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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栖见裴宴还神色淡漠,让人捉摸不透他到底是原谅她了还是没原谅她,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支起上半身,飞快地吻了一下他的唇角。
她没有半点羞涩迹象,笼罩在他身影之下的女孩眼眸明亮,直直望入他眼中。
裴宴叹息一声,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别这么看着我。”
被捂住眼睛的时栖展颜一笑
“那你原谅我了吗”
“”
裴宴没吭声。
但也不要紧,时栖对于如何哄裴宴十分有心得。
没有她一个亲亲解决不了的问题
如果有,那就多亲几下
于是时栖抓住他的手腕,反客为主地支起身子去够他的唇。
裴宴却偏开头,让吻落在了他脖颈上。
女孩的吻轻如羽毛,柔软微凉的唇擦过他炽热滚烫的动脉,引得血液蜂拥而下,连血管为之沸腾。
昏暗房间内,他修长脖颈上的喉结微动,嗓音更低三分
“我生病了,离我远一点。”
时栖却听不出他话中的危险,见他半靠着床头,反而还无所畏惧地靠在他身上,用又甜又媚的语调答
“我不嫌弃你呀。”
裴宴淡淡扫过她漾着笑意的眼。
“你在勾引我。”
情势已经颠倒,这次是时栖撑着他身侧,垂眸笑道
“是又怎样所以你到底原谅我了吗”
“这就是你的诚意”
时栖就不信裴宴发着高烧还能把她怎样,于是更加嚣张。
“我怎么没诚意了”
她坦坦荡荡地又飞快亲了一下他脸颊。
“这还不叫有诚意,什么叫有诚意”
“时栖”
“还觉得我没诚意那我再多亲几下”
“时栖,停,时栖”
像是因为心结打开,时栖的心境也仿佛豁然开朗,举止上也不自觉地放肆几分。
尤其是见裴宴被她逼得无奈躲闪,又舍不得把她推远,时栖更觉得这简直是天赐良机,终于到了她作威作福扮演强取豪夺霸总的时候了。
然而她不知道
沉默的不一定是羔羊。
步步紧逼的也并非是狼。
就在时栖终于逼得裴宴背贴床头,避无可避之时,她轻轻啄了一下他滚烫的唇,好像这才调戏完毕,准备从从容容地起身去给他拿药。
下一秒,刚要后退的她就被裴宴扣住后脑,再度覆上他的双唇。
和这个吻相比,时栖刚才的种种都像是玩闹,它来势汹汹,几乎不给她喘息的余地,他的占有欲和情欲几乎毫无保留,如汹涌潮汐袭来,铺天盖地吞没她所有理智。
裴宴最开始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知道以前是他克制,并非她真能如此为所欲为而又全身而退。
但当两人真正如此清醒而疯狂的纠缠在一起时,他在混乱中微微睁眼,看到怀里面色绯红,颤抖喘息的女孩时才发现
以前是她清醒。
若她稍微流露出一丝情动,轻易就能使人为之沉溺。
没有人能逃脱。
然而最后裴宴还是松开了时栖。
因为高烧的他终于还是脱力了。
于是他给宋书言打了电话,让他买好退烧药和感冒药送过来。
电话那头的宋书言听到自家老板低哑慵懒的嗓音,一时间觉得有点怪,可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买好药就马不停蹄的过来了。
谁料是时栖给他开的门。
“时小姐”
半倚在门边的时栖两颊酡红,长发倒整体妥帖,但裙子却略微有些褶皱。
并且宋书言就觉得时栖已经很漂亮了,然而今天见到,好像又比平时多了点说不出的眼波动人。
“他在里面。”
时栖的眉间微蹙,带着点淡淡的不满,看着宋书言要进去,又拦下他。
“你买了什么药”
敏锐的宋书言感觉到这屋子里的氛围有些古怪,因此更加谨慎,把买来的药一一给时栖看了。
时栖看完从里面摸了一包冲剂出来,宋书言还以为她是给裴宴冲的,结果倒水晃荡了一下,自己喝得干干净净。
宋书言
一头雾水的宋书言进去后见裴宴靠在床头,虽然额头布满细密汗珠,但精神却不差,宋书言暗道不愧是老板,连高烧看起来都跟没事人一样。
结果一量温度,385度,吓得他腿都发软。
裴宴见他一脸担忧,淡淡道
“放心,烧不坏脑子。”
他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刚想说吃颗退烧药睡一觉就好了,结果就听外面传来时栖的声音
“实在不行就去医院打一针吧。”
宋书言也点头“这么高的温度,还是吊个水比较放心。”
时栖却从外面伸个头进来,一边笑一边咬着后槽牙道
“谁说吊水了我说的扎针是扎屁股,脱裤子的那种。”
宋书言
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