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1 / 2）

“不行。”榎木津捏着眉心拒绝，脸上满是不情愿，“小鸟走了我怎么办？”

“我不喜欢绫辻行人！”他就跟个孩子似的不依不挠起来，“小鸟要留下来陪我，她可是我的助手，侦探不能没有助手！”

呵呵呵。

京极堂冷笑三声，直勾勾盯着某个侦探看，“我真的很好奇……”

“千鸦你先去收拾行李。”他把头扭向了我，眼里冷光未散。

案上的白色骨灰盒温润，衬的扣在上面青筋暴起的指节有些狰狞。

我虽然很想观战，但是鉴于以往的经验，此时不溜一会就会被殃及。再加上老爹刚松口让我去横滨，我决定给他个面子。

“榎木津礼二郎。”藏青色和服的男人眉间满是郁色，“我想要个解释。”

“你对女性一向宽容，对敦子也是照顾有加，怎么到了千鸦这里就变了性子。”

“你到底，从她身上看到了什么？”

哒哒哒跑到卧室又蹑手蹑脚跑回来偷听的我差点暴露了呼吸。

他他他又看见什么了，我真是怕了这个男人了。

“是过去，还是……未来？”屋里京极堂步步紧逼，“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刀口饮血，恶鬼缠身。”男人声音不再高昂，之前的热情洋溢仿佛是错觉，“神明陨落。”

“与她有关？”

“是……”

男人在颤抖，哪怕他尽力在掩饰，但他的呼吸乱了。

呼吸乱了，心就乱了。

我的直觉告诉我现在该离开。但是“过去”这两个字让我着了魔，忍不住继续听下去。

“不对。”京极堂就像恶魔一样露出了爪子，“这些你早就看到了，我想问的是你昨天或者是今天看到了什么，才会改变你一直以来的心意。”

“毕竟你一直以来都想让千鸦成为你啊……”京极堂静静看着好友的脸，眼里复杂难明。

这个世界就那么让他难以忍受吗？

难以忍受到无论如何也不想走出藩篱，背地里却对千鸦起了心思，引诱她去打破凌驾于英雄之上的规则，希望由她来打破神明与凡人之间的壁垒，走到他面前。

榎木津没有回话，他低头摸着怀里的猫。

“如果孤独无趣的话……”京极堂动了动嘴角，最终咽下了那句未尽之言。

你他妈自己下来不行吗非要让我闺女上去！

等等不行，他不能拿养了十几年的闺女便宜这个禽兽。

稳如京极堂现在也有些慌张，但出于“父女之情”他必须得打这一场没什么把握的仗，这让他觉得很棘手。

他要如何在不点明榎木津心思的情况下祛除他不知什么时候沾上的凡秽。

是木魅还是山姥，或者是无因由的执念。

神明一旦有了执念，光是祛除附身妖怪是没有用的。

神明的执念只能由神明自己斩断。

“小鸟是不一样的。”榎木津的声音依然平静，自顾自的说出话，“我是独一无二的。”

京极堂差点气笑，他突然不想管了，让这个高傲自大的男人体会一下人间真实。他把一肚子的腹稿放回去，冷笑几声当做回应。

榎木津抬头，脸上满是骄傲自信，“小鸟可是名侦探榎木津的继任者。”

京极堂忍了又忍，眼里冷光更盛，“你是他爹还是我是他爹？想要闺女自己去生。”她家里有神社要继承稀罕你那什么劳子侦探事务所？

榎木津被堵的脸色有些僵硬，他偏偏还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我不管，反正小鸟是我的。”他无赖生事，“你跟我抢我就让她离家出走。”

京极堂看着面前的糟心玩意，再一想另一个糟心玩意，太阳穴突突的疼有些力不从心。

“你到底看到什么了。”他僵硬转移话题，这大概是他第一次不战而退。

榎木津抱着猫横卧在地上，姿态风流潇洒，语气却酸溜溜，“我看到她结婚了。”

京极堂瞪大了眼睛，他看着地上的比屏风花色更艳丽的男人，一拍桌子大声叫好。

“谢天谢地，她竟然能嫁出去！”他闺女当然能嫁出去。

“你就不问问和谁吗？”榎木津眼神有些幽怨。

切，京极堂翻个白眼，嘴毒不留情，“你认识？”

榎木津不吭声了。

“来来来榎木津，喝茶！”京极堂把茶杯拍他面前，“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