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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鸫来问：“那你呢。”

燕明追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我。”

“你。”

他也笑起来：“我觉得挺好的。”

“五年一直在北部吗。”

男人缓缓摇头：“跑过很多地方，数不清。”

她顿住，抿了抿嘴。

来电铃声不适时地打断两人思绪，是祝明辉。孟鸫来很快接通：“明辉，找我有事吗。”

“没什么事，我刚刚结束实验，所以想告诉你，我没打扰你休息吧。”

“没有。”孟鸫来换手接电话，视线不经意地挪到燕明追的脸上，只见他忽然沉了脸地在看书，她挺纳闷地继续回答，“那你是准备放长假了吧……欸？新年啊，我有时间，顺樱也有时间，一起吧……嗯嗯嗯，就这样，晚安。”

挂断后他已经合上书，语气寡淡：“祝明辉约你？”

孟鸫来有些惊讶：“你知道他？”

“听燕生曜讲起过。”

她感觉有些不妙：“燕生曜怎么说他的？”

“都是好话。”他弯了弯嘴角，“还说祝明辉追了你两年半。”

祝明辉确实追过她，但被她明确拒绝过，她说不上原因，只是当时脑袋一抽直接拒绝对方，蒋顺樱倒很佩服她，居然拒绝了江大的学术天才。

“……没这么长。”

“当时为什么不答应他。”

孟鸫来抬眼瞧着他，很平淡的语气：“当时我脑袋抽了。”

燕明追视线渐渐冰凉：“所以后悔了？”

她安静地望着他，没回答。

觉得这段对话累，燕明追收好纸笔后站起来往门外走，丢下句：“睡吧。”

第二天早上七点，孟鸫来很安静地离开了蒋家，燕明追醒来的时候，外面冰雪覆盖白茫茫的一片，一行脚印踩在雪地上越走越远，他回到卧室，被子已经被她整理整齐，没有任何东西留下。

再过了两天，蒋顺樱提到这几日是自己非常非常忙的工作日，所以没时间聚会，只能晚上和孟鸫来约着在某家小酒馆吃酒，蒋顺樱里里外外将她的上司大声骂了千遍万遍，连同隔壁桌的顾客都是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孟鸫来哈哈地拍拍她肩膀说：“声音小点，班长，小点。”这是她心情也是十分不舒畅，有时候比蒋顺樱喊得还要大声。

蒋顺樱问她：“你怎么了。”

孟鸫来说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怎么了。”

等孟鸫来摇摇晃晃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他就在家门口守着，嘴边一支半燃的烟蒂，微微亮着光，她琢磨琢磨地把钥匙掏出来问他：“你怎么来了，这里不欢迎你。”明显能听出她喝酒了。

燕明追搂住她差点跌下去的身体，眉头紧拧，拿钥匙开门后把人抱进去，后脚关上门的同时，她忽然抱住他身板，脸颊蒙着他胸膛问：“你怎么来了……谁让你来的。”

“我来看看你。”他掐灭烟头后，把人抱上沙发，“谁让你喝酒的。”

“我难受。”

燕明追伸手掐她的脸：“难受还喝？”

“疼。”她凑过去，脑袋靠在他腿上，换了很舒服的姿势躺着，眼睛闭上后，好像是要直接在他腿上睡觉了。

男人顿了很久，伸手去碰她的脸：“……阿来？”

孟鸫来睁开眼睛，慢慢爬起来和他面对面：“你和钱小姐没有关系是不是。”这会儿她脑袋是清醒的，这是接着酒劲才敢问他。但她很清楚，燕明追和钱小姐根本没关系，但她一直活在担心里，总要求个清楚。

“没有。”他抿抿嘴，“……”

她看着他：“燕明追？”

“其实我很久之前就想和你说，”他慢慢笑了下，“我喜欢你喊我的名字。”

孟鸫来被他的话砸得软软的，她沉默很久：“其实我……”一直很想你，一直很想见到你，一直很想牵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