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0(2 / 2)
“有去考试,是什么意思?”她挑眉,不解。原淮静默一秒,悠悠道:“就是他偶尔不想考,就没去。”
“……”金霖眯起眼,终于失笑,“哦~”
原淮叹气,也不再说席杭能教她了,确实没有说服力,又疑似打架又打游戏还旷课,第一面印象可太差了,谁信呐。
“哦,对了,”他终于想起来一个能挽救席杭的事情,“他这会儿在做饭呢,席杭会做饭的,待会儿去蹭他的饭。”
金霖沉默三秒,喝了一大口牛奶,“不了不了,我不饿。”
二楼主卧已经收拾出来了,此刻正开着落地窗在通风,金霖捏着牛奶杯站在那道风口,一头金白色的软发被吹得起起伏伏,来二楼关窗的阿姨在门口见了,直夸她头发好看,人更好看。
金霖回头,一双凤眼眯起来,里面晃荡着笑意。
她现在很少会主动和陌生人说话,就只笑着没开口。
阿姨见此更被她笑颜俘获了,所以进来就主动带她在宽阔的卧室走走。
原淮自己坐在床尾沙发,和席杭沟通沟通待会儿的第二次会面,确保全程顺利。
原淮:【你衣服换了没?】
三十秒后,席杭回信:【换了。】
原淮很满意,【你要煮什么?加我的份。】
席杭:【自己煮去。】
原淮:【……】这小子,怎么那么不友爱,【我今晚吃不多。】
席杭:【吃你最亲的亲戚喜酒,还亏待你了?没吃好?】
原淮:【你不知道,我中途先走,去找金霖了。】
席杭大概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没回。原淮为了待会儿能蹭一口热饭,打起了关爱牌:【你手怎么样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疼死了,你来煮吧。】
【……】原淮最烦煮饭了,平时都是阿姨煮,但今天他喊阿姨来帮忙打扫这间房了,导致那间人才空缺。
措辞了一下,原淮折中悠悠道:【要不,我再叫两碗面来?我今晚给金霖从那酒店打包去,她可喜欢吃了。】
【呵,那我买的鸡肉怎么办?】
【冻着呗。】
【我现在要吃。】
【……】还馋上鸡肉了,绝了,你特么三年没吃鸡肉啊。原淮收起手机,不聊了,去看金霖。
她在阳台看星星,他搂着把人带到里面二楼各处逛了逛,不多时就下去往隔壁走,“去蹭蹭席杭的饭。”
金霖知道他今晚提前离开了宴席,肯定没吃多少,所以虽然一点不想踏足那间23号的房子,但还是没说话,硬撑着进去了。
席杭瞄了眼他们,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拿了一把筷子丢餐桌上,阿姨已经在隔壁打扫完过来给他帮忙了。
原淮乐了一声,一看他那几双筷子就知道这人还是值得关爱的,“你手到底怎么样了?”
阿姨从厨房里听到,叹了口气:“待会儿要是不太晚,原淮就和席杭去医院,估计是骨折了吧,碗都拿不了了。真是欠收拾,打架打到这个地步,回头家里人知道了,回去闭门思过。”
金霖闻言,脚步刹住,眉头拧了起来,转身。
原淮回神,暗道不好,马上拦住她把人带过去落座,一边小声在她耳边哄着。
那边坐对面的少年眉头微微挑了下,不解地盯着他们俩。
原淮可太辛苦了,为席杭那点破事愣是撒了三个谎,好不容易菜全上来了,他马上给金霖盛汤布菜,边弄边说:“金霖刚吃面了,吃菜就好了不吃饭,来。”
金霖瞄了瞄对面靠着椅背闲闲摸起筷子吃自己的少年,也接过了筷子。
原淮松了口气,成功揭过话题,“阿姨这红烧鸡块做得越来越好了。”他自己吃了一口,又夹给金霖。
对面的席杭眉都没抬:“那我做的。”
金霖咬了一口,筷子顿住,吃不下了。
原淮在桌子下踹席杭,席杭猝不及防,手一抖,筷子啪嗒掉菜盘子里,掀起眼皮不明所以地皱眉。
原淮摸摸抬头的金霖,随后四方无事地继续低头吃鸡肉。
对面的人在厨房里阿姨那“你怎么回事两只手都骨折吗”的困惑眼神里,悠悠捡起筷子,暗骂一声,默默继续吃。
但他从来不是个白受罪的人,边吃还是边想了想,看了看对面。
眼见半餐下来,原淮照顾身边的小孩照顾得实在过火,一般十几岁的人不用这样照顾了吧?就差亲自喂饭了,加上早前他刚回来时她见到他袖口血迹的那个反应,实在不像正常人。
他推测出来,原淮今晚的暴躁,还是和这刚到的小孩有关。
席杭随意地瞟了瞟那一头亚麻金白色头发的小脑袋,十六岁,巴掌大的小脸上,五官除了尾端斜斜轻勾的凤眼很是闪烁灵动的大,其他哪哪恰到好处的小巧精致,看原淮的时候,貌美里加了份懵懂可爱,说话软答答的,很是无害。
他看的时候,金霖早就敏感地注意到有人在看她了,她挣扎三秒,一个抬眼,对面少年几不可察地微怔,随即若无其事地低头夹菜。
金霖目光却没那么快收回来,揣摩着对面的人是什么意思,看她干什么~
她越看对面的席杭越觉得不对劲,怎么对他老是那么凶那么有距离,他干什么了他?
终于一餐完毕,金霖见阿姨准备收拾餐桌,她闲来无事有些不好意思,凑近笑眯眯地想要帮忙。
席杭屏住呼吸走近她,有意又装得无意般地按住她的小臂拦住,“不用了,我来就好。”
金霖条件反射地转过身,反抓了回去要丢开他的手,席杭被抓住受伤的那处,顿时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多,“等等等等,精灵!席杭哥哥手断了,放开。”
原淮闻讯从客厅赶来,阿姨一脸懵逼地被他们俩撞到,碗筷摔落一桌噼里啪啦地响。
席杭用武力把手从金霖那看似软弱但害怕起来力气很大,且盘子一摔她惊吓后反而忘了放开的爪子中解救出来,然后反手把她按住禁锢在椅子中,喘着气盯着她。
两人一个低头一个仰头,你看我我看你,都瞪大着眼睛,一个比一个不像正常人,都像发着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