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抚慰剂(1 / 2)
慕星最近肚子老是疼,一方面有最近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太多的原因,生活可以说是很不安稳。
另一方面......
“人工研制的抚慰剂本来就是用来应急的,哪有你这样整天用,当然会疼了。”
慕星低下头,“......这样,有不好的影响吗?”
“不大清楚,没听说过有人这么用的,你最好还是去找那个alpha,叫她负起责任来。”
慕星不想说,她找不到她。
“嗯。”
走出医院,昨晚积起的雨水还没有干,坑洼的地方反射来盈盈的光,慕星手里拿着B超单,心里却在思索alpha的信息素应该怎么办。
乡下的傻子与城市的天子娇子,慕星和沈沉就像两条平行线,不论往前或是后退,都没有相交的可能。
慕星作为一个畏惧触碰外界的人,却为了与沈沉相交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可是好像并没有用,她的努力微薄徒劳。
她站在一汪积水前,那里边可以看到扭曲的现实世界,还有扭曲的人和人。
她看见了脸色苍白的自己,还看见了站在自己跟前的人。
是昨晚送慕星来的那个司机,他朝慕星弯弯腰。
“沈先生请你过去一趟。”
也许因为那个“沈”字,慕星鬼使神差地跟在他身后,又到了几天前刘赢家附近那扇木门前。
她站门口等了一会儿,沈封一边打电话一边快步往外走。
沈封看见了慕星,收起脸上严肃凶狠得吓人的表情,留下一点点无法收去的严肃。
他脸上出现一个奇怪的笑,好像一个从来不会笑的人,为了什么特别的原因,强迫自己尽量和谐地笑。
像一个傻兮兮的老头。
沈封将她带到这里来,不仅为了表达金店失窃误伤了她的愧意,还有一件事,在沈封看来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我想请你来这儿替我打理花草。”
慕星愣住,好像被天上一朵白云砸中,浑身在不可思议的清甜中。
“我吗?”
她不自信地指着自己确认道。
沈封点头。
上次那株小草,整根都快黑了,被慕星这么一捣鼓,眼看着眼看着就绿了回来。
最近下雨,花花草草淹的淹死的死,虽然钱不是问题,但沈封每想到慕星说的“生命”,一阵奇怪的感受就涌上心头。
他想着是该找个人来打理,这合适人选就正好落到了被无辜牵连进公司商业争斗的慕星身上。
又穷又笨又不能做体力活的慕星没有拒绝的理由。
她从出租屋搬到了沈宅,说是从今天开始成为沈家的园丁,就该有个沈家人的样子,住出租屋像什么话。
被特意叮嘱多照顾的慕星搬到沈家大宅边上的一间独栋小屋里,离她的花园很近,周围也很安静,花香淡淡的,再也没有吵闹声和油烟泥污混杂的令人作呕的味道。
这次她好像可以照护士姐姐要求的那样,好好养着。
在这里做事的人早中午都能在一楼侧面小餐厅吃饭,营养搭配很好,比慕星常年的稀粥青菜相比好了太多。
慕星第一天整顿下来,天已经黑了,因为搬家的缘故有些劳累过度,腰酸得直不起来。
晚上吃饭的时候,刚走到餐厅门口,一丝丝其他人几乎闻不到的肉味钻进鼻腔,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捂着嘴跑进洗手间,一直吐得血丝都出来了。
晚上她实在没什么力气,吃了点饼干早早睡下。
半夜一阵心悸,慕星一下弹坐起来,捂着胸口浑身绷紧,脑袋一片空白,后脑勺发麻。
不知道这么压着胸口僵直地坐了多久,状况并没有任何好转,慕星弯腰让脊背无力地抵在墙上,努力用抖得厉害的手把滑下的被子拉来盖上。
自从上次一场秋雨,天气一天比一天凉,感冒断断续续没有好,时不时也会发点低烧。
指南上有说轻微发热属于正常现象,加上发病的时候也会忽冷忽热。
每到半夜惊醒的时候,小腹也会跟着心脏的剧烈跳动一抽一抽地疼。
或许是抚慰剂的原因,怀孕八个周,小豆芽没有接受到一丝alpha信息素的抚慰。
人造抚慰剂为了适用范围舍弃了专一优势,包含太多不定因素。
冷汗顺着脸颊滴在被子上。
屋外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车轮碾过水泥路上的小石子,有人回来了。
车停下来,大概是在主宅门口,那边忽然亮了一些灯,有人下车,鞋跟敲在地面上,仿佛敲在人心上,慕星的心跳规律了起来。
丝丝缕缕的信息素被秋风带到慕星身边,轻轻将她包裹住,慕星急忙呼吸,掺着鼻腔的刺痛,是淡淡的木香。
羊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