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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闻城灯红酒绿的夜生活刚刚开始。
皇庭会所的包厢里,几个少爷正在玩牌。
杜峰看了眼手表:“这都八点多了,顾允怎么还没来,不会还没起床吧。”
“半小时前发的消息说堵车了。”
陈明远放了对二,没人接牌,他抓住机会将所有的牌一溜出完,瞬间得意:“又赢了。”
“你小子……这手是不是瞒着我们偷偷开过光了。”
陈明远利落扫掉桌上的筹码,说话非常欠揍:“赢你们还需要开光?”
几人输了一下午,早就看他这副“赢者得志”的样子不顺眼,这句话说出来便成了导火线,由杜峰起头:“兄弟们,揍他。”
几人一哄而上,按住陈明远就打,场面一度鸡飞狗跳。
顾允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几个男的叠罗汉一般扑倒在沙发上的画面——非常辣眼睛,让人误以为进了某些不正当场所。
“抱歉,走错了。”
他说着就要帮他们关门,叠在最上面的杜峰连忙起身招呼,“顾允,你可来了。”
其他人也站了起来,被压在最下面的陈明远终于找到机会呼救:“允哥,救我。”
顾允挑了下眉,见陈明远像条死鱼一般瘫在沙发上,走过去眯眼微微一笑:“既然你都求救了……”
他把旁边的郑淮一把抓过来:“来,给他做个人工呼吸。”
郑淮:“……“
陈明远吓得刷地一下就跳了起来。
顾允欣慰地看着自己的救助成果,感慨:“原来我还有当神医的潜质。”
“……”
求你快闭嘴。
几年没见,他们都快忘了顾允这人恶劣的本性了。
他们几个打小便认识,顾允之前出国念书,刚回,几个人便迫不及待给他弄了个接风宴,本来是定在下午的,但是顾允时差没调好,下午还在补觉,这才改成了晚上。
他们几个在会所内打了一下午的牌。
“先整点吃的,我快饿死了。”陈明远按下服务铃,拿着菜单点东西。
“你们还没吃东西?”顾允很惊讶。
其他人更惊讶:“你已经吃了?”
那他们等这么久是为了什么。
顾允点头,身体放松地往后一靠,长腿交叠,“我睡醒的时候都七点了,过来少说也要四十分钟,我以为没有哪个傻子会等到这么晚。”
傻子本傻们:“……”
“我感觉我们的友情已经岌岌可危了。”陈明远说。
其他人跟着附和。
“哦?”顾允懒洋洋地撩起眼皮,“就因为一顿饭?”
他的语气不无失望,一口沉重的大锅直接朝他们扣下来,“你们果然只把我当酒肉朋友。”
“……”
顾少爷长了张嘴真了不起。
他们叫了东西来吃,顾允端着酒杯在旁边品酒。
顾允睡眠算不得好,这次回国没几天,时差还没调好,还记得晚上的聚会并且愿意赶过来已经是他超水平发挥了。
几位少爷虽说没吃饭,但也没他们口中说的那么饿,水果点心吃了一盘又一盘,此刻一边等着东西送上来,一边还有闲心聊天。
“郑淮,你家到底怎么回事?我听说你还有个亲妹?”坐在郑淮旁边的杜峰问道。
这话一出,其他人都竖起了耳朵。
郑家的八卦最近在圈子里传得沸沸扬扬。
郑家的小女儿,郑家千金郑宜竟然不是郑夫人的亲生女儿,而是在医院抱错的孩子。
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万里无一,尤其还是郑家这样的人家,这么多人看着,本不应该发生这种事。
但郑夫人怀孕的时候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总疑心丈夫在自己怀孕期间出轨,情绪很不稳定。
郑父只能每天顺着哄着,但是哄多了难免烦躁,再加上工作也忙,有一次说话的时候便忍不住带出了几分情绪。
这下坏事了,郑夫人立刻听出了丈夫的不耐,哭着和自己的闺中密友聊了一下午,第二天就收拾行李要去闺蜜家里住。
这个闺蜜是郑夫人的大学同学,毕业后回了老家一个小县城工作。
郑父本来是不同意的,后来看那小县城山清水秀,再加上那段时间工作太忙,没时间照顾妻子情绪,便临时改变了主意,答应让她过去散散心,等他忙完了再去接她回来,还让人备了厚礼。
郑夫人这一去就在那边的小县城生产了,比预产期提前了大半个月,阴错阳差之下还抱错了孩子,直到前不久才发现。
这件事传了好些天了,他们一直没找郑淮求证,今天见到他才问了出来。
郑淮的脸色僵了片刻,倒也没有隐瞒,说道:“就是你们听到的那样。”
“人找到了吗?”
郑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