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七十六章 等待（2 / 2）

没有悲伤但也没有花朵南山南，北秋悲

南山有谷堆

南风喃，北海北

北海有墓碑

………

不一时，紫云热了酒，和几碟子下酒小菜一起拿上来，替暮雪斟上。暮雪拿起酒碗大大地喝了一口，满意地叹了口气，喃喃地道：“你亲手酿的果子酒，不知道下一世，还有没有机会喝到…浅墨，你有空多酿一些，给我…陪葬。”

“…妻主，你醉了…”

暮雪微笑：“对的，区别就是，我醉了，你没有。”

浅墨也倒了一小碗酒灌下去：“妻主，要浅墨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

暮雪向嘴里倒酒的手停顿了一下：“我要你幸福快乐，你能做到吗？”

浅墨微微苦笑：“…妻主，我自己是做不到。难道…你不是应该给我吗？”

暮雪的笑容很温暖：“我也希望自己是可以给你带来快乐的，我也希望可以使你幸福。虽然我渴望太久，一旦得到，有些…情怯。我…是真的在乎你，却并不自私，如果我的狂热可以使你欣喜，我会义无反顾的燃烧。反之，我也会有天高任鸟飞的胸襟。”

紫云将暮雪手里的酒壶拿过去，帮她斟酒，嘴里还嘟囔着：“还天高任鸟飞呢！他就一日不见您，您都能伤心到吐血。”

暮雪怔住，半晌方喃喃道：“还是因为我的自私，才令你不忍心吗？原来，你跟着我，就是...因为怜悯。”

她苦笑连连，一口气喝掉了酒碗中的酒，又去拿酒壶，紫云却有点犹豫：“妻主，您今日喝的有点多，要不然明日再喝吧！”

暮雪却突然沉下了脸：“紫云，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如果你不想我出去喝酒的话，就让我尽兴。”

紫云从来没有见到暮雪对他如此严厉，吓了一跳，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暮雪见他不放下酒壶，哼了一声，站起身来拂袖而去，却是直奔厨房，拎了一坛子酒，也不回主屋，只是自行去了书房，自己在书房里自斟自饮。

见暮雪这一连串反常的举动，紫云十分意外，他有些惶惑的问浅墨：“墨哥，我是不是说错了话，妻主今日怎么...如此反常？”

浅墨蹙眉道：“且看她去了何处？”

两人查看时，才发现暮雪在书房，没了约束，她竟连酒碗都懒得用，直接靠在床边脚踏上，就着酒坛子痛饮。紫云方才被暮雪的厉色吓到，踌躇着不敢上前，对浅墨道：“墨哥...要不然你去试试劝一下妻主？说不定她还听些。”

浅墨叹了一口气，走过去蹲在暮雪身前，轻声问道：“妻主，有什么不痛快的事吗？说出来我们一起参详参详？”

暮雪微笑着看浅墨，目光中充满了缱绻，她伸出手极轻地触碰他的脸颊，像是对待易碎品一般小心翼翼，只听她幽幽叹道：“答应我，浅墨，如果你觉得不再需要我了，请一定要告诉我，不要有顾虑，我...不会有事的，我总是会等你的，等你回来...等你别无选择，等你光芒不再，等你无所归依。或者...是一年，或者...是一生...我都没有怨言。”说到后面，她酒意上涌，身体一歪，居然就这样抱着酒坛子睡着了。

浅墨和紫云将暮雪抬到榻上安置好。浅墨始终秀眉紧蹙，他努力回忆着这几日暮雪的所作所为，喃喃道：“这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