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夜半爬床(1 / 2)
握着手机纠结了一会,阳煦还是给阳骐烨发了条微信报平安。
【爸,我在同学家,没事。】
不多时,阳骐烨回了一个【嗯】字。
阳煦正要关手机睡觉,阳骐烨又回了一句【没事就好。】
阳煦望着屏幕有点发怔。
好一会,他才打了【晚安】两个字。
阳骐烨没有回复了。
浴室的水声停了,乔惟肖开门关门,去了自己的卧室,阳煦想了想,给他发消息。
【光和:今天谢谢你啊[猫猫揣手手.jpg]】
【:):不客气,睡吧,好梦[rua猫猫.jpg]】
折腾了一天,阳煦也很?累了,不知道是不是乔惟肖给他说的那句话有了心理暗示,虽然外面电闪雷鸣的,但心里很?安宁,渐渐沉入梦乡。
乔惟肖给阳煦发了晚安后却没立即睡觉,而是拨通了司机老冯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传来老冯的声音:“少爷,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
“嗯,事情怎么样了?”
冯叔道:“因为成年,再加上?侵犯Omega的权益本来要判三年,但是侯家确实有点背景,不过在乔家面前都不是问题,暂时被关押一年,之后就会被侯家送去国外,轻易不会回来了。”
乔惟肖点了点头,勉强算是满意。
“啊还有,”冯叔想起来什么又补充道,“阳煦的父亲知道了这件事,他父亲说要彻底追查这件事。”
乔惟肖想起来阳煦说因为和父亲吵架所以离家出走了,于是问:“他父亲是谁?”
“阳骐烨,经营着一家互联网公司,也算是澜城比较知名的一个企业家,”冯叔道,“不过我调查之后发现他背景还没看起来这么简单。”
乔惟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说来听听?”
“他本姓其实是木字旁的那个杨,本家是邻省那个房地产大亨杨氏。”
水杯在唇边一停,乔惟肖知道杨氏,和乔氏有生意上的往来。“说下去。”
“这个说起来就有点狗血了,”最?大爱好就是看狗血小说的冯叔一说这个就来劲了,“阳骐烨出身有点尴尬,他是个私生子,从小就不得宠,一直想证明自己,就脱离本家出去单干。机缘巧合之下他结识了许氏的千金许茉萱,许茉萱就陷入了爱河,想要两家联姻。”
许茉萱啊……乔惟肖在父母口中听过这个名字,许氏是邻省的名门望族,根基深厚,许氏夫妇也是琴瑟和鸣,与人为善,唯一的遗憾应该就是女儿早逝。
乔惟肖心中已经有了个想法。
就是最狗血最?烂俗,但也是身边豪门最常见的故事走向。
果?不其然,冯叔证实了他的想法,“杨家和许家比起来那算是高攀啊,自然是很高兴两家联姻,不过阳骐烨这个人心比天高,一门心思不在情爱上,根本就不喜欢许茉萱,最?后迫于家族压力结婚了。许茉萱生下了阳煦,也就是你的那个同学,但很?快因为产后抑郁自杀了。”
乔惟肖敛下眸子,放下水杯。
冯叔继续道:“……因为痛失千金,许家震怒,但又因为许茉萱死前立遗嘱不让家里人追究阳骐烨的责任。许家无可奈何,要夺回阳煦的抚养权,说来也是奇怪,阳骐烨咬死不肯放弃,最?后许家和阳骐烨彻底掰了,本家也冷眼旁观,他在邻省混不下去了,就来了澜城,重新开始。”
“为什么阳骐烨不肯放弃抚养权?”乔惟肖问。
“不清楚,可能是,他还挺喜欢这个儿子的?”冯叔猜测。
乔惟肖冷笑一声,心说阳煦表现出来的可不像是个受宠的样子。
听完了烂俗无聊的狗血八点档故事,乔惟肖道:“事情我都清楚了,辛苦叔了。”
“不辛苦不辛苦,”冯叔爽朗一笑。
“啊,还要麻烦叔去做一件事,”乔惟肖说,“许家在邻省可能消息不太灵通,麻烦叔想办法告诉一声,他们的外孙被人给打了。”
就算和这个外孙可能没有太多感情,但许家不会容许有人挑战他们的权威。
“好嘞!”冯叔痛快应下。
至此,事情才终于算是告一段落,乔惟肖捏了捏鼻梁,正要探身把台灯关掉时,门外忽然传来了走动声。
乔惟肖以为是阳煦要上?厕所或者口渴了接水喝,没在意,孰料脚步声居然直直朝他的房间来了。
乔惟肖心头顿时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门把向下一按,半闭着眼睛的阳煦走进来了。
而且因为已经睡觉的关系,他只穿着乔惟肖的衬衫,下半.身仅著一条内裤,双腿笔直光洁。
乔惟肖:“……”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放弃爬床的机会啊。
阳煦已经两个星期都没梦游过,乔惟肖差不多快把这件事忘干净了,结果?今晚阳煦就来帮他重温了。
爬床,虽迟但到。
不过,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开着灯的时候看阳煦梦游。
除了半闭着眼睛,走路有点慢,看起来就和个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乔惟肖坐在床上?欣赏阳煦梦游,见他走进来后,或许是因为不太熟悉地形,一转头再走两步就要撞上?柜子,乔惟肖立马掀被子起身,一个箭步冲上去,伸手护住了阳煦额头。
阳煦撞过来的力度很大,导致衣柜的棱角撞上?乔惟肖的手背也一阵刺痛,但手心的阳煦额头还好好的。
还不等乔惟肖松口气,自毁计划失败的阳煦又转动身体去撞另一边的陈列柜,上?面都是玻璃罩子罩住的各种汽车飞机模型等等。
乔惟肖伸手要拽阳煦的领子,万万没想到阳煦迈步的时候被地毯绊了一脚,乔惟肖这一揪领子,再加上?重力下坠,顿时就卡住了阳煦的喉咙,整个人呈即将摔倒的姿势在半空中固定住了。
乔惟肖只得一手环住他的腰,一手松开阳煦的领子,确保他不会摔倒。阳煦干咳了两声,嘟囔道:“脖子难受,好渴。”