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1 / 2)
(十九)
“这是几?”姚然伸着两个手指头在方寸面前晃来晃去,被方寸一把抓住。他无奈地答道:“这都第五遍了,这是一行了吧?”
“完了,陈哥,你们家方寸傻了。”维持着被抓住的动作,姚然回头跟陈远航笑道。
以陈远航地护犊子心态,哪怕是姚过大影帝的弟弟也不能说方寸半点坏话:“别胡说,方寸好着呢。”转过来他又凄苦地看了一眼方寸,内疚之情从脸上都快流到方寸病床上了,“抱歉方寸,昨天你嫂子生病了,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回首都星,要是我不回首都星……”
这也是第五遍了。
方寸叹了口气,心想自己的经纪人怎么就这么唠叨,当时选他的时候自己是不是傻了。
“别,你要是不回首都星不过也就是多一个手忙脚乱的人罢了,”方寸朝病房门口努了努嘴,“那个,那个才是你最应该感谢的人,如果不是陆总咱们母子二人就见不着面了。”
“什么母子二人?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陈远航皱了皱眉,对着走过来的陆横渠扯开一个客套的笑容,“呵呵,陆总,谢谢你救了我们家方寸,我……”
“你能先出去一下吗?我想跟方寸单独聊聊。”陆横渠特别强调了“单独”两个字。姚然多聪明啊,没等陆横渠明示就摊了摊手,自己乖乖退出了病房,只留下陈远航一个人在房间里。看了看陈远航那一脸便秘的脸色,陆横渠根本不知道他脑子里都脑补了些什么,只是疑惑地问了一句:“怎么了?……不用谢?”
他还以为是陈远航在生气自己截住他的话,一点都没有回答他那句道谢呢。
陈远航一口血到嘴边差点没吐出来,为什么这么大的老板这么不懂看人眼色啊?没看到我眼睛里写着“不想出去”了吗?我让你们孤男寡男单独相处?我疯了吗?
他内心疯狂呐喊,就像一个勇者,但是行动上却怂得一匹,在陆横渠的视线之下灰溜溜地退出去,并且帮他们带上了门。
可以的陈哥,你认怂的样子真的很靓仔。
方寸倚在病床上。他算是幸运的,被坍塌的场景砸了个结结实实还能活蹦乱跳的,只是上了手臂而已。骨折对现代人来说实在不算大事,哪怕是粉碎性骨折,手术取出碎骨之后医生会根据病人情况注射生长素。生长素没有别的功效,注射了并不能长高,但是它可以最大程度地激发人类的身体潜能,促进伤口愈合和骨骼生长。
是个好东西。
但是有一点不好就是生长素强行提升人体细胞生长速度,压榨人体潜能,会造成巨大的疼痛,而且这个疼痛是长期的。也就是说方寸什么时候彻底好了,什么时候才能不疼。
这哪儿行啊?方寸被疼醒之后,坚决要求吊止痛针,哪怕一整天不能从床上下来,也必须要止痛针!
“陆总,坐。”方寸在病房就像在自己家,非常自如,他甚至对着陆横渠这个真正意义上的主人客气了两句,如果不是手上吊着止痛针,那方寸还真就有可能下床给陆横渠削个苹果什么的。
陆横渠正襟危坐,脊背挺直,双脚与肩平宽,双手放在腿上,如果不是他手握得太紧,方寸还真的会怀疑他跑这儿就是为了练坐姿的。他的手不安地握了两下,张了张嘴又闭上了,脸皮底下写着两个字:“紧张”。
“怎么了,陆总?您有事要说?”
“对!”陆横渠仿佛鼓足了勇气,但说出一个字之后又说不出话来了,最后在方寸疑惑地眼神下耳朵都憋红了才问出来:“方寸你是不是结婚了?”
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方寸还以为他有什么大事要说,一直都吊着心,直到他终于说出口才放松下来:“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对啊,我结婚了。”
“那你知不知道你结婚的对象是谁……”陆横渠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就没了声音,蚊子哼哼都比他声大。
方寸奇怪地看了陆横渠一眼:“我为什么要知道这个?”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你连他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能跟一个陌生人随随便便结婚呢?”陆横渠拿出了自己在社交网络上当“小小太太”的功夫,一句话说得像小河流水,流畅好听,就是速度有点快,“你不知道对方是谁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把医疗责任书的唯一签署权给出去呢?”
“等等,你说什么?”方寸掏了掏耳朵,他刚才好像听到一个了不得的词啊。
“唯一签署权啊!你又不知道你的另一半是什么人怎么能这么随便地就申请了唯一签署权呢?”
方寸也惊了,他把这件事忘了。他同意结婚的时候杨天行征求过他的意见,方寸自己不怎么在意这个,就直接告诉杨天行按照最高标准办就行了。
当前联盟有三种婚姻形式:一种是开放式婚姻,这种大部分都是炮友,结婚离婚形式都非常简单;另一种是普通婚姻,夫妻(或者夫夫和妻妻)双方因感情和利益结合成家庭,这种婚姻形式下对双方的要求相对高一些;还有一种呢叫灵魂婚姻。
灵魂婚姻,这个要重点提出来。这个其实跟联盟现在的背景有关系,联盟与其说是一个国家,倒不如说是利益共同体,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们分别聚居在不同的星球,不同文化体之间的婚姻牵扯范围比较广,因此需要一个比普通婚姻更加强有力的关系来约束婚姻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