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4(2 / 2)
就只能,听凭他处置。
男人不疾不徐,缓声开口:
“让朕想想,接下来,你是不是该说,你违背婚约,转头就另嫁他人。所嫁还非旁人,乃是与你一起害我的魁首,更是你亲姐姐的夫君。”
他就这样?将那?些无人敢当着他面启齿的话不留余地的说出来。声音很淡,却听得出恨怒交缠。
即便迫于对方强大的威势,即便一遍遍在心底告诉自己要冷静。可是,听到?这里,妙娘还是终于忍不住开口,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似乎要将所有的恨恼宣之于口:
“你以为谁都是娥皇女英?若可以选,谁愿意嫁给自己的亲姐夫?若非你们逼死?姐姐,我们姐妹又岂用共事一夫?”
妙娘向来是个很理智的人,可对方提起来的,恰恰是她的不理智。他对她百般折辱,她可以忍,让她为奴为婢,她也可以忍。可他提起姐姐、姐夫,以此侮辱她,她却断断忍不得。
自幼相依为命的生?活,让妙娘从来都将自己的亲人视得重于自己。
不管是母亲、姐姐,还是姐夫,他们都是她的亲人。他逼死?她姐姐,现在还要她背叛姐夫,要她如何能冷静淡然?
她身上分明没?什么力气,却还是陡然拔高了声音:
“是你们是非不分!是你们仗势欺人!是你们害死?我姐姐!我虚与委蛇在你身边已是痛苦不堪!到?头来还要我委身求全,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哪有!”
“程妙!”
他陡然凑近,转而掐住她的脖子,呼出的气息打在她脸颊边,又酥又痒。说的话却冷若九天玄冰:
“想死?,就直说。”
她的话,似乎戳中了对方不可触及的逆鳞,男人手?上的力道?陡然加重。
妙娘被他掐的颈项生?疼,呼吸几窒,只能奋力地伸出右手?去?掰他的手?指。可是对方的力气大的惊人,任她怎么用力,他也是岿然不动。
她力气上拗不过他,指甲几乎嵌进肉里,生?生?止住恼怒。
须臾咬着牙,倔强地看着他,直白?地问出口:
“你说要我和?离,跟着你,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
陆景湛未置可否,反问回去?:
“你说呢?”
“我猜,陛下一定?是与我说笑,故意说来戏弄我的。”
妙娘眼睫垂下,似有些黯然地冷笑一声,将他说过的话重复给他听:
“毕竟,陛下说过的,我不配的。”
这一回,对方并没?有很快地回应。
目光在她身上逡巡,她身上所有的一切,被他半点不差,收入眼底。
好久好久,才?听见陆景湛开口,声如蚊蚋,问了一句:
“若不是呢?”
逡巡的眼神停住,目光最终落在榻上姑娘的唇上。
妙娘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她张了张口,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真对她还有再续前缘的心思??疯了……真是疯了!
钳着她颈项的手?松了,被她轻轻一拉,就轻而易举地扯开。
“那?连我都要可怜陛下了。”
似乎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句话,男人的表情写满危险:
“你说什么?”
妙娘只想打消他这个可怕的念头:
“没?什么。只是觉得,执着于过去?,没?有意义的。”
听到?她说这话,陆景湛忽地一顿,直直看她。
像是在无声地期待什么。
“该忘的,就忘了吧。”
妙娘并未注意到?男人眼底深潭里的光似乎亮了,又暗。
仍在顾自压着怒火,低声,循循善诱:
“成王败寇,陛下罚我在紫微城里为奴为婢,奴婢无话可说,唯有遵从。可奴婢嫁了人,已将前尘往事,全都忘了。只盼陛下记得曾金口玉言,说过一年为期,一年过后,就放奴婢回去?。”
忘了?
男人阴沉着面容,忽地望向左手?腕。手?腕被宽大的袖子严严实实地盖着。
可他知?道?,袖子下手?腕上,有一根挂着小金铃铛的红色丝线。
真的能忘了么?
他不信。
两个人这样?无声对峙了好久好久。
……
“放心。朕说一年,就是一年。”
他倏然冷笑一声:
“不过,你与曹巍合谋,算计了朕。程妙,你该不会?以为,朕会?就这么放过,让你们琴瑟和?谐,百岁静好吧。”
“所以奴婢会?留在杂役局,当一个低贱的奴婢,好生?赎我的罪过。”
她兜了一个大圈子,终于说到?了目的。
君心难测。待在这里,反而没?有在狭窄逼仄的杂役局来的安心。
可是未曾想,他连这个要求也不许。
“不必回去?。你就是留在明宸殿,也是最低贱的奴婢。”
作者有话要说:V后一般双更,时间会晚一点,今天有事耽误了,白天会再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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