说，你从前都是如何撩人，也好教教本王，如何？”

他这话中的讥讽，饶是她再不通人情世故也能分辨出一二，不客气的朝着他“呸”了声，撇过头去不看他，“那是我的事。”

她这模棱两可的回答更是叫他怒火中烧，既没有否认他先前的误解，也不愿同他明说，凡此种种无一不再告示他方才的所猜所想皆是真。一想到她朱唇被人肆意采摘，这似水的模样也被旁人瞧见过，他竟没来由的更加恼。

即便他是有目的接近她，并不是真的喜欢，可想到她从前这副娇柔做派也同别的人展现过，他一向云淡风轻的姿态今日竟荡然无存，不知是在气自己，还是气她。

他松开对她手臂的拉扯，紧紧扣住她的后脖，硬生生揽近自己，低声在她耳边絮絮，“你当真是没叫本王失望。”言罢突然松开了对她的桎梏，理了理自己微乱的衣裳，眼睑下垂，幽幽道：“出去！”

忽冷忽热的态度在棠梨的心里萌生了些许的落差，她不是傻瓜，知道他因何转了脸色。可是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哪里是能轻易就能收回的，覆水难收的道理今儿她算是尝到了。

抬起手抹了下脸，死要面子的拉开门就往外走，步伐极快，仿佛身后有紧紧追赶的洪水猛兽。

漠衍紧握成拳的手青筋突起，袖袍一扬，榻上的食盒被劈个碎裂，装有梅花糕的瓷盘发出清脆的瓷碎声，散落在榻旁的素毯上，悲壮又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