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姐儿养成之声训（下）（2 / 2）

一阵风过，是无比温柔而缱惓地归依……“好，好曲！”一曲完毕，莲衣依旧沉浸在淡淡的温柔与惆怅里；正在这时，一个清醇而又动情的男声响起。

莲衣回头一看，只见古琴师一袭飘然出尘的白衣，缓缓地走了进来；望见莲衣惊诧的眼神，不禁温柔的一笑，眼波如春水泛滥。

莲衣心里一动……

“呵呵，古琴师来了，久违，久违啊！”表面上，却仍然不动声色地招呼。

“是啊，久违了，莲衣，你刚才吹的什么曲子，怎么如此……叫人心中化冰？”凤鸣踌躇着，脸上还是绽放出欢喜而又促狭的微笑。

莲衣听他居然直呼自己的名字，心里更是有些诧异，嘴上却随口道：“算不上什么，不过是想起些旧时的事，随意吹奏的……”

“是么，我倒是听出了一些初春清溪的味道，不如你再吹奏一次，我来为你谱成琴曲，再顺便为你作首词，你看可好？”古琴师长眉一剔，十分真诚道。

“好啊！”

于是两人一个窗前吹箫，一个厅中调弦，竟然不知不觉，忙过了晌。

两个小丫头看着到了用饭时间，却不忍心上前：这么好的气氛，当真是良辰美景啊！

两个人倒是浑然不觉，专心致志。古琴师大致弄懂了韵律，就起身告辞了，那兴冲冲的模样，竟比小孩吃到了被大人久藏的糖还高兴！莲衣见他这么热心，居然还能听懂自己的箫音，自然也有了些知遇之感，倒仿佛到了这一世，终于有了一个不沾利益的朋友一般。

她高高兴兴地吃过午饭，又看了一阵子书，觉得昏倦，就在榻上躺了躺。

正在这时，翠浓素衣淡妆，轻飘飘地托着一碗冰糖燕窝来了：“听说妹妹今天又是弹又是唱的，很是尽兴，妈妈就让我煮了碗燕窝，特意给妹妹送来！”

“呵呵，姐姐太客气了，莲衣素日得姐姐提点，还没报答一二，怎敢无功受禄？”莲衣见她无事献殷勤，话里又隐隐讥讽，自然推辞，而且也怕那燕窝“不干净”！

“妹妹这么说，是跟姐姐见外，还是怕这燕窝里下了药？”翠浓本是机灵人，一听这话，不禁似笑非笑道。

“怎么会，只是妹妹可巧刚吃过了饭，而且不小心吃得太多了些，实在吃不下，不如妹妹先让人妥善放好，等明日再吃？”

“既然如此，也罢了！”

“对了，这半个月来，关于‘声’的事项，姐姐能告诉你的，也都已倾囊相告，你又有古琴师专门授艺，想来也是各方面都顶了尖的……不过，师傅领进门，修行在各人；有些方面，更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姐姐今天晚上，就特意陪妹妹欣赏一下幽梦绝声吧？”

“什么叫幽梦绝声？”莲衣不免觉得古怪。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翠浓眉毛如蛇儿乱扭，艳红的唇边，又是一个讥讽的微笑。

于是，莲衣一直饥肠辘辘，等到了三更时分，才在翠浓的指引下，揭开床帐，从墙上伸出一个小馆去，然后静听了一会，脸上表情更是古怪，招招手，示意莲衣凑上耳朵——

莲衣一听，就是嗯嗯啊啊、吟吟哦哦之声，夹杂着男人粗重喘息的声音，不禁大吃一惊：

这，这竟然是听床？！准确说，是听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