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1 / 2)
钟毓在街上摆了个小摊子,又在摊子上放了些纸墨笔砚,便撩起袍子坐在从住处搬来的太师椅上。
“你这是准备做甚?”
鬼爷待在一旁,一脸不解。
钟毓指着桌上的东西,笑道。
“写字。”
摊子是用来给人写书信对联画画像之用。这也是维持她接下来生计之用。
鬼爷狐疑地瞅着钟毓,撇了撇嘴,顺势在钟毓椅子旁边坐下。
太师椅位置不大,钟毓一人便占去了大半,鬼爷坐下来便与钟毓衣角相交,此举甚为亲密。
钟毓老脸一红,悄悄地挪开些,一旁的身影又再次往前挪来。接着,钟毓腰上一紧,便是一痛。耳边还传来鬼爷的冷哼。
“你再挪试试?就这么嫌弃小爷?”
鬼爷的气息自耳侧吹拂来,虽是阴风阵阵,但像鬼爷的手触碰到了钟毓的肌肤,钟毓红着一张脸,连连摇头。僵硬着身板坐在原处。
街上与钟毓一样摆摊谋生的人不在少数,且有点学识的读书人都有。钟毓的生意不算最好也不算最差。
正午时刻,太阳升得老高,鬼爷用手捂着眼睛,脑袋瓜子搁在钟毓肩头上。
钟毓正在给一个老太太写家书,被鬼爷碰了下手,笔下的字便歪了一点。她扭头望去,不禁轻笑。
她在这里努力挣钱,鬼爷却在打瞌睡了。
鬼爷那双灵动的桃花眼微微闭着,只余留一条缝。看似未睡实则已熟睡了。钟毓忍不住想起家乡老人的话。
眼睛若睡觉时合不上,此人乃恶人。
此恶非恶,而为刁难之人。
鬼爷的脾气大,这阵子相处下来,鬼爷虽未说出他的身世,但钟毓不难得知。
鬼爷出身良好,更甚者是被富养的小公子。任性刁蛮,也很正常了。
钟毓看着好笑,下笔的力度却轻了些,尽量不使手腕动作过大而吵醒鬼爷。
等鬼爷醒来之时,已是日暮之时。
“这是什么?”
鬼爷指着头顶上一把丑丑的黑布伞,疑惑地看钟毓。
钟毓摊子前已没有客人了,她正端着一壶茶水浅酌。
听闻鬼爷的声音,这才扭头看鬼爷。
眼见鬼爷一脸嫌弃,纤长白皙的手指戳了戳那黑布伞,举止与小儿无异。钟毓含在喉间的茶水未来得及咽下,便卡在喉间,呛得她半死。
“咳咳,咳咳……那是一个客人落下的。”
鬼爷闻言,俊眉一挑,张嘴便问。
“男的女的?有我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