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五条雪枝一动不动(10)(1 / 2)
五条雪枝的表情在看到伏黑甚尔的那一刻悄无声息地裂开了。
他捏着一张高专一年生的合影,手腕上挂着个非常眼熟的御守,朝她直直走了过来。
然后若无其事地说:“请问是【巽】组织的话事人和歌子小姐吗?”
鹫尾甚尔的嘴角带着点笑,目光却直勾勾盯着她,五条雪枝越看越觉得心虚,强作镇定道:“是,请问这位……咳,甚尔君找我做什么?”
“还?是叫我鹫尾吧,毕竟我?们之间不熟。”甚尔淡淡地说。
“……”
“……好的,鹫尾君。”
听到这个称呼,鹫尾甚尔的神色不变,平铺直叙地说道:“听说贵组织十分擅长调查情报,我?想委托您帮我?调查一个人。”
“……谁?”
“是犬子鹫尾惠的同?班同学,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名叫五条雪枝,长这个样子。”
他把照片递了过来,平静地说:“我?在犬子身上看到了五条桑送给他的御守,不过神奇的是,这只御守上的气息居然和我?多?年前去世的妻子一模一样。”
“依和?歌子小姐来看,这是为什么呢?”
他慢吞吞地问道。
五条雪枝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却见鹫尾甚尔抬起头,富有压迫感的身体向她一步步靠近,呼吸之间,那股熟悉的烟草味让她忍不住恍惚起来。
“……鹫尾君的话我?听不太懂,或许你的妻子以前曾经有御守阴差阳错流落到他人手……”
话音未落,鹫尾甚尔嘲弄地笑了一声。
“是吗,听不太懂的话,那我再重复一遍。”
“我?是说,我?的妻子鹫尾和?歌子十年前离家出走,十年之后却突然变成了一名十七岁的高中生,还?有了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巽】组织的话事人。”
“和?歌子,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狭小的空间到处充斥着荷尔蒙的气味,五条雪枝有些眩晕,她心虚地合上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不是,唔——”
话还?没说完,她被人一把抓住胳膊,直直吻了下去。
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与此同?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她的意识海深处炸开——如同?十年前那个求婚的夜晚一样。只是这一次,仿佛报复一般,鹫尾甚尔丝毫没有给她退缩的权利,只是一股脑地把这些年的愤怒、怨恨和思念开放给她。
五条雪枝的眼角渗出了生理性的泪水,她彻底地慌了,这样的情感过于激烈,几乎让她喘不过气,她有些茫然无措地想,这究竟是在干什么,他哪来这么丰富的感情,他真的没有在开玩笑吗?
带着甜蜜的痛苦一阵阵流淌过心头,像是一把刻刀在她心脏上雕刻,不知不觉间,五条雪枝抓住了男人的肩膀。
“可以了……甚尔,可以了……”
鹫尾甚尔闭了闭眼睛,松开手放过了她,努力缓和?着心中的情绪。
“你怎么……”
五条雪枝的声音有些沙哑。
“怎么这么作践自己吗?”
鹫尾甚尔的神情已经恢复了冷淡,就像刚才那个情绪失控到恨不得掐死她的男人根本没有出现在这里。
“是我自作自受,看上了你这种女人。”
五条雪枝的心头有些酸涩,刚想说什么,忽然嘶了一声。轻轻舔了下嘴唇,发现嘴唇上满是血腥味。
是刚刚甚尔咬的口子。
一股无奈袭上了心头,她叹了口气,却见男人的目光直直定在她的唇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咳……”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提醒了一下。
“之前的事我?很抱歉,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不过……我还?是想稍微做个解释。”
“……你先坐吧。”
她朝着办公室沙发的位置走去,刚刚迈出一步,小腿肚子突然一软,差点栽了下去,还?好旁边的人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小心点。”鹫尾甚尔皱了皱眉。
五条雪枝避开男人若有所思的视线,淡定地说:“坐吧,我?刚刚没看清路,才……”
算了,不解释了,越解释越奇怪。
她就地找了个位置坐下,示意男人就坐,然后陷入了沉默当中。
该从哪说起啊……
“……还是你来问我吧。”她干巴巴地开口。
“嗯。”鹫尾甚尔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会?儿,平静地问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这个词用的并不精确,五条雪枝心道,他估计以为这十年她一直在外面浪,所以才那么生气。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五条雪枝开口:“大概一个月前吧。”
“惠的御守是他去年收到的。”鹫尾甚尔淡淡地说。
意思是她说谎。
“……这件事情有些复杂。”
五条雪枝扶住了额:“我?没有办法?跟你详细解释,因为这里面牵涉到了法?则,你只要知道送给惠御守的那个人的确是我,但是那个我?和?现在的我?并不是同一个时间线。”
也不知道鹫尾甚尔脑补了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后,他居然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大概清楚了。
“那你当初……”
“当初的事我?很抱歉。”五条雪枝抿了抿唇:“没有告诉你身体的事真的非常抱歉……但是当初我?没打算抛弃你们,真的。”
她迟疑了一会?儿:“就……事情很突然嘛,我?也没想到自己的灵体会?突然出窍,再之后……我就过来这边了。”
“所以在你的记忆中,我?们只分开了几个月?”
鹫尾甚尔的眼睛突然睁大了。
“额……差不多?吧。”
“几个月时间你就把我?忘了?”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黑,气急败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