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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夫人说完就走了,不一会儿定国公夫人娘家也有来人,尚氏两位舅父,外加大大小小几位表哥表弟。赵氏兄弟见状礼貌告辞,临行前,赵元吉面露惋惜道:“元嵩堂弟,以你的文采、胸怀,从商可惜了,你真的不想入仕么?”
还真是帅不过三秒的赵家人!
“走走走,我就当商贾了,怎么地!”赵元嵩炸毛。
尚氏人落座,赵氏人离开。一众小表弟围着赵元嵩坐下,让他给讲长缨表哥大战刺客的故事。讲故事,小纨绔在行,连说再比划,把小表弟逗的惊呼连连。
众人陪着赵元嵩说说笑笑,直到定国公他们下朝回来。定国公眉头紧锁,亲自去请定国公夫人去议事,听说两位小舅子也在,一同招呼上。风敬德闻讯从后面小校场赶回,也把赵元嵩拉上了。
他们在院中正好碰到冯翠儿,她端着安神汤来给赵元嵩赔罪。“上次是我不好,没考虑到你们京都贵公子,都是皮嫩手滑的,不像我这个在边关长大的姑娘手粗糙,是我一时疏忽才烫伤了你,为表我的歉意,我特意为你熬煮了这碗药。”她说是赔罪,但那眼神还是特别隐晦地往风敬德身上扫。
赵元嵩没忍住,来了句:“多谢翠儿姑娘,我已经喝过药了,真不用你费心。你以后还是别单独来找我,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咱们男女授受不亲,今日将军在这儿,要是不在,误会咱们可怎么办?怪罪我是小,坏了你的名节,害你嫁不出去才是大啊!”
再傻的人也听出赵元嵩这是在嘲讽,冯翠儿气的眼圈红了,去看风敬德,谁知风敬德竟冷肃着一张脸,说道:“的确,内子有本将照顾就好,就不麻烦冯姑娘了,我们还有事,恕不奉陪。”说完,拉着赵元嵩头也不回离开了。
冯翠儿摔了手中药碗,那叫一个气。
听到声音,赵元嵩回头去看,风敬德摸摸他头,拦上他的腰:“别管她,一会儿我与母亲说说,这样的姑娘,留在家里终归不妥。”
“主子。”安哥带着另一位西夷奴等在途中,赵元嵩没见过这人,听他向风敬德禀报府里几人动向,才知这人同贡多一样也是个间客。“苗良三年前进府,擅长撰写奏章,在大公子一众幕僚中并不特别出彩,他喜欢去皮货商洪俞的店里买皮货,买回的皮货只藏在家中,从没拿出来使用过。”
“苗良和皮货商洪俞么?”风敬德勾了勾嘴角。
“将军?”坏坏的将军,赵元嵩可从来没见过。
风敬德并没避开安哥和这位西夷奴,可见他们都是将军信得过的人。“你不是要找督察府人?”
“他是?”
“很有可能,一会儿有空,咱们让大哥把人叫过来,试试不就知道了。”风敬德笑得别有深意。
“好啊。”和将军一起干“坏”事么?好兴奋,也好开心啊!
定国公和大家说更重要的事,第一件,皇帝陛下下令从皇族中过继一位郡主,赐封为泰和公主,明年开春送去与东夷单于慕容图和亲,东夷使臣的确请辞,让定国公找理由给留了几日;第二件,定国公府姻亲中常令万博野贪污受贿,私自添加皇家罪臣进入太庙,其中牵连人员还有蒋丞相一派的两位文官,全部予以革职查办。
与定国公府没大关系的,还有钦天监上表的事,说司天监赵侍郎夜观星象,发现西方昂宿星与北方斗宿星相交,寓意大凶之兆。帝大怒,将妖言惑众的赵侍郎流放到二千里外的濮阳郡劳改,钦天监一众都被骂成狗。
本来大家想讨论东夷使臣和大嫂她爹万博野之事,说着说着,话题竟转到如果皇帝同意与东夷通商,怎么在蒋丞相主理下,快速有效潜入东夷,获得更多军事消息。赵元嵩之前写的计划书也被提上议程,风敬德将自己对东北雪岭了解与布局详细说给定国公听,希望他能手书给骠骑将军,让他注意慕容图某些动向。
定国公颔首,但仍有不确定:“白神?你说让人假冒或策反东夷人萨满,再让他通过白神降下神谕?”
冯玉林这位天罡军副统领也在,他瞪眼嚷嚷道:“这能行么?慕容图也不是傻的,能信?”
“可行的。”赵元嵩力挺自家将军,“北方游牧都信这个,别看他们野蛮,对神灵、先祖都很敬畏。”
“二嫂诶,这事可不能瞎说!你又没去过东夷,怎么会知道他们信不信?”邓勉吐糟道:“元帅刚才还说赵侍郎被流放二千里,钦天监的人被骂得抬不起头。这可都是前车之鉴!”
他虽对小纨绔已有很大改观,但他还是不能相信,一个没去过边关的人,怎能对北方匈奴之地的事这般了解呢?他不会是瞎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